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节(1 / 2)

佑哥儿立马就忘了花的事儿,有样学样的也拍手,就是两手对不准,拍不响。

随后宋凤兰也来了,向霍荣和霍夫人问了安,到了辰时就都一块往寿春堂去给霍老太君请安,可佑哥儿还是不亲霍老太君。

安稳的日子过得就是快些,一晃就到了腊月二十九,俍哥儿从大皇子府回来过年了。

正文17228日的更新在这里第二七回死性不改

如今官陶阳同霍老太君一道住在寿春堂。

可这是不合规矩的,可霍老太君却说:“我儿孙虽多,可到底不如儿媳妇、孙媳妇仔细。可儿媳妇是个谨慎的,一句话在肚子里来回个四遍也不见得会出口,在我面前就不显好了。”

说这话时,霍老太君睃了霍荣一眼,见霍荣只是点点头而已,再无其他表示,霍老太君略略有些失望,只得又道:“而孙子媳妇里头,老大家的,不说家里头还有两个小的没有一日是不让她操心的,就是府里上上下下没有一天是让她落空闲的时候,对我有不到的去处也难免。老二家的,虽是个机灵的,可到底如今身份不一样了,外头的应酬人情一概要她应付,家里也是有个一时半会都离不开人的佑哥儿,能早请安晚问好已是她的孝心了。三儿媳妇最是嘴乖,可到底是新媳妇,不知我这老太婆的脾气,疏忽了自然是有的,却只得我自己去操心。也就陶儿从小我养在身边,知道的我的脾气爱好,陶儿心也细,我想到想不到的,她都替我想到了。留下她陪我,这样不但我省心,你们也能省心,也算是你们的孝心了。”

霍老太君都把话说到这份上,家里谁要是对官陶阳住寿春堂还说三道四的,就是不孝了。

所以官陶阳就名正言顺住寿春堂了,却让宋凤兰把一口银牙都给磨碎了。

要是往日里,辰时霍老太君不过才起身,可今日辰时未到寿春堂里便热闹开了,只因俍哥儿从大皇子府回来了,今儿要来给霍老太君磕头。

官陶阳已半年有余未见过儿子了,得知今儿俍哥儿要回来了,昨儿晚上官陶阳就没歇好。

前半宿官陶阳就忙着把这些日子以来给俍哥儿做的衣帽鞋袜整理出来,还有不少霍老太君赏的,她却舍不得吃暗暗留下的,如今正好收拾出来都给了俍哥儿。

就连她这半年攒下的二十多两的碎银子私房钱,官陶阳都拿了出来,只道大皇子府里的奴才也都是些势利眼,狗仗人势的东西,俍哥儿没个银子打点,怕是会在暗地里受这些奴才的委屈。

想罢,官陶阳找来一块做衣衫剩下的边角料把碎银子包了起来,藏进给俍哥儿做的衣服里,可这到底是她的全副身家了,官陶阳一会儿藏这不能放心,一会儿藏那又怕俍哥儿找不着,就这么来来去去地折腾了半夜。

等到后夜官陶阳睡下了,却又满腹心思地愁如今他们母子分离,何时才是头?就这么迷迷瞪瞪的,鸡才打鸣,官陶阳就迫不及待起身了。

可真是可怜她那片舔犊之情。

也正是因着官陶阳起早了,霍老太君知道外孙女的心,也就跟着一块起早起了。

霍老太君起早了,儿孙们自然也不敢懒怠的,所以大伙都来早了。

就是佑哥儿,也早早地起了,因着尿了霍榷一身,父子俩大清早就洗了一通澡,就都清醒了。

寿春堂里四世同堂,霍杙的伤也好得七七八八了,又加之年将至便同宋凤兰一道,让奶娘抱着儿子仅哥儿和女儿霍去疾一道来给霍老太君来请安。

冯环萦也出了小月子,虽说脸色还不好,可到底年轻没落下什么病根,往后再补补就回来了,所以今儿她也随霍榛一道来请安来。

袁瑶是头回见霍去疾。

小姑娘一直被奶娘抱着,梳着齐整的双丫髻,大红的绸线头扎在上头,大红出风毛的通袖襕纹对襟短袄,宝蓝的柿蒂襕纹裙,看着挺精神的一个小姑娘,两眼溜溜地四处看,却直不起身子来,只能柔弱地靠在奶娘的身上。

这时奶娘低了身子在回宋凤兰的话,让袁瑶无意中瞧见了霍去疾颈脖处有一块不寻常的胎斑。

袁瑶觉着像是在那里瞧过的这种症状的,刚要回想,佑哥儿就闹了。

因佑哥儿瞧见仅哥儿被抱到了暖阁里,而且还有好多好玩的堆里头,佑哥儿也想过去就在霍榷腿上又蹦又蹬的,“嗷嗷……”

霍荣哈哈一笑,过来摸摸佑哥儿的头,“佑哥儿是想和仅哥哥一块玩了。”

仅哥儿腿脚不便,宋凤兰对他的看护最重,寻常人想近仅哥儿半步,她都不乐意的。

可如今霍荣发话了,宋凤兰也不好说别的,可到底不放心,就跟着袁瑶和霍榷一道过暖阁去。

袁瑶还没把佑哥儿放暖阁炕上呢,宋凤兰就把手伸了出去,先给佑哥儿和仅哥儿定了个距离,袁瑶和霍榷一愣,随后也不过一笑置之。

佑哥儿那里会懂大人们的那些心思,也不知客气是何物,还在半空他那手背上的四个小窝的小肉爪子就先出去了。

霍榷本想让佑哥儿坐着的,可佑哥儿整个人往前冲,霍榷只得让他趴着。

佑哥儿趴在柔软暖和的褥子上,两小短腿一蹬一蹬的,两手就划拉,用肚皮一挺就挪仅哥儿那堆玩具去了,伸手先抓个瓷娃娃,左手就拿陀螺,一瞧竹蜻蜓也好看,又伸手去要,可瓷娃娃却掉。

佑哥儿看看已抓在手里的竹蜻蜓,又看看掉眼前的瓷娃娃,忙又去抓瓷娃娃,这下竹蜻蜓又没拿住,佑哥儿就这么来回地折腾,最后干脆爬坐了起来,手脚齐上,把三样东西都抱在怀里了。

霍榷扶额,“好个小贪心的。”

仅哥儿已是开始晓事儿的年纪了,他看看佑哥儿,又看看霍榷,软糯糯地问道:“二叔,这是弟弟吗?”

霍榷点点头,笑着对仅哥儿道:“对,这是你弟弟,以后他同你玩,要他不讲理欺负你了,你只管来回二叔,二叔揍他。”

仅哥儿听说自己有弟弟了,很开心,道:“我是哥哥,就应该让着弟弟。”说着就把他最喜欢的小木马递给佑哥儿。

佑哥儿自然是不客气,可手没空,就胖腿往前一伸,屁股蹲一挪,再胖腿一伸,屁股蹲再挪,一点一点往仅哥儿处挪去。

霍榷无力道:“霍佑,你螃蟹吗?”

佑哥儿那憨态可掬的模样,把大伙都逗笑了。

仅哥儿见佑哥儿挪得费劲儿,就自己爬了过去把小木马放佑哥儿怀里。

佑哥儿对仅哥儿就是呵呵地一笑,一时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回头四处张望,“哦哦?”也不知在找什么。

到底是袁瑶生的他,知道佑哥儿要什么,让丫头拿了霍荣给佑哥儿买的鞠来,放暖阁褥子上。

佑哥儿手上没空,就脚丫子一伸,把鞠踢给仅哥儿,“哒噗。”

仅哥儿拿起鞠来,高兴道:“弟弟这是给我的吗?”

佑哥儿也高兴,“哦哦……”地叫。

宋凤兰瞧见仅哥儿开心,心就放下了大半。

小哥俩言语不通,可不妨碍他们玩得好,一时大人们也被孩子们的纯真给感染了,也起了玩心。

只官陶阳和冯环萦脸上各有颜色,和别人的都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