叶锡尚下意识的去搀他,反应过来时又不好意思把手收回,板着表情问:“腰怎么了?”
“没事,旧疾,岁数大了以前不在乎的毛病就会找上你,一个不留神就出岔子,指不定哪天人就没了。”
叶锦然不在意的挥挥手,却让一旁的叶锡尚脸色越发沉下去。“一个人烦了就找个女人照顾你,没人反对,总是一个人,哪天真出了事都没人在你身边。”卷起袖管,扶他俯卧下来,掀起衣服,试探着在他腰上压了压。
“就是这里。”叶锦然吸了口气。
叶锡尚点头,力道适中的开始为他按摩,看似无意的开口。“小安早想回来,怕你压着她去和江邵结婚。”
叶锦然就笑,“明明是她自己想结婚。”
“她是怕没办法面对你。”叶小安与江邵并非男女朋友那么简单,这中间太多的曲折叶锡尚想起来就心烦。
叶锦然没再说下去,房间内一下子就安静下来。
客厅里有一株好大的万年青,夕阳透过窗子洒下来,叶面像被镀上了一层暗金。他看着那片片叶子,唇边勾了抹温温暖暖的笑。“还记得小时候教你打拳的方叔吗?他儿子把小叶子弄哭,你还去把人家揍了一顿,他还比你小三岁,不如你高……”
“到底想说什么?”
叶锡尚不耐烦的打断他,手上力道忽的重了几分,叶锦然嘶嘶的吸气,回头拍了他一巴掌。“老方得了一个大孙子,天天在我面前炫耀,他这一辈子都不如我,惟独赶在我前头当了爷爷,他就一个儿子!”
叶锦然翻身坐起点了一根烟,还没吸上一口就被叶锡尚拔了按在烟灰缸里。“你和小叶子,可没一个给我长脸的。”
叶锡尚把这段话学给薛辰听,薛辰当场一口水喷出来,一边擦嘴一边笑。“你妹子要那时嫁了我,你爸现在也能遵守和小安的赌再婚,更不用逼着跟你要孙子了,啧啧,看看现在你们仨没一个成的,都单着,何苦呢?”
叶锡尚瞪了他一眼。“你现在甩了余金金,我就让小安嫁给你。”
薛辰灿然一笑。“俩我都要行吗?小叶子可以做大,金金做小,你知道我为人,不会亏了你妹子的。”
叶锡尚没言语,把报纸往桌上一扔起身就冲他过来,薛辰打不过他,被他收拾的直叫唤。
下班时间一到,余金金就收拾东西准备开溜。
她身材高挑相貌出众,在人群中也扎眼。薛辰一眼就看见他的小女友,嘴角不觉一翘,关上车门悄无声息绕到她身后去。
“小姐,你裙子的拉链开了。”
余金金正专心和顾淮南发信息研究晚上吃什么的问题,忽然听到这句话反射性的惊呼一声,小手忙不迭捂住屁股。
不对……
她今天明明穿的是裤子!
余金金气愤的转过身,刚想发作,却意外的看见薛辰强忍笑意的脸,又惊又喜,嗷一声扑到他身上,分开两腿一夹他的腰,搂着他的脖子使劲蹭。“你怎么那么讨厌啊!”
薛辰托住她娇俏的小屁股拍了两下。“这是你公司楼下,我倒无所谓,你就一点儿都不怕毁了自己的形象?”
余金金小脸一呆滞,马上从他身上下来乖乖站好,根本不看看周围同事的反应。薛辰大笑,把她的小脑袋按在怀里。“先去吃饭?”
余金金唰的抬起头,“不!先回家!”
这小妮子的意图太过明显,薛辰心里一动,身体顿时热起来。“好。”
薛辰从来没开过这么快的车,他几次超车,吓得余金金脸都白了,手抓着胸前的安全带,磕磕巴巴的。“你……你慢点……”
半个小时后,两人在电梯里就已经忍不住热吻起来。一进家门,薛辰就把余金金抵在门上,哗啦一声撕开她的衬衫,大手覆了上去。
“想我了么?”
“想!”
余金金歪头亲着他的脸,两只手就去拉他的腰带,惹得薛辰一阵低笑。“别急,我跑不了。”
余金金被他笑的又羞又恼,对着他的颈子张口就是狠狠的一下。薛辰吃了痛,反被刺激的更历害,三两下拽下她的长裤与小内内,捞起她一条腿就挤了进去,深而重的动了起来。
“你……你快点……”余金金在他怀里不安的扭动,努力的配合他的节奏,却觉得怎么都不够。
薛辰捏住她的小下巴,恶意放缓了速度。“刚才你可是要我慢点的。”
余金金蹙着细眉,一声声的叫他的名字哀求,眼神水一样的柔又火一样的勾人,薛辰忍不住,低头重重吻上去……
顾淮南舔着冰激凌甜筒走出电梯,怀里抱着一纸袋零食,到门口一翻兜才发现忘记了拿钥匙。算算时间,余金金也应该回来了。她靠在门板上耐心的等,忽然就觉得门板在震动。
她一怔,回头盯着门狐疑的看,凑上耳朵听了听,立即明白是怎么回事:糟了!薛辰回来了!
顾淮南哪敢让薛辰看见自己,撒腿就跑。
叶锡尚对照着江邵给的地址找到了金源小区,很快找到16a座。让他意外的是,竟然远远的看到薛辰的车停在那里。他轻踩油门,一打方向盘开了过去。
顾淮南刚从楼里跑出来,一辆车就在她身前急急的停了下来,轮胎与地面摩擦出刺耳的锐声。
她就在那一瞬间,与车里那一道骇人的视线对了个正着。顾淮南脑子嗡的一声,腿一软顺势跌倒在地,抱着的纸袋哗的从怀里滑出去,里面的东西散了一地。
糟了……这回真的糟了!只那一眼,顾淮南就知道自己大限已到。她说什么来着,薛辰就是老天给她的灾难前兆,而车里的这个男人就是她的灾难!
她顾不得揉屁股,跪着往车的另一头爬。
砰——
车门关上的声音,然后是男人沉稳的脚步声从她身后传过来,鼓点似的在她心头一敲一敲。
一个穿着短裙的女人跪在地上从车头往车尾爬,原本在楼下石桌围坐在一起打牌的老头们,一个个捏着手里的纸牌看的眼睛都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