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再说了,看一下伯母也是应该的嘛,走,不要再说了。”
“嗯。”田夏乖巧地应了一声。
去医院看一下田夏的母亲,这个决定确实是临时决定。不过既然要去,自然不能空着手去。来到绵羊市的时候,田泽去了一家礼品店,挑了一些比较高档的营养品,还有一束鲜花,然后跟着田夏去了医院。
在去医院的途中,田泽也才从田夏的嘴里了解到了她家的一些情况。田夏的父亲早在她上高中时就去世了,她母亲供她读,非常辛苦。这点和他的人生经历有些相似,他的父亲也早就去世了,只有杨开慧这个母亲和他相依为命。不过,就家庭的条件而言,他的家庭条件要比田夏的家庭条件好许多。
到了医院,问了护士病房,田泽和田夏去了住院大楼。
到了护士所告知的八楼,查看床号之后才发现田夏的母亲居然被安置在过道里,也没打点滴,只是有气无力地躺在那里,情况非常糟糕。
田夏一见这种情况,心中一酸,顿时趴在病床边哭泣了起来。
“怎么回事?”田泽拦着一个查床的医生问道。
“什么怎么回事?”医生的年龄并不大,二十七八的样,颇为帅气,但语气和态度却非常傲慢。
“107床的病人怎么躺在过道里?还有,为什么不给用药?”田泽强忍着心中的火气问道。
“你谁啊?”年轻医生看着田泽,很不耐烦的样。
“我病人的家属,回答我,怎么回事?”
“很简单,她已经欠院里医药费了,没钱,没社保,怎么用药啊?我们已经通知家属把她接回家去了。你们来了正好,赶紧把床腾出来,我们还有新病人等着床位呢。”年轻医生不屑地道。
在华国,在有些医院里,医生在富人和权贵的面前就是白衣天使,在没钱的百姓面前却是披着人皮的恶狼。为了一些药费,他们甚至能将迫切需要救治的病人扔到走廊上,甚至是大街上。
眼前这一位,显然就是这样一个医生,医德什么的对他而言简直就是传说。
田泽冷冷地看着他,耳边传来田夏悲伤的哭泣声,还有她母亲哽咽的声音。弱者在这种时候,除了哭泣自己的命运,还能干什么呢?却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的怒火越来越强烈了。
“你没听见我说什么吗?你们自己不搬走的话,我就叫保安来撵人了。那个时候,你们别死皮赖脸地赖在这里。”年轻医生冷言嘲讽。
“你妈个逼,你这种人渣也配做医生?”田泽骂道。是可忍,可他连忍都不想忍。
“你骂我?你敢骂我?”年轻医生一脸惊讶的神se,语气之中也多了一股怒意。
“老不仅骂你,老还打你!”田泽挥手就是一耳光抽了过去。
啪!一声比放鞭炮还要响亮的声音顿时在响彻整条过道。周围所有的人都被这个声音吸引住了,投过目光来。他们随即就看见,就在那响声之后,身高差不多一米八的年轻医生被活生生地抽倒在了地上。
“哇……”年轻医生张嘴吐出一口血水来,地面上也多了两颗白生生的大牙。他下意识地捂住脸颊,但那脸颊跟着就肿了起来,跟个包似的。
“你怎么打人啊你?”一个护士慌忙跑了过来。
“快!快报jing!还有,让保安也上来!”年轻医生叫嚣地道。
“报jing?你就是把绵羊市的市长叫来,老也敢当着他的面揍你!”田泽一脚踢在了年轻医生的小腹上,刚刚要爬起来的年轻医生顿时又被踢趴在了地上。
“你……”年轻护士一下就吓懵了。
“快给107床的病人安排病房,不然老连你一起打!”田泽呵斥道。
“我……哇……”年轻护士哪里见过这么凶恶霸道的人物,惊吓之下顿时哭了起来。
正处在悲伤之中的田夏这才回过神来,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之后,她慌张地跑了过来,“田哥,我们换家医院,我们……毕竟欠人家的药费啊。”
“这事你别管,这些人渣没人教训一下不行,不用转院,我就要他们给伯母治病。”田泽霸道地道。
“谁这么大的口气啊?打了人还敢这么嚣张?”一个四十出头的中年人走了过来,身后跟着一大群穿着蓝se制服的保安,那些保安的手上都提着橡胶jing棍,个个杀气腾腾的样。
田泽瞟了一眼中年男胸口别着的工作牌,知道是院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