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节(2 / 2)

gu903();靳长恭笑得和善,声音清脆若环佩相扣,悦耳异常,那态度好得令人起鸡皮疙瘩,全身寒得不得了。

天啊,这是谁啊,十二国主简直眼睛都快要凸出来了,她在笑,好吧,她也不是没有笑过,可是她的笑容是这样吗?不是那种狰狞的恶笑,不是那种猥琐的邪笑,不是那种恶狠狠的佞笑?!

而靳国的文武百官经过一段时间跟现在的靳长恭磨合吓着吓着,也就没有什么惊讶的,十分“淡定”地喝酒,低头,小心隐藏自己那颗抖得不得了的小心肝。

好吓人啊~就算让他们再面对一百年,他们也不会习惯,会感到害怕啊!

雪雄林嘴边的笑意一僵,总觉得眼前的靳长恭,怎么跟原来的她完全不同了,现在的她根本就让他抓摸不透,这是靳长恭吗?怎么一年不见,她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

雪无色一直默不吭声,不敢搭话,因为靳长恭曾给了他一计阴寒警告的眼神,他暗中看了一眼他的父亲,他懂他心中的惊疑与错愕,但是现在他比之父亲也镇定不了多少。

“陛下,无色遵命。”他发现真的很难有人在靳长恭那双魔魅般的眸子下有反抗的能力,连一些推脱的说辞都会变得苍白无力。

他只能起身步向雪雄林的身边,在坐下那一刻,他感到了父王身上传来的暴佞的愤意。

有靳长恭在场的地方,再热闹都一定会冷场,明明台上歌舞生平,可是坐宴的人却总是“热”不起来,直到一声太监高亢的传唤声响起。

“夏帝携夏悦公主入席。”

没想到他竟然真的亲自前来了。靳长恭深眸幽光重重,优雅起身站立,其它的坐宴的众臣与十二国主他们见靳长恭起身相迎,自然不敢有丝毫拖沓地齐齐起身,歌舞声乐,钟丝乐鼓亦在同一时间停止,整个大殿顷刻安静。

“苍国使臣——秦将军,慈军师,秦芸小姐入席。”另一拨人,几乎同一时刻也来临。

靳长恭眼神一闪,秦将军?苍国竟派了他来,哼!是准备跟他们下战书吗?谁不知道秦将军只懂兵法打仗,可没有听说过他是适合出使别国祝贺的人。

“风国使臣——乐宰相入席。”

乐宰相?靳长恭隐隐有一种奇怪的感应,这个姓乐的人该是一个熟人。

看着灯火幢幢,大殿门前那一列列大火灯笼点燃,明亮一条火龙的蔓延而去,一众人影渐近。

“既然有贵宾来了,那只是在殿内喝点小酒,吃点浑肉也没有意思,所以寡人特地给你们备了另一处很好玩乐兼十分有趣味的地方。”靳长恭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爬上嘴边。

☆、第二卷第八十七章与民同乐

夜畔游历,冷风寂静泠泠流转,靳国京都的除夕街道此时安静得令人不可思议,街头巷尾一片漆黑冷清,虽然隐约能看见商铺或富贾门张灯结彩,却无鞭炮喧热闹声,没有人敢在街上玩乐游逛,无知小孩与理智的大人们都早早收工回家,京都的每一户人家都熄灭了烛火,闭守在家中吃除夕饭。

除夕过年,在别的国家堪称众节中最举国观腾的喜事,可在靳国却是红事变白事的一个坎,只因他们的永乐帝,不准京都的百姓热热闹闹的过年,谁家放鞭炮,张贴福字,游街拜年喜乐,都没有一个有好下场。

永乐帝的怪癖与禁忌很多,但只有这一条是令京都的百姓感到最无奈而无理的。

靳长恭长袖广扬,身躯凛凛站在皇宫宫墙上,看着满天星辰闪耀,虽无月,但熠熠照辉普洒在京都房檐上,眸光一片沉吟。

“呵呵,靳帝陛下,您的国家的这些百姓睡得可真早,连除夕这种喜庆欢乐的日子,也早早闭门落户,您真是治理有方啊。”苍国的慈军师——慈严,抚了抚蓄的一把美髯,笑得眯起了眼。

谁不知道这些百姓早早落户闭门,乔装假睡,就是为了躲开皇宫的监视。

秦将军——秦风看向靳长恭,再环视了一周,四周站满了靳国高层官员,附属靳国十二国主,包括他们亦一道被“邀请”来到墙楼这里,靳长恭不顾他们意愿,强行说是想要与民同乐,侍卫与守将都安排入宴,却将他们带到这里来。

靳帝身边的那些怪里怪气(花公公、契、震南震北)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悄然离开了。

“靳帝,你将我们一起请来这里,就是为了看这些百姓睡觉?”秦风习惯一身银白轻铠武士装束,腰配一柄长剑,他剑眉入鬓,目似寒星,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俊美非凡脸像是混血般立体,深遂的的眼眸偶尔流露出墨绿的色泽,乍一看有一种异域的风情。

靳长恭将视线落在他身上,从头到脚地审视一番,不顾他越来越皱的眉头,与越来越僵硬的身体,掀唇一笑,略有些神秘兮兮,道:“秦将军,你们苍国会不会在除夕这一天,进行与民同乐的盛会呢?”

秦风看着靳长恭那张在星光下愈发妖魅俊美的脸,眸中迅速闪过一丝厌恶。

长得男不男,女不女,年纪轻轻便有一双已经腐烂进骨子里的妖邪双瞳,除了好事恶事无一不做,靳国军事强国最终落在她手中,简直就是浪费了!

“靳帝,你为何不问一问寡人呢?”夏帝站在众靳国官员前方,落在靳长恭后几步,终不甘寂寞地插了一句。

从刚才开始,靳长恭的视线就没有落在过他的身上,这让他感觉心像被一只猫爪子,一直挠得痒痒的。

“慈军师,你说得对,除夕这么喜庆的日子,如果这么早就睡了实在太可惜了,寡人还是叫醒他们,与诸位贵宾一同迎接新的一年,如何?”靳长恭再度忽视了夏帝,看着慈严,那犀利的眼睛真是惊人,就像一副真正能够透视人心的眼睛。

慈严冷不丁地被她看退了一步,似乎吃惊靳长恭的话,也被她这一眼威慑住了。

“你,你什么意思?”

叫醒他们?叫醒来干嘛,叫他们看她屠城吗?慈严心中冷哼一声,那敢情好,将靳国的百姓都屠光了,看她一个光杆皇帝,能有何作为。

夏合欢这下算是被靳长恭忽视得彻底,惹来周围人频频侧目与紧张,都暗自嘀咕这陛下是要得罪这夏帝了。夏合欢心中憋气,欲踏前一步,却被身旁的夏悦赶紧拉住,夏悦天生则眉眼含笑,与夏合欢相似的新月般弯眸看向皇兄“念念不忘”的靳帝,眸露疑惑与好奇。

第一眼,她就发觉她跟自己曾想象过的任何模样不同,在夏宫她曾听那些宫婢们私下讨论,靳国的永乐帝是如何残暴,如何厌恶女人,如何yin——乱强抢攒养美男,甚至会像毛壕野兽一样饮血、吃肉、屠城。

当时她也只是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毕竟她曾经历过的东西,比同龄人都多得多,这番经历令她明白了一件事情,原本这世间的事情并非不是白就是黑。

看看眼前的永乐帝,一件真红色的广袖黑襟礼服,袖边与衣摆皆用金线缝制,前后亦用金线绣着凤凰及五彩祥云,她身材挺拨一身礼服完全衬托得她更为骄傲的气度,微微上扬了一点点的嘴角,勾出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性感得一塌糊涂,令人难以移开视线。

她觉得她不像别人说的那么——恶心?

“皇兄,你别冲动,靳帝好像……在忙,您有什么话还是私底下再说吧。”夏悦劝着夏合欢,略带羞涩地垂睫,拉了拉他的手臂。

夏合欢被自家老妹这么一打茬,忍了忍,站住了。

那厢,靳长恭听到慈严的问话,咧嘴一笑,那雪白的牙齿露出。

“寡人不想做什么,只是想让诸位……还有在场的一位可爱俏佳人跟寡人一同观赏我靳国的特有迎客之礼。”

可爱俏佳人?众人闻言,下意识看向同样微怔的夏悦,在场就只有她这么一位女性,靳帝说的不是她还能有谁?

感受到那热切惊疑的视线,令回过神脸薄的夏悦瞬间红至耳根。

永乐帝陛下,刚才是在说她可爱吗?她偷偷觑向靳长恭,却见她朝她眨了眨眼睛,笑得稚气而愉悦,就像在跟她共同分享一件喜悦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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