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节(2 / 2)

gu903();心知只要不让福姨娘说出她来,日后霍老太君定会保她无虞,所以官陶阳见一计不成,立时又冲了过去,要亲手去掐死福姨娘。

官陶阳这是要杀人灭口了,顿时众人都看明白了。

只是没等官陶阳再扑出去时,霍杙早便一脚踢来,把她踢起向后跌去。

霍杙本想要上去再加一脚,就见福姨娘张牙舞爪的就向官陶阳扑去。

“官陶阳你骗我,你还我化哥儿来。”福姨娘凄厉地哭喊着,捶打着。

“我……我……要杀……了你……官陶阳。”宋凤兰在广袖和对襟的搀扶下出了暖阁,手执剪刀,虚弱而蹒跚。

官陶阳好不容易才将福姨娘从身上扒开,又推开宋凤兰刺来的剪刀,慌忙跑回霍老太君身后,“老太太救救陶儿,陶儿是冤枉的。”

霍老太君到底无法相信这些阴毒的手段同她乖巧的外孙女有干系,便自欺欺人了起来,“没错,这些绝不可能是陶儿所为。”

福姨娘口角渗出血红来,她从地上爬起来,再加她那副鬼模样,就好似从地狱深渊爬出来的厉鬼,通红的双眼紧盯着官陶阳。

官陶阳都不禁被她吓得倒退了一步。

就见福姨娘抬手一抹嘴角,气喘吁吁地愤愤道:“就是她,就是官陶阳她哄骗我说,只要我给了大奶奶下毒,大奶奶死后她定被扶正。那时她不但给福寿粉给化哥儿服用,还会待化哥儿如亲生,我这才信了她。”

官陶阳掩面委屈道:“你胡说,我根本就没同你说过这些,我也没给过你说的东西。”

福姨娘忽然仰面朝天,大笑了起来,笑得气息不稳了连连咳嗽了起来,最后竟然咳出血来。

福姨娘捧着一手的暗红,朝官陶阳又是一笑,“你真当,我……咳咳……什么都没瞧见,你把毒……都藏你头上的银簪子里了?”

官陶阳一时忘了做戏,想起最后给福姨娘药粉那回,似乎是让福姨娘转身面对了铜镜了的,登时恍然。

霍荣令道:“来人,取官氏的簪子来。”

就在这时,官陶阳一把抓下自己头上的银簪,一手勒住霍老太君的脖子,簪子尖就顶上了霍老太的咽喉,“都别过来。”

顿时众人都不敢靠前了。

“陶……陶儿,别怕,有我在他们不敢冤枉。”真相一波接一波的被揭开,可霍老太君还是难以置信,哪怕被官陶阳挟持了。

官陶阳手臂一紧,把霍老太君勒得喘不过气来,一时满头通红的。

“你住口吧。”官陶阳冷笑着,看着眼前的这些人,最后,她觉着最恨的还是霍老太君,“我就是信了你的话才落到如今这般田地,我的好外祖母。”

官陶阳一激动手上的银簪把霍老太君的颈脖刺破了,一点血红渗出,顿时引得众人一阵慌乱。

“你明明说过,我会是大表哥的妻,可到头来你却让大爷娶了宋凤兰。这也就罢了,还欺哄我成卑贱的妾室,说什么定要给我讨来诰封,日后就是平妻。你可知道我在宋凤兰手底下过的是什么日子,我就是听信了你的话一日一日地忍着,可这些年过去了,你没一句话作数的。”官陶阳在霍老太君耳边嘶吼道,“你,你们都欺我无父无母寄人篱下。既然你们说话都不作数,那些原本该是我的,我就自己拿回来,这又有什么不对?大爷只有俍哥儿一个康健的儿子,宋凤兰再一死,我就是正室,以后是世子夫人,侯夫人,俍哥儿更是名正言顺的的嫡长子,嫡长孙,以后是世子,侯爷,公爷。这些就是外祖母你欠我的。”

霍老太君面上落下了泪水,她从不知道官陶阳心中竟然这般的怨恨,这些都是她自己造的孽,她想劝说官陶阳却说不出话来,因着官陶阳勒得更紧了。

眼看着霍老太君就要被勒得窒息了,忽然就听袁瑶喊道:“俍哥儿。”

官陶阳忙一抬头,因怨恨而扭曲的脸上一喜,刚要唤俍哥儿,全身就僵了一下,倏然又回头往后甩手。

手持剪刀刺入官陶阳后背的宋凤兰,被官陶阳甩开。

就在那一刹间,霍荣和霍榷飞身而起,将霍老太君从官陶阳手中救回。

官陶阳被霍榷一脚扫倒在地。

霍榷这一踢可不轻,官陶阳被踢晕在地上。

宋凤兰中毒后极是虚弱,方才那一剪刀虽刺中了官陶阳后背,却不过伤了官陶阳的皮肉。

此时宋凤兰见官陶阳不省人事,宋凤兰再举剪刀,“啊……”就往官陶阳颈侧血脉连刺数刀。

血红立时喷涌而出,官陶阳因疼痛而醒来,一手捂住颈侧,瞪大双眼,在地上一阵翻滚抽搐,鲜红染遍了厅堂,刺目又吓人。

宋凤兰就跌坐在血泊中,亲眼看着官陶阳再也没了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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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八回霍韵出嫁(一)

自打正月初一之后,镇远府便闭了门户,来贺节的亲友一概不会,只对外说是府里的太夫人身染微恙,不耐烦热闹的,故而都省了亲故们的拜贺。

大过年没有这样的,要不是镇远府门外还高挂着大红的灯笼、对联等,都以为镇远府怕是要出白事儿了。

镇远府虽是这么说,可还是有人不信的,三天两头地来投禀帖求见的,其中就以周家最是殷勤。

这日又是周冯氏来了,周祺嵘骑着马跟在车边一道来了,马车到了镇远府门前递了帖子,门房还是那一句就想打发了他们母子。

虽说是来求人的,可这一日一日地来吃闭门羹,到底也是有了脾气的,要不是瞧见过别人也是这样的待遇,周冯氏还当只他们一家得了如此对待的。

只是来了这些日子连门儿都不能进,周冯氏心中自然有火,便对外头的镇远府门房道:“今日我只来看我外甥女,你们家二姑娘的。你们家太太、奶奶们要侍疾不得闲,你们二姑娘也没这功夫?我劝你们也别先自作主张就回了我,你们好歹也进去通传一声,看你们家二姑娘怎么个说法,不然以后你们家二姑娘知道了,你们就这么把我给撩门外不给见的,还不知道怎么惩治你们的。”

听了周冯氏这话,那些个门房依旧不见动,只那个看似是领头的又回了周冯氏的话,“小的们自然是不敢擅作主张的,只是周夫人不知,我们家二姑娘前些日子身子就不痛快了,到今日还在养着,所以我们太太帮着我们家二姑娘把正月里的帖子一概回了,让二姑娘安心养着,说回头等二姑娘好了,定做东摆下酒席谢罪的。”

“好个蠢丫头,给几分颜色就拿上谱了。”周冯氏心中暗暗道,要不是日后还要借着霍韵攀附上镇远府的,周冯氏立时就骂开了,只是如今形势不如人,她不得不低头。

又将贺礼一概留下,这才带着周祺嵘回周家去。

在周冯氏的马车才回头,周祺嵘就看到有个太医模样的人被门房从西侧的角门给迎了进去,只听隐约道:“……刘大人可算来了,我们……”后头的就听不清了。

周祺嵘策马近了周冯氏马车的窗边,道:“娘,看来镇远府里真的有恙,方才进去的那位太医,我曾见过,是杏林圣手,皇上身边最得用的。”

周冯氏压着一口火气,道:“管那府里谁身上痛快,谁不痛快的,如今各衙门都开印办公了,你就罢了,可你爹他连个候任的信儿都没有,真是人走茶凉的。”

周祺嵘叹了一气,小声嘀咕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的,当年把人都给得罪透了的,要是瑶瑶……”说到袁瑶,就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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