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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六回天灾人祸(六)

屋里的男人同霍夫人正要说到细处,就听外头传来犹如索命阎王般的肃杀嗓音,“你不给我准备一点,我吃了你以后才彻底干净。”

男人不知道说话的人是谁,只是他做惯常了这门生意,得罪的人不少,立时就抄起了桌上的淬了毒的匕首,喝道:“谁在外头?”

霍夫人起先的诧异后,立时就如同遭了五雷轰顶一般,一张脸惨白如纸张,全身冰冷,气力退去,还能鲜明地感觉到就只剩下心跳了。只是那心跳随着一步一步逼近门口的脚步声,愈跳愈烈擂鼓一般,胸口随时就要被拿心跳冲破了。

霍夫人想大喊:“别过来。”却忽然失了声,双眼不由自主地瞪大,几乎把眼珠子都瞪了出来。

眼睛因忘了眨,在慢慢变得干涩,在充血,一时显得霍夫人很是恐怖,那里还有名门贵妇的高雅华贵。

“砰”的一声,门被踹开了。

虽背对光,来人的面容隐在阴影中,可那几乎刻在心里,深爱了二十多年的男人,只需他的一个影子,霍夫人便知道是他来。

除了霍荣还能是谁?

猥琐的男人见来者一声血红朝服和梁冠,便知定是不得了的人,可就是如此他也不能束手就擒,这些年他知道的,做下的“事”儿太多,一旦被拿也不用等他吐口了,那些曾经让他做过那些“事”儿的人们就不能让他活了。

所以他要拼一回,也许还有活的可能。

想罢,猥琐的男人举起匕首,就往霍荣冲去,“让开。”

不说猥琐男人那点三脚猫的功夫,霍荣不放在眼里,就是大刀阔斧敌将如云的沙场上,他霍荣也未曾怕过谁。

就见猥琐男人的匕首迎面刺来,霍荣不闪也不躲,两眼还在霍夫人的身上。

眼看着匕首就要刺入,霍夫人终于寻回了声音,大声惊叫了起来,“啊……”

猥琐男人也以为这一刺毫无悬念了,忽然发现匕首冒着寒光尖利的停在了离霍荣脸面不足一指头宽的地方了,无论如何都再也近不得了。

一阵几乎是断筋裂骨的痛传来,猥琐的男人这才将目光从霍荣脸上往自己的手腕上移。

只见一只背上青筋根根暴圆的手,紧紧将他的手腕桎梏住,无法动弹半分。

猥琐的男人痛得脸上慢慢渗出了细汗,想进刺不得,想抽回也不成,猛地另一手挥拳向霍荣,就是脚上也没闲着,齐往霍荣身上招呼。

霍荣依旧身形不动,只是手上一拧,脚下一踩,把猥琐男人的脚踢生生用硬碰硬踩了下去。

而手上的那一拧,将猥琐男人拿匕首的手整根卸脱了臼。

猥琐男人登时抱着脱臼了的手,倒地惨叫了起来,可这还不是最疼了。

霍荣抬腿,一脚踩在了男人的小腿骨上。

男人的小腿立时就折成了畸形,男人霎时就痛昏了过去。

霍夫人只觉全身气力被瞬时抽空,从端坐的椅子上滑了下来,瘫软跌坐在地,一时就了意识。

而被猥琐男人叫声惊动的院里的小厮和婆子,正拿着棍棒铁锹要围了过来。

却碰上霍荣转身,慢慢抽抽腰间的佩剑。

一道折射了日光的银随着霍荣的拔剑的动作,在空中画出一道欲嗜血的弧线来,吓得那几个小厮婆子拔腿就跑。

然,也不知外头发生何事,那几个小厮婆子也跑不了了,一阵散得四处都是的惊恐叫声过后,霍榷从外头进来了。

“公爷?”霍榷是不曾想过会见到的霍荣的,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已不是一个“震惊”就能言喻得清楚霍榷了。

除了震惊,还有惶惶,愧疚,担忧,无措……

只是霍榷又是怎么找来的?

还说霍榷那时一直守在脂粉铺的前,却久不见霍夫人出来,一时才察觉不妥,冲进脂粉铺去逼问掌柜的,才知道霍夫人金蝉脱壳了。

也是常给霍夫人驾车出去的那个车把式病了,今日是另外一人,霍榷才有了人带路寻来。

但到底晚了。

霍荣不似霍榷见他那般的一时骇然,霍荣十分平静地转身进屋。

等霍荣再出来时,霍榷就见霍夫人被霍荣揪着发髻从里头拖了出来。

昏厥过去的霍夫人,因头皮上的痛而醒过来,下意识就两手抓住了头上的大手,可她不敢喊让放开,只得哭着。

霍榷知道怕是什么都隐瞒不住了,张皇失措地想过去向霍夫人求情。

可霍荣拖着霍夫人从霍榷身边而过时,却道:“里头还有一个,带上。”那是毋庸置疑的命令口吻。

霍榷猛回头看向院里的上房,不用多想就知道里头那个定就是教授人用这些个作恶东西的。

一旦这人被带回府去讯问了,还不知道会说出什么来的,反正霍夫人当年对先夫人做下的事儿,定是会逼问出来的。

霍夫人一手护着头发,一手忽然就抓住了霍榷的衣摆,哭求道:“阿榷,救我,救救娘。”

“决不能让这人吐口了。”霍榷暗下决心道,却不去看霍夫人,一时身上就起了杀意。

可也是知子莫若父。

就听霍荣突然道:“要是里头的人死了,我就让你娘当下就毙命。”

霍榷的呼吸倏然一窒,看着霍荣的背影,和霍夫人惊惶的呼救,就是霍榷亦感跋胡疐尾。

霍夫人是被霍荣丢上马背,一路疾奔回的镇远府。

霍榷在后拖拖踏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