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什么?栽赃陷害吗?”
“你快把人放开!谁允许你们警察随便抓人的?”
整个场面顿时乱了起来,一群记者七嘴八舌为青年记者开脱。
这些记者都是一起来的,几乎都是朱家旗下新闻产业的雇员,都是自己人,这个时候他们自然要为青年记者说话,无理也要争出一个理来。
余静燃却没有放人的意思,她指了一下城南分局门口的一个摄像头说道:“你们看见那个摄像头了吗?它可不是一个摆设,一天二十四小时它都在工作。他打了人,有没有证据看一下监控视频就知道了。你们要是再胡闹,我连你们一起抓,告你们妨碍公务罪。那可不是拘留几天就可以算了的。你们可以继续胡闹,但我觉得你们应该想清楚再做决定。”
余静燃的语气不见一丝火气,平平淡淡,但骨里却透露出一种威严,让人不敢轻易挑衅她。她很少展露她的官威,而一旦她这么做了,就会让人生出一种高高在上,无法反抗的感觉。她觉得你是一棵葱,那你就是一棵葱。而她觉得你不是一棵葱的时候,你就是一棵蒜苗!
摄像头正对着这边的方向,它显然已经记录了一切,也就是铁证如山。这些记者们顿时哑火了,再胡闹下去,余静燃肯定会将他们一起抓起来,治一个妨碍公务的罪。这种情况下,谁还敢胡乱呛声?
“凌青,你把田泽带到医院去检查一下,我把这人送进拘押室。”余静燃镇住了场面,转而对凌青说道。
凌青心领神会,“好的,我这就带田泽去医院检查。”
余静燃用手铐将那个带头闹事的青年记者拷了起来,然后往局里送。凌青和钱欣雨搀扶着“昏厥”的田泽上车。
车还是钱欣雨的红旗轿车,开车的也依然是萧武。一上车,凌青和钱欣雨就一左一右地坐到了田泽的身边。田泽的脑袋却还歪搭着,靠在凌青的肩头上。他的双眼也还紧闭着,没有醒转过来的迹象。
“现在是去哪里?医院吗?”萧武回头过来问。
钱欣雨看向了凌青,这主意得由她来拿。
“去什么医院?回阳光孤儿院。”凌青说,然后伸手在田泽的腰上狠狠地掐了一把,斥道:“胖,你要装晕装到什么时候?该醒了!”
田泽痛呼了一声,触电一般坐正了身体,然后假装往车窗外面看了看,“咦,已经在车上了?”
钱欣雨,“……”
凌青,“……”
“那就是回孤儿院了。”萧武说。他忍笑忍得很辛苦。
两辆红旗轿车发动,向阳光孤儿院方向开去。
“田泽,你出来了,回去我准备一只火盆给你跳一下,然后再做顿好吃的犒劳犒劳你,告诉我,你想吃什么呢?”路上凌青问道。
田泽想吃人,但嘴上却说道:“酸菜就行了……我好想吃酸菜,求求你,不要大鱼大肉,就酸菜就行了。”
噗嗤,钱欣雨笑了个花枝乱颤。她心里在想,也只有一天吃五顿饭的人才会对“好吃的”这么畏惧?
就在两辆红旗牌轿车渐渐开远,消失在视线之中的时候,一辆宾利轿车才缓缓从一个路口驶出来。这辆宾利车上,开车的是杜敏,坐在后排的是卡秋莎和朱千凝。
杜敏和卡秋莎始终板着一张脸,没有一丝表情。朱千凝却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她说道:“之前的媒体将这个田泽描绘成了孤胆英雄,真是搞笑,有这样的英雄吗?真是想不通,那个叫凌青的女人居然会拒绝我弟弟,喜欢上这么一个胖。”
“这个田泽很聪明,嗯,或许应该说是很狡猾。”杜敏一边开车,一边说道:“看得出来,他故意挨了那一拳,然后一劳永逸地解决了问题。”
“那个家伙太愚蠢了,本来我们的人是有机会将事情闹大的,但都被他那冲动的一拳给毁了。”顿了一下,朱千凝又说道:“杜敏,回去把那个人炒了,他做的任何事情都与我们无关。余静燃爱关他多久就关他多久。”
“是的,小姐。”杜敏说道。
“小姐,我们要跟着去阳光孤儿院吗?”卡秋莎问道。
朱千凝摇了摇头,“回去,去了也没用,我就是想亲眼看看那个叫田泽的家伙。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和朱东炬当初的感觉完全一样,她认为田泽那样的人根本就没有资格做她的对手。但和朱东炬不同的是,她不会因为田泽给她的第一眼印象如此糟糕就低估田泽。她不会低估任何人,哪怕,只是一个街头扫地的清洁工也不例外。
宾利车调了个头,向相反的方向驶去。
却就在宾利车刚刚离开,那个路口又驶出了一辆造型奇特的电单车。那电单车上坐着一个穿着紧身皮衣,带着黑色头盔的女。
“聪明的话就离胖远点,不然的话……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她看了一眼宾利车离开的方向,然后驶进道路,向阳光孤儿院的方向驶去。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这个女人,自然是田胖的超级女保镖漆雕婉容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