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有预谋的味道是越来越明显了。
“你们想让我说什么?”田泽说道。
“你在慈善晚会上开枪伤人,这已经是很严重的刑事案件了,但你却仅仅被拘留七日,这样的处罚实在是太不合常理了,我们想知道的是,这事情的背后究竟有什么内幕。对此,你有什么要说的吗?”那青年说道。
“那你觉得,我应该被这么处罚才算合理呢?”田泽笑着问道。
“我不知道,但这件事应该交给法官来判,你说是吗?”青年寸步不让,语气也毫不客气。
“对呀,你们警察是执法者,你却知法犯法,按照我国的法律,这是严惩的。这样的刑事案件,难道因为你是警察,是内部人员,就可以象征性地处罚一下就行了吗?”一个拿着录音笔的女记者说道。
余静燃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了起来,她拉了一下田泽的手,低声说道:“我们走,不用搭理这些无聊的人。你的处罚,那是师父拍案定下来的,没人能翻得了案。”
田泽却说道:“这些人受了指使来这里,不达到他们的目的是不会罢休的,以后无论我们走在哪里,他们都会像狗仔队一样跟着我们。对于这些没有职业道德的记者,如果第一次不还击,以后的情况会变得更糟糕。”
“可是……你知道要说什么吗?”余静燃有些担心田泽会说错话,那样的话,不仅他自己会处在被动的境地,就连师父的声誉也会受到影响。
“和他们说事实,讲道理,他们就算听了也不会写的,所以,与其防守,不如反击。”田泽说。
余静燃疑惑地看了田泽一眼。这些记者显然是受了朱东炬的指使才来的,田泽那张嘴巴能说赢这些靠嘴吃饭的记者?
就在田泽和余静燃低声交谈了两句的时间里,堵着路的记者们又提了好些问题。这些问题都针对他们所谓的“内幕”,口气也一个不一个不客气。
凌青的脸色也阴沉了下来,她很清楚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果不是田泽,她的身体绝对就被朱东炬那禽兽给玷污了。此刻这些记者越是责难田泽,她心中对田泽的感激之情就越是浓烈。她悄悄地看了身边的田泽一眼,忽然想起了在会场之中,在众目睽睽之下,田泽为了不让她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而不惜和市长硬抗,和特警队对峙的情景……她的眼眶渐渐有些湿润了。
一个男人如此待你,你还有什么理由不爱上他呢?
这时田泽出声说道:“你们想要知道真相是吗?想知道内幕是吗?”
“当然,如果田警官你敢说出事实的话。”拿着单反相机的青年讥讽地道。
“在那之前,你们先告诉我,朱东炬给了你们多少钱才让你们来此的?”田泽笑着问道。
“你什么意思?没见过你这么没素质的人!”
“对呀,你什么意思呢?你们警察都这么蛮横无理的吗?”
“你一个小小的警察,你凭什么这么傲慢呢?”
“你不会是有什么厉害的爹?一定是的,不然这样的刑事案件不会这么处理的,你敢说出来吗?”
“……”
田泽才说了一句,这些记者的带有攻击性的语言就潮水一般涌过来。这样的场面,恐怕就是战国时期那个号称拥有“三寸不烂之舌”的毛遂也应付不过来。
田泽也有些头疼了,他把事情想得简单了一些。他以为将矛头转向朱东炬,这些人就会收敛一点,毕竟在大家都心照不宣的情况下,说话就会有所顾忌。但他实在是太高估这些记者的职业道德素质了,他脸皮够厚,这些靠一张嘴吃饭的人,早就把脸扔了。
你脸皮够厚,但始终有个尺度可以衡量,也有被戳穿的时候,但人家却连脸都没了,进退都是海阔天空,怎么比呢?
“田泽,我们走,我不想听见这些人说话。”凌青在田泽的耳边低声说道。
田泽本来还想战斗的,但凌青这么一说,他的斗志就消退了,他点了点头,“好,和这些人说话,也真是费神的事情。我就懒得理他们了,随便他们怎么说怎么写,我们离开这里。”
余静燃有些不满地白了田泽一眼,心里暗暗地道:“我叫你走,你要和这些记者斗嘴。凌青让你走,你跟着就走,你简直就是……耙耳朵!”
她却不知道,如果她也学凌青那样把被拉过来盖在身上,再藏在田胖的双腿之间对着田胖的小胖吹拉弹唱,唱一曲“忐忑”、“征服”或者“我是一只小小鸟”什么的,把田胖伺候得连他姓田都忘记了,那么她刚才说走,田胖也会变成耙耳朵,跟着她就走了。
很多男人都有一身铮铮铁骨,但只要小嘴吹得好,铁骨也会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