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泽,你不要吓我啊……你不能死……你都还没原谅我呢……”柳月崩溃了,扑通一下跪在了一堆碎砖之。棱角尖利的碎砖块顿时划破了她的膝盖,鲜血跟着流了出来,但那双娇嫩的膝盖却似不是她的一样,她甚至都感觉不到疼痛。
“柳月你干什么?快起来!你想死在这里吗?”余静燃冲了过去,一把将柳月从地上扯了起来。
柳月猛地推开了余静燃,哭嚷道:“都是我!都是我!这都是我的错!你走开!不要管我走开啊!”
余静燃愣了一下,忽然一耳光抽了过去,“你疯了吗?给我清醒点!”
这一耳光打得很狠,柳月的脸蛋顿时肿了少许起来。然而她并没有清醒过来,她发疯似的用双手刨起砖头来,那焦急而疯狂的样子似乎田泽就埋在某一块碎砖头的下面,只要她将那块碎砖头拣起来,她就能找到田泽。
砖头磨破了她的手指,鲜血淋淋。
火越燃越猛,热浪烤得人皮肤生生作痛,也让身体之的水分快速流失。呛人的浓烟遮掩了视线,能见度极低。再有一两分钟的时间,就算余静燃和柳月想离开这个火场也没有机会了。但是,无论是余静燃还是柳月,她们谁都没有在这个时候离开的心思。
余静燃怒斥柳月发了疯,但她此刻似乎也发疯了,和柳月一样,用双手在火场之翻找,她的十指很快也鲜血淋淋了。
轰!一声闷响突然从一堆建渣下传来。那一瞬间砖头、木料和一些难以叫出名字的乱七八糟的东西爆射开来,一只拳头便从那堆建渣下伸了出来。然后,那堆建渣再次裂开,一个浑身漆黑的人从里面爬了起来。
他的浑身上下就仅仅只有眼眶之还有一点白色了,高档的西装也破了,名贵的意大利皮鞋也掉了一只,裤管也破了,露出了两只被熏黑的肥腿。他的神色恍惚,他使劲地摇晃了一下脑袋,他的状态显然还处在一种非常糟糕的境地之,就像是普通人突然被震爆弹袭击了一样,视力、听力、思维还有身体反应都锐减到了正常水平之下,一时间还没能恢复过来。
一块混凝土忽然从天花板上掉落下来,带着烧红的钢筋。
“田”柳月惊叫了一声,扑向了田泽。她用肩膀撞开了田泽,但那块重达百斤的混凝土碎块却砸落在了她的身上。混凝土上的一截烧红了的钢筋顿时刺入了她的肩头,鲜血涌冒,皮肉烧焦,发出难闻的气味。
“柳月!”余静燃一声惊叫,扑了上去。
田泽又使劲地恍了一下脑袋,然后蹲下来,用手将那块压在柳月背上的混泥土掀落下来。他的状态虽然糟糕,但却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他很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大脑在爆炸受了很严重的震荡,对身体的控制能力相当有限。
不过,他恢复的速度非常快。
“快!离开这里!”田泽一把将柳月抱了起来,拔腿就往走廊尽头冲去。
楼梯口已经被火焰吞没,火势也已经蔓延到了会所第一层,这个时候从楼梯出去那等于是找死。
田泽记得很清楚,走廊的尽头有一道窗户。现在唯一的出路就只有撞开窗户,从二楼跳下去了。
不知道有多少火苗卷到田泽的身上,烧伤他的皮肤,但他连都没一眼,他就只有一个念头,抱紧柳月,然后撞开窗户,让余静燃也能跟着他跳出去。
他对柳月和余静燃的芥蒂早就在火场之发现她们的时候烟消云散了。他对柳月的情意也就在柳月撞开他,用身体挡住那块混泥土的时候复燃了,而且,比以前还要强烈一些。面对这么一个愿意为他付出生命,却要他活着的女人,还有什么过错不能原谅的呢?还有什么爱意需要保留的呢?
不需要了,只需要撞破那扇窗户,然后复仇!
近了,田泽一跃而已,侧身,用肩头撞在了铝合金材质的窗户上。
哗啦!坚硬的铝合金窗框飞离了出去,还有数不清的玻璃碎块。田泽从窗户之穿了出来,在空,他将双腿曲起,腰背也微微弓起,这样的姿势能减少坠地之后对身体的冲击力。如果是在平时,他根本就不需要这么做,但此刻的情况不同,他抱着柳月,他不能跌倒,因为那样的话会加重柳月的伤势。
砰!田泽的双脚站在了地面上,颤动了一下,但很快就站稳了身体。
却不等将柳月放下,他横移了一步,伸出右臂。就在那一瞬间,余静燃的身体刚刚从空掉落下来,而他的手臂刚好搂住她的翘臀。巨大的冲击力传来,他顺势旋转了一圈,就像是一种舞蹈。
停下的时候,余静燃安然无恙地依偎在他的臂弯之,而他的另一只手却还紧紧地抱着柳月。
即便是在这种情况下也要顾一顾二,大小通吃,田泽就是田泽,他的名字已经不再是单纯的名字了,而是一个符号,一种精神,一种信仰……
“你摸够了没有?”余静燃说。
“你……真的没穿……内……”
啪!余静燃的巴掌响亮地落在了田胖子的脸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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