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节(1 / 2)

暗帝身边竟然守着这种怪物一样危险的人!这个男人的实力完全令人看不透。这让他神色更为警慎与戒备。

他深吸一口气,眯起桃花眼,忍隐道:“为什么?我们之间的合作内容,只包括替你在恰当的时候将靳长恭引出皇宫,两国以合盟的方式,劝服风国出兵替你剿清内贼,如今事情都已办妥了,你难道不该放了乐府扣押人?”

暗帝黑瞳透着深不见底的黑暗,薄唇似施舍,吐露着:“他们是重要的人质,寡人暂时不会拿他们怎么样的,不过还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去办。”

“你难道想出尔反尔!”乐绝歌脸色微青。

“寡人有跟你说过只办完以上二件事情就放了你们族的人吗?”暗帝很单纯地歪头,不得不说他这腹黑暗系属性乍现,令不少“看戏”的属下,都感到一阵寒毛竖起。

“……”看到这二货这副耍赖的德行,乐绝歌不期然,又蛋痛地令他想起了靳长恭以往对他所行的“不耻”之事。

果然长这张脸的都是无赖、无耻之辈!

相信他们的诚信,他简直就是脑袋被门夹了——蠢到家了!

“你还想怎么样?”

暗帝抚着红唇,那毫无感情的血瞳此刻才多了几分眸光,他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声音因想起什么而变得温柔起来:“去国院阐福寺看一看寡人的影儿,要说什么,要做什么,你该懂得的,对吗?”

乐绝歌闻言瞳孔一窒,脸上的血色似被抽干,捏紧拳头。

要他去见她做什么?以他跟她现在所处的关系,分明是指示他去拉仇恨!

“吱吱,狱,你看他那模样,好像不乐意呢?敢忤逆咱们陛下,撕了他!”隔着层帷幔,一道尖细似刺耳的鼠叫,传了出来。

“吼,看他一身细皮嫩肉的杀了怪可惜,把他宰了煮了!”一道粗旷沙哑的声音,透着一股子血腥味道,震耳欲聋。

“哼,敢觊觎陛下的人,统统都该死!”

听着他们你一语,我一句,声音都各具特色,内容无一不透露这七人都是些杀人不眨眼的魔鬼、败类。

“闭嘴。”

暗帝冷漠着几乎苍白的脸颊,仅一句淡淡轻叱,那些杀意四溢的怪物们就像拉了一条警报,全部闭嘴了。

乐绝歌自动过滤了那些恐怖分子的声音,仅对暗帝道:“……乐非容,他怎么样了?”

“死了。”

简单两个字,却让乐绝歌呼息一重。

虽然他一早就不报希望他能活着。

“如果你不想你们乐府全都跟他一样下场的话,最好便是接照寡人的话去做。”暗帝看着他,无波无澜,却生生让他看出一种俯视、不可违背的味道。

优美如樱花的嘴唇,细致如美瓷的肌肤,此刻乐绝歌宁静地望着一处空气,沉默片刻,他敛下眼中一丝精光,抬起头来,望着暗帝,笑道:“好,我会去见她的。”

只是,希望你不要为此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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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空最后一丝光亮坠落,整个苍茫大地终于迎来了彻底的黑暗,而国院阐福寺的洞窟所幸有人时刻注意着洞内的炭火,所以即使黑夜降临,洞窟里面也是火光明亮。

靳长恭在洞中整整调息了一下午,愣是一点儿内力都没有给调出来,她不知道究竟这暗帝趁她昏迷的时候喂她吃了什么东西,弄得现在她内力被锁,就像一个普通人一样。

低头,看着自己手上、脚上那重重沉拘的铁锁链,她脸黑如锅底,真想朝长大吼:

——暗帝,你个病态千年老妖精,老子跟你没完!

正当靳长恭晦气不已时,这时,洞窟的门从外面打开,靳长恭立即恢复正常,警觉一眼扫过去门口,却见守门的侍卫仅露一个照面,便退下,而从他们中间,像一朵盛世莲花白净长裙的女人,缓步走了进来。

看着那个柔弱得像林妹妹一样风姿卓然的女人走进来时,靳长恭只觉得好像有一万头草尼马从眼前踩过,tmd这妞咋像一头背后灵似的,狗屎一样粘着就不肯放了!

擦!

“靳长恭?”她微微一笑,松松梳一个摇摇欲坠的堕马髻,斜挽一支赤金扁钗,她一进洞,顿时那晦暗的洞府蓬筚生辉,透着一股子仙气飘渺。

靳长恭一般看人都是透过本质看内在,所以在她眼中,眼前此二货的妖孽,就是一团散发着馊气的过期食品。

“莫流莹?你怎么会在这里?”她阴眯着眼睫,似笑非笑地。

“为什么?你觉得呢?唉~堂堂的一国之君,号令整个靳国,威武神气的靳帝竟然会落得如此下场,这~真是令人难以置信啊。”她站在离她几步之遥,一脸同情(幸灾乐祸?)地道。

kao!果然是来赤果果报复,兼羞辱的,这个女人真以为拔了牙的老虎就不是老虎了吗?她就偏偏要让她见识一下,所谓凶猛是不分时候的!

靳长恭莹黑的双瞳锁视着她周身,恶意地扬起嘴角,透着一种看透,锐利的视角,道:“莫流莹,你不是靳微遥的女人吗?什么时候却勾搭上暗帝的,瞧你平时一副清高纯洁的模样,果然还是个水性扬花的女人罢了!”

说完,她还故意不屑鄙夷地嗤她一声,再四十五度角转眸望天,似不屑与她这坨狗屎对视,以勉污了她这双“纯洁”的眼睛。

果然,再温柔,再贤淑,再懂得修身养性的女人,只要一遇着靳长恭的毒舌就是一个错误。

当即莫流莹的圣母脸就垮了下来,气黑了脸,忿然怒叱道,:“闭嘴!谁是水性扬花的女人了,我对阿遥从来都是从一而终的,是你!靳长恭!是你不知廉耻,一次又一次地来破坏我们的关系,是你一次一次不要脸地试图勾引阿遥,令他对我忽冷忽热,如果不是你,我为何要跟暗帝合作,如果不是你,阿遥现在根本就不会对我这么冷漠!”

她瞪着一脸“与我何关”的靳长恭,胸膛激动地起伏,怒怨冲天,此刻她就像一只被人夺走地盘的母豹子,只剩下掠夺与仇恨。

这女人脑子没病吧?谁有那个宇宙时间去破坏他们的关系了,如果不是他们俩吃饱了撑的,一次、二次地跑来惹上她,请相信,她这一辈子都不想看到这两极品二货!

不过这件事情,因为扯上了前身的爱恨情仇,所以她跟她跟他,三个还真是扯不清的关系!也懒得跟这失去理智,脑袋长胞的女人瞎扯淡了!

“合作?跟那个人?呵,别怪本帝没有提醒你,跟他合作只怕到时候你连骨头都不会剩!”她选择性对她的话做出了回答。

这句话,倒不是挑拨离间,只因那个男人她比所有人都了解,他根本就是彻头彻尾的一个疯子,他不受任何责任,理智,规矩的约束,他有一种病态的疯狂与自我,跟他合作,就等于是拿自己的生命不负责任。

很明显,“有幸”跟暗帝合作过的乐绝歌现在算是深深体会到这个道理了。

“别做无用功了,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不过看你的样子一点都不急,你一定不知道吧,现在真正的靳帝已经回宫了,至今为止没有任何人知道你在这里,从今以后,你将什么都不是了!”她根本不相信靳长恭的话,反而当她说完靳长恭的处境后,静静地看着她,就好像等待着看靳长恭那即将表现出来的惊慌失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