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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以为面儿不知道怎么把人给睡了,面儿可是特地去醉花楼里跟着里头的头牌花魁学过的。
自然,这些事面儿的娘初念自然是不知道的,若是知道了,估计会拿着棍子追她两条街。
初念自己出身算不得好,要不是陛下把她买了回去,她现在都不知道在哪里遭罪,所以初念心里头就盼着自己的三个孩子别像自己当年那般遭罪。
面儿前些日子多了个妹妹,叫机灵儿,反正,胡九家的几个孩子名字,都是这样的。
开始胡九还说要起叫水灵儿,初念一听,这以后长大了万一有人拿孩子的名字调戏怎么办?所以就改成了机灵儿。
机灵儿长的很好看,跟好看儿有些像,就是有些闹腾,至于会长成什么样,初念心里琢磨着只要不要让她跟她爹和她大姐接触太多,应该没多大的问题。
因着面儿那样,初念是下定决心要好好教好机灵儿的,说什么也不能像她姐姐那样。
外头巫隐和巫阴打累了,各自回去睡觉。
巫隐回到了他的大床上,巫阴回到了他的草垛上。
面儿打个滚,抱着巫隐的枕头,嘴里嚷嚷:“相公,要不然咱们俩先睡了吧!你干嘛要听我娘的不听我爹的?”
巫隐跷着二郎腿抖啊抖,嘴里说:“你娘说了,要是睡的早,以后就会力不从心……”然后他眼巴巴的看着面儿,问:“什么叫力不从心?”
面儿伸手托腮,认真想了想,然后伸出一根手指,在巫隐面前演练了一下,手指头从竖的变成了弯的,说:“就是这个意思,竖不起来的意思。”
面儿快速的往下爬,伸手去拉巫隐的裤子,“让我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的。”
巫隐义正言辞:“你这个登徒子,你娘说了,绝对不能让你随便脱了裤子!”拍在面儿的手上:“拿开!”
面儿讪讪的缩回手:“不让看就算了,干嘛骂人呢。我娘真是的,就没见过这样坑闺女的,我肯定是她抱来的,不如好看儿亲。”
巫隐一听便道:“你长的这么好看,跟你们家人都不一样,肯定是抱来的。”还伸手拍拍她的肩膀,说:“真可怜,我们俩是一样的。”
面儿赶紧趁机往他怀里蹭了蹭,道:“天生一对啊!”
巫隐点头:“就是就是!”
面儿莫名其妙成了抱来的,和巫隐同病相怜起来,感情更好了。
睡在胡家宅子柴房草垛上的巫阴受到了沉重的打击,诅咒那对屋子里那么多床非要挤在一起的狗男女男娼女盗没好下场。
这几日金州城内外发生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女帝的后宫终于的添了三个相貌端正出身高贵的侧夫。
至于王夫位置,还是空着的。
想想也是,女帝和青王殿下当年的感情那般深厚,想也不可能随便就添新王夫的。
据听说本来女帝是坚决不再选夫,只不过抵不过朝臣的压力,为了朝局稳固,不得不在一堆人选里面选了个三个。
喧嚣一时的选夫之事终于暂告一段落,毕竟,这王夫的人选也不能冒进,更何况,还有个时不时蹦出来捣糨糊的左相大人。
本来这选夫之事都是被左相大人回绝的,不过后来也左相大人跟女帝单独见了之后,也不知怎么就想通,竟然就同意了,不过,同意的是侧夫之位,王夫一事,还是没能成行,不过好歹是堵住了那些老臣的嘴。
其实金州的那些老顽固们对于女帝连选三夫一事十分愤怒,口口声声嚷着伤风败俗,后来被女帝在朝堂上一顿骂之后,老实了。
如今就是夹着尾巴做人,生怕惹怒了陛下。
魏西溏就觉得老东西们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她每每和颜悦色一段时间,这些东西就会忘了她的江山到底是怎么打下来的。
只不过,魏西溏在面对皇太后的时候,这压力还是颇大的。
皇太后跟那帮顽固老东西不同,得知她宫里一下进了三个人,又高兴又惆怅。
脸上的表情让魏西溏很是纳闷。问了皇太后又摇头说没什么,高兴的。
皇太后心里有苦说不出来。
她既盼着自己女儿早点走出伤痛,又盼着她能多惦记一阵铮儿。
毕竟那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是打心底里疼的那种。
可再疼,也疼不过自己的亲生女儿,她忍着不在魏西溏面前提付铮,心里也认定她也是在忍着的,否则,怎么能坚持这么久半个字都没提过?
肯定是陛下心里苦,更不让她担心,所以才自己默默咽下了。
身边的人都说陛下选夫入宫,可实际上并没有跟那三个新入选的侧夫同房,皇太后就越发认定这个想法,陛下心里肯定还惦记着铮儿,所以才为了应付朝臣,选了三个年轻的男子入宫掩人耳目。
因着有曦儿和墨儿,所以皇太后的心里倒是并没有过于担心,皇室子嗣有了,朝臣闹腾不过是为的多塞点人入宫,增加自己权利争斗中的筹码,塞进去一个自家人,自己在朝堂的位置就能更稳当一些。
要不然那些满口仁义道德的老东西,也不会叫着嚷着要往女帝的后宫塞人。
“陛下多吃些,今日让御膳房特地做了你喜欢吃的菜式过来。”皇太后亲自动筷,往魏西溏的碗里布菜:“母后知道你平日里处理政事繁忙,也不敢多让人打扰,难得你来这么一趟,多吃一些。”
魏西溏规规矩矩的坐着,慢条斯理的用膳。
她有两日未来探望皇太后,倒不是忘了,实在是有些不知说什么,生怕皇太后再问起后宫那三个先入宫的男子,她也实在是不耐烦那些老东西三番五次的说。
若是哪些人有恃无恐,她倒是翻脸的容易,直接强权镇压,可那帮老东西尽打着为江山社稷的借口,满口都是为国为民为魏氏天下,魏西溏倒是不知该怎么对付了。
她本身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这些人摸着了窍门,又不是损国损民之事,魏西溏不耐烦之下,直接点头。
这回相卿倒是没多话,只是看着那帮老家伙冷笑,谪仙一般的人物,愣是让人觉得笑出来之后有些冷飕飕的。
在皇太后面前,魏西溏自然还是做回孩子的模样,皇太后问什么,她就是答什么的,就算不想提这个话题,她也得笑眯眯的对着皇太后。
在皇太后心里头,再如何,自己的孩子终究还是孩子,怎么着都不放心,怎么着都盼着自己的孩子好。
如今魏红衣和魏静思倒是不要她操心了,两个公主嫁的都不错,衣食无忧夫妻感情深厚,这对女儿而言足够了。
本来皇太后也不必担心魏西溏的,可惜付铮没了之后,她这心就一直提着。
如今这状况,皇太后不担心才怪。
“母后不必一直替我布菜,母后自己也吃些。”魏西溏夹了一些菜过去,“母后不必担心,朕略有些忙,算不得什么太忙,只是事情多,精力不济,休息几日便会好些。”
“陛下自己保重龙体,母后帮不上你什么忙,就想着多替你布些菜。”皇太后叹口气,只能这样说。陛下分明不想多谈,她也就不多嘴了,免得反倒让陛下更伤心。
左相大人说了,陛下服了药,本就是让她静心用的,若是有人翻来覆去的提,这不就等于是在她的旧伤口上撒盐巴吗?
从皇太后的寝宫出来,魏西溏直接批阅当天的奏折,忙是真的,毕竟她是有心东征的,大豫因着她上回过去搅乱了东方长青的心神,如今使臣又出使大豫,东方长青自然知道天禹只怕是在找茬,再一个,南宫宇那边的兵马尚未充沛,是以一切都要压后。
后宫里头也不安生,那三个鲜嫩嫩的小肉糜们初初入宫,内里的那种小计谋小心机真是一样不少,想着法子往她面前凑,魏西溏总算体会了前朝那些皇帝们生活在一群女人当中的苦恼。
三个女人一台戏,三个男人的戏份其实也不少,有人的地方这争斗就是必然的,更何况那三个小肉糜还代表着三方不同的力量,哪个都不能认输。
而且,能被送入宫里来的,自然是家族千挑万选的人,只怕那些什么偶遇什么丢东西的戏码,日后还会络络不绝。
魏西溏伸手捏着眉心,看着跪在地上的小肉糜,叫什么她也分清,就知道选了三个眉清目秀的少年男子进来,如今看到了其中一个,确实很少清秀,看着也很是单纯,可惜,单纯的人怎么就想起个偶遇了。
她点点头:“既然是初入宫迷了路,那日后出门带着下人伺候着,别再迷了路,万一遇到那个不长眼的奴才顶撞了,倒是会让你受委屈。”扭头对人吩咐:“还不替他引路?一个个不长眼还是怎么着?宫里不比其他地方,以后伺候着的精心一些,别让朕再捉到你们一个个偷懒打滑,还以为朕连这小小的后宫都管理不得呢!”
算是变相的提点,说完便走了。
留下小肉糜原地打哆嗦。
再几日之后,另一个小肉糜不知从哪里听说陛下每天都去探望小公主和小皇子,还打听到小公主贪吃,还特地让人从宫外送了一堆糕点入宫,专门等着小公主和小皇子每日上下学的路上,还真让他给遇到了。
有奶就是娘的小公主一闻到糕点的味,果然蹭蹭蹭就跑了过去,幸亏被她身后的暗卫及时拦住,来路不明的糕点,怎么能让公主食用?
小公主正嗷嗷叫要哭闹的时候,又被过来看两人习字的魏西溏给捉个正着,一问才知道这么回事,魏西溏又把人给撵了回去。
这宫里一下多了三个年轻俊美的男子,后宫多年无男子的小宫女们个个春心荡漾,就连被无鸣惦记的小乐儿脚步都轻快了许多,听说还找了总管,想要调到几个侧夫身边伺候呢。
魏西溏有些烦,直接下了令,让那三个初初入宫争着表现的小肉糜们在各自的殿里禁足,理由是冲撞陛下冲撞公主,还有个没来得及出马就被吓住的,给的理由是没有给陛下请安,要学规矩。
反正,只要能让那三人别往她面前凑就行。
左相大人还是三天两头往宫里跑,只不过有时候会见不到魏西溏罢了。
以前左相大人求见,那都是没甚像样的理由,如今左相大人要是想见到陛下,就不得不找到和政事有关的理由,否则陛下一律不见。
于是,左相大人求见,还带来了有关西阐和大言有望休战的消息。
魏西溏让人把相卿传了进来,开口问:“西阐和大言已经开战三个月,怎么突然想起要休战了?你的消息可靠吗?”
相卿的消息渠道确实要快,但是魏西溏不确定是否准确。
“陛下,西阐国君宁焱为人陛下自然是知道,宫中皇后的位置换了又换,如今,大言和谈的条件便是把大言皇帝最年幼的亲妹妹,长喜公主下嫁宁焱,那宁焱是个喜新厌旧的,送入和亲的又是位千真万确娇滴滴的公主,自然是愿意坐下谈上一谈。只要双方坐下深谈,这事情的转机可就大了。”相卿看着她,道:“官道的消息想必也快了,陛下若是不信,便可再等上两日就知分晓。”
魏西溏略一沉思,问:“朕当初可是从金州送了贺兰词过去,难不成这么快就失了宠?”
相卿笑:“那位贺兰公主虽说貌美倾城,不过个性还是烈了些,开始宁焱十分欣喜,日子一久,便觉得厌烦。后来听说进了冷宫,再后来就没了声息。宁焱倒是巴不得自己的皇后隔三差五死一次疯一次,这样就能换新皇后了。”
魏西溏点头:“这倒是附和宁焱的个性,当年他为了一个贺兰词能和西贡皇帝出尔反尔,如今为了一个长喜公主和大言讲话倒也是他的风格。只是,他这一和战不打紧,朕就要担心东征之时背部受敌。”
相卿淡笑了一下,“西阐和大言和谈自然不能成功,只是要用什么法子,只怕还要多想想。宁焱是个懒人,若不是当初大言逼的紧,他也不会和大言开战,如今大言服软求和,他自然乐得接受。”
魏西溏眯了眯眼,“大言的皇帝年轻时就是个喜好征战的武将,如今求和怕是觉得大言力不从心,长久下去会吃败仗,是以才急着求和……那么……”
相卿上前一步,道:“臣听闻,长喜公主心中早有意中人,只怕不愿和亲西阐,嫁给一个不断换皇后的国君。”
魏西溏的眼睛亮了下,问:“长喜公主的意中人是什么人?”
“此中关系有些复杂,长喜公主的意中人是大言的护国将军修伦的嫡长子修岩将军。长喜公主还有个身份不能曝光的追求者,太子金城。”相卿道:“太子和长喜公主年岁相近,此人心思深沉,必然受不得自己心爱之人远嫁他国……”
魏西溏赶紧抬手:“长喜公主是皇帝的亲妹,太子是皇帝的儿子,这乱了辈分。”
相卿皱了下眉头:“那又如何?”
魏西溏的手在桌子敲了敲,道:“有违人伦。”
相卿显然对于什么人伦没什么概念,只是道:“有违人伦之事是太子做下的,只要太子心有此想,和谈一事就不能成功。”
魏西溏想了想,道:“长喜公主若下嫁,太子便会嫉恨西阐宁焱,连带着记恨自己的父王,可他若想保太子之位,只能忍气吞声。”魏西溏突然抬头,道:“若能助太子提前登基,他便有能力阻止长喜公主下嫁,长喜公主不能下嫁,宁焱自然不满意,太子那时候定然不肯跟宁焱让步……”
相卿点头:“正是此理,陛下圣明。”
“就是可怜长喜公主以后的命运不知会如何了。”魏西溏说完,又自己宽慰了一句:“若那修岩对公主有几分真心,倒也能拿捏住太子,若不然,长喜公主就要背负千古*的恶名了。”
相卿抬头:“陛下不必担忧,凡人各有自己的命数,”
魏西溏沉默了一会,道:“到底也是朕算计在了其中。”
只是也就是一句话而已,根本不能让她释怀,说了却比不说让她心里略略舒坦。
“陛下的药,可还有?”相卿又问。
魏西溏倒是没注意,唤了内侍进来,数了剩余的药,“也就这么多了。这药还要服多久?还是一直服用才有疗效?”
“自然是要一直服用,”相卿笑道:“只要陛下活着一日,这药就要服用一天。陛下若不想服此药,便只能换个身体才行。”
魏西溏应道:“这身体哪有那么好换的?朕好容易活了这么久,适应了这身体,若再换了,岂不是又要重新适应?”看了他一眼:“就算你有那样的本事,也要看朕有没有那样的命再承受一次。”
相卿垂眸,半响,他笑道:“陛下说的,很是在理。是臣想岔了。”
魏西溏抬眸看他,笑眯眯道:“怎的?你还想过要把朕再来回折腾一遍?”
相卿浅笑:“不过是臣自以为是罢了,如今知道陛下真意,臣自然不会违背陛下行事。只是要劳烦陛下,要一直服用这些药罢了。”
顿了顿,他又道:“臣记得,陛下曾问过臣,此药可有什么连带的其他病症。”
魏西溏抬眸,点头:“朕确实问过,如何?难不成这药还真带了什么其他的病症?”
这样一问,她倒是紧张起来,毕竟当年腾王殿下遭的那罪,她到现在都记得。
相卿依旧是一副笑脸,道:“臣自然不敢如此待陛下,只是最近此药少了味药剂,臣不得不减了味药剂,此药药效不变,只是,臣暂时不知后续会有何反应,陛下若有什么异常,还望陛下如实相告,臣自当替陛下想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