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听声音南绿就知道,是新来的丫头,回头刚要训斥,就见王娥又变了脸,过来道:“什么鸟儿怎么了?”
那丫头回道:“我……奴婢方才见这鸟还好好的,可现在却好像不成了。”
王娥过来看,见那只小鹦鹉此时已站不起来了,倒在笼中抽搐不止,再一会子就没动静。
“快,快让花房的人来把这盆一品红重新栽种起来。”王娥又欢喜非常了。
等都收拾妥当了,一品红又移到一个新盆里,王娥心中暗道:“果然是有毒。”
可王娥是如何得知这一品红是有毒的?
自然是周祺嵘说的。
这一品红是周祺嵘从海外商船那里得的,十分珍贵,自然就问了这花的习性和忌讳,得知这一品红全身是毒万不可误食了去,便在信中一再叮嘱。
知道这花有毒,王娥就似得了珍宝,今日小试见那鸟儿半日没动静还以为被周祺嵘哄骗了,没想只是毒性发作慢了些而已,毒到底还是有毒的。
可毒性发作慢实在是不好控制得很,后一想,王娥又觉得发作得慢些才好,不然当场毒发,始终难逃嫌疑。
王娥越想越觉得这花好。
围炉会那日,早时下了一场大雪,枝桠上都覆了雪,顿时萧条被掩了痕迹,显了洁白的宁静来。
屋里也因外头的银装素裹映得分外亮堂。
袁瑶这些时日很是嗜睡,青素不来叫醒不来。
只今日没见叫她自己便醒了,因着感觉到脸上有气息在吹拂,起先袁瑶只往别处躲了躲,不想却又被拉回了,迷迷糊糊见就听到有人同样不算清楚地道:“海棠儿别闹,我三日没睡了,让我再睡一会子。”
袁瑶霎时睁眼,就见霍榷正闭着眼给她扯了下锦衾,又睡去。
他瘦了,原来圆润如皎月般的脸庞,两颊处微微凹陷了下去。
长长的眼睫毛也掩不去他眼下的疲惫。
沿腮上的胡子虽有刮过,但不难看出是囫囵而过的,不甚干净。
头发散着垂在床外边,竟然还微湿着,可见他有多累,连等头发干的功夫都等不及便睡了。
不见他的这些日子,袁瑶从不敢去想,只现在才明白原来自己是那么地想他。
不禁伸手去抚他的额,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把他给搅扰醒了。
她就是故意弄醒他的。
他却笑了笑,亲亲她指尖,“醒了?再陪我躺会吧。”虽声音中满是方醒来的嘶哑,但到底还是能听出他话中的满足来。
说着袁瑶又被他揽进怀里,她刚要反抗,霍榷又乍然醒悟,“不成,你如今可不能耽误了用餐的时辰,来,我们先去吃些饭食再睡。”唤来青素更衣,再命苏嬷嬷和尚嬷嬷把早饭摆到碧纱橱外的暖阁里。
他真的是很累了,袁瑶一顿早饭没进完,他便歪在暖阁里睡着了。
这次袁瑶没再去搅扰他,让人把被褥拿来给他盖上,又抬来熏笼烘着,这才轻手轻脚地移到东次间的炕上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jcykk衍扔的雷,(*^__^*)嘻嘻……
正文88
一心想要早些见到女儿,南阳伯夫人带着王娥早早就过来,没想到遇上了同样一心想要见女儿的长君伯夫人霍苗氏。
南阳伯夫人是知道这位长君伯夫人的,故而相互见礼时举止无一不到位得体的。
长君伯夫人看看南阳伯身后的王娥,见她颔首低眉,矜持温柔,可见是和她那妹妹是不一样的,面上瞧着算端庄就是了。
跟着领路的媳妇,一路往镇远府正院去,先过了仪门,又穿了向南的大厅,再有一道内仪门,这才是镇远府里正经的正内室——荣恩堂。
只是她们依旧不往里头进,而是绕了过去到后头的后楼去了,那里才是霍夫人平日里居坐宴息之处。
见霍夫人就在廊檐下迎了。
长君伯夫人上前,苦口婆心道:“那里有堂堂侯爵夫人出来迎的,失了身份了,在里头等着我们进去会见才是规矩。”
听了这话,南阳伯夫人觉着不说主人家了,就是做客的听着都会心生不悦来。
好意出来相迎,倒让你一句话给贴冷屁股上了。
一时气氛就尴尬了。
不想霍夫人不恼反而笑道:“这回就是大嫂没道理了,我这可是按足了弟妹见长嫂的规矩,一家子亲戚按外头那些规矩少不得都生分了去的,还是按家里头的规矩好。”
霍夫人这话是说得极妙的,大有四两拨千斤之效。
就是长君伯夫人这样重规矩的人听了,心里都受用得很,就未再多说回头对南阳伯夫人道:“让夫人见笑了。”
南阳伯夫人也是个识趣的,凑趣道:“看夫人说得,别忘了我们两家可是亲家,既然今日是按着家里头的规矩来,那可是我占了大便宜的,不用在侯夫人面前作揖打千,我心里正偷着乐呢。”
几人一笑,一道往屋里头去了。
宾主落了座,献了茶就先扯闲篇,可到底有长君伯夫人在,也不能多说些别的,不然失惊无神的她又来一句扫兴的就都没趣了。
于是霍夫人就将话往子女上身绕,显然长君伯夫人和南阳伯夫人也是爱说这些,特别是南阳伯夫人一直暗中引着往王姮身上带,想借此见见女儿。
可眼看着就要说到王姮了,长君伯夫人却忽然道:“这位是你们家的五姑娘吧。”见她在看坐南阳伯夫人下首的王娥。
南阳伯夫人一愣,后又堆起笑脸引王娥过来道:“没错,就她,是个念恩的。”
王娥从南阳伯夫人身边出了半步来,向长君伯夫人和霍夫人又见礼问了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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