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霍榷朝霍老太君跪下,俍哥儿随之也跪下。
“老太太为表妹念佛超度往生,孙儿原不该打搅,只是想让老太太瞧瞧俍哥儿。”说着,霍榷将俍哥儿的手抬起,掀开衣袖,让霍老太君看两小手臂上那一道道的伤痕,可谓是触目惊心的。
霍老太君立时坐起身来,“是谁打的俍哥儿?是宋凤兰?她这是连俍哥儿都不放过了吗?”
俍哥儿忙道:“不是母亲,是……是……”一时想起霍杙暴打他的模样,俍哥儿怕得不得了。
霍榷道:“是大哥。”
霍老太君清楚霍杙的性子,霍杙是因官陶阳下的毒手没得个好的嫡子,在外的名声也不好听,官陶阳死了,霍杙就迁怒俍哥儿不是没有的。
“可怜的俍哥儿,来,来曾祖母这。”霍老太君向俍哥儿招招手。
俍哥儿就这么跪着过去,霍老太君心疼地扶他起来,捧着俍哥儿的脸,两人哭做一堆的。
这时袁瑶从外头进来,也跪下道:“老太太,官姨娘在世时一生都在为了俍哥儿的。老太太给官姨娘念多少的经文,都不及让她知道俍哥儿能平安长成,让她走得安心的。”
霍榷道:“所以请老太太保重身子。”
袁瑶和霍榷把话说到这份上了,霍老太君那里还会不懂的。
霍老太君抱着俍哥儿,道:“行了,老太婆知道你们是好的,都起来吧。”
等霍荣领着一干儿孙来给霍老太君请安时,当下霍老太君就把俍哥儿给留下了,又嘱咐袁瑶收拾好寿春堂,她明日就回寿春堂去。
霍荣自然高兴,一时就赏了不少东西给袁瑶和霍榷。
霍老太君没说为的什么留下俍哥儿,袁瑶和霍榷自然也不会多嘴的。
罢了,见霍老太君如今的身子还虚得很,不禁闹,众人就辞了。
袁瑶和霍榷抱着佑哥儿也是要走的,俍哥儿有些不舍地追了出来,“二叔,婶婶。”
霍榷摸了摸俍哥儿的头,道:“要好好孝敬老太太。以后得空从学里回来了,也只管到西院找佑哥儿玩。”
俍哥儿抹抹眼泪,乖巧地点点头。
霍荣叹口气转身走了,霍夫人等自然也跟着走了。
“哒噗。”佑哥儿见俍哥儿哭了,把手里的果子给俍哥儿。
俍哥儿不要,佑哥儿也非要给,不然他就生气的哒噗哒噗地叫。
袁瑶从青雨手上拿过一个包袱来,这包袱是当日清理寿春堂东厢房时,找出来的。
包袱里头,两身小衣裳,和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还有一小包银子。
都说这包东西不吉利,袁瑶却还是留下了,想着有一日给俍哥儿。
袁瑶打开包袱递给俍哥儿。
俍哥儿一眼便认出了是官陶阳当日要给他的东西,不禁又难过了起来,哭道:“姨娘。”
袁瑶给俍哥儿擦擦眼泪,道:“好好收着,就当是个念想吧。”
俍哥儿点点头。
翌日,袁瑶忙命人把寿春堂都重新布置好,这才去请霍老太君回寿春堂。
霍老太君回到寿春堂后,让摆了香案,让俍哥儿给上了一炷香,给谁的大伙心里都明白。
明日就是上元节的,袁瑶又忙着准备上元节的,又是忙着让人去请太医给霍老太君诊治,又要问症源,看药案的,这些袁瑶都不敢假手于人,事必躬亲就难免□乏术了。
幸得有俍哥儿陪着佑哥儿玩,袁瑶才得了空忙这些的。
也亏得俍哥儿,佑哥儿终于能叫娘了,而不是羊。
到了十五上元节,镇远府里虽没像往日那般,请来亲朋故友摆酒做戏的,可也张灯挂彩,好好陪霍老太君吃了一顿晚饭的。
婉贵妃在宫里知道霍老太君身上不大好,赐出了一盏孔明灯来。
用过了饭后,一家子人都许了愿,把孔明灯给放飞了。
十五过后,俍哥儿就要在到大皇子府去了,袁瑶让丫头们赶了两身春衣给俍哥儿带上。
一大早的佑哥儿也来送的,佑哥儿蹬着腿儿闹着也要上车跟去的。
俍哥儿握着佑哥儿的手,哄劝道:“佑哥儿还小,等你再长些,我定带上。”
“哒噗。”佑哥儿嘟着嘴巴。
“我绝不骗佑哥儿,我们击掌为誓。”俍哥儿煞有其事地抓着佑哥儿的手,在自己的掌上拍了一下,佑哥儿就明白了,在俍哥儿手心上拍了好几下。
俍哥儿走了,佑哥儿还是闹了好一会子。
霍老太君有了俍哥儿这牵挂,念叨官陶阳的时候就少,不少打发人往大皇子府送东西的,身子骨也日渐一日地好了起来,霍荣这才放了心。
袁瑶见俍哥儿有了着落,再瞧仅哥儿和大姐儿,因着要医那过在身上的毒,也不知换了几个太医了,一日也不知要吃多少药的,不见效,反倒整日病怏怏的,越发没了生气。
袁瑶就觉着《花集》里头有能给宋凤兰解毒的药方,没道理没能给孩子们去毒的,再见如今霍老太君身子好了,她也抽得出空来了,就一得闲就翻《花集》看的。
可也不知是袁瑶没学医的慧根,没瞧出里头有好方子,还是书里就没有,《花集》都被袁瑶翻烂了,袁瑶也没找着想要的。
霍榷见了就道:“这书谁给你的?”
袁瑶便道:“那年我在南山寺,明过师父给的。她说这书能救人亦能害人,都不过是一念之差,让我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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