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这个日子?今天是什么日子?”采月第一个念头就是回想今天的日期,12月29日,阴历阳历这都不是什么节日。
“今天是我的生日,也是宛云离开十周年的忌日。”萧天声音很是低沉。
采月愕然。原来是这样!
知道萧天的生日对他而言是一个不愿提及的日子,所以她从未问过他的生日是哪一天。
“对不起!你不提肯定因为你有你的理由,我不该这么追问你。”她知道这个日子对萧天意味着什么,所以她再一次觉得自己有些任性了。
身为他的女人,她的容忍力显然还远远不够。比如她在他不愿提的情况下就不该因为自己的好奇和委屈而一再追问他的心事。
“不怪你!我早就该告诉你的。”
“那……我们是不是要……?”采月不知道该怎么度过今天这样一个特殊的日子。
既然是萧天的生日那就应该庆祝,可是这日子又是她曾经爱人的忌日,她的爱人又是那样地惨死,并且凶手至今还未落网。这让萧天怎么庆祝呢?
“就当这是个平常的日子吧。”萧天的眼中有悲苦、有自责、也有歉疚。对前爱人的,也有对现在爱人的。
“嗯。”她理解他的心情,这是他心中最深的痛。
做为一个普通女人,对萧天十年如一日地怀念着那早已远逝的爱人,采月是极为感动的。
但做为萧天现在的女人,她还是希望萧天能尽快从这种悲伤中解脱出来。不是简单的吃醋心理,而是她希望萧天快乐和幸福,因为她觉得萧天的人生背负的沉重已经够多了。
以前她没有在萧天身边,没有人可以为他分担,没有人可以安慰他,但现在她出现在了他的生命中,她要让更多的阳光照进他的生命中,驱散那些曾经而且仍在笼罩着他的阴云。
“你昨天答应了要请裘岩吃饭的,还记得吗?”她不想萧天一直陷在这样的情绪低落中,迅速转换了话题。
“当然!”
“那我们请他去哪吃呀?”
“这是朋友间的宴请,当然请他到家里吃是最隆重和最有诚意的。正好我一直为他保留着没有开瓶的岩酒今天终于可以开了。”
果然,她猜得没错,萧天是要请裘岩到家里吃饭。
“岩酒?这是什么酒,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还有这种酒呢?”采月与社会上流人士也接触不少了,还真没听说过这么一种酒。
“这酒是我专为裘岩留的,所以我就叫她岩酒了。”
“是什么酒你要专门留给裘岩呢?”
“我先卖个关子,等到了我别墅你就知道了。”
萧天也明白了采月的心思,他也不想自己一直陷落于过去的伤痛中,所以他很努力地回应着她的心意。
虽然萧天的脸上已经带出了笑容,但采月依旧可以看出他眼中残留的悲伤和阴郁。她不想他带着痛楚与自己和裘岩强颜欢笑。而且聪明如裘岩,萧天的心情若不好,裘岩势必一眼就可以看出,那会让裘岩的心情也不好。
采月决定不让过去的阴影笼罩今天这个应该快乐而温馨的聚会,另外,她也有心让今天成为一个新的开始。
“你很少如此郑重其事地为某人花费心思准备如此的心意,现在你专为裘岩备下这岩酒莫非大有深意?”
萧天一听这话不禁摇着头笑了笑:“难道在你眼中,我做什么事都必定是怀揣了什么目的的不成?”
“当然,任何人做任何事总归都是有目的的。即或只是单纯喜欢也是因为那能带给他快乐。若是习惯也要么是喜欢要么是不得以而为之,总之不会是无缘无故。你嘛,心眼原本就比常人多了几个窍,自然更不会是随意而为之了。”
“哦?那你倒是说说看,我为何要为裘岩备下这岩酒呢?”他的目光聚焦到了她的脸上。
“你和裘岩两人做过多年的对手,现在又成了好朋友,你和他现在至少也能算得上是大半个知己了。酒对男人有时是借以发散愁绪的出口,有时是朋友和知己间感情交融的催化剂,有时是抒发心中壮志豪情的媒介,有时只是获取利益的工具。依我看,以上四种情况你都占全了。”
萧天看向采月,采月盯向萧天。
“我是否告诉过你,女人不要太聪明了?”他看向她的眼中带出了浅浅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