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节(1 / 2)

“皇上,可见镇远公绝无治水之能,此番不过是为了沽名钓誉,不顾苍生百姓。”“皇上绝不能将此重任交付这等藐视天下苍生之人。”

“皇上此番治水绝非儿戏,镇远公却以此博取名声,这等心思绝不能姑息。”

……

霍荣也不急着同这些人理论,等他们都说完后,霍荣这才道:“难不成就这样都位列朝中无人前往,袖手旁观,明哲保身,眼睁睁了地看着众大人开口闭口的苍生百姓有朝一日被洪水吞噬,这才是顾及了百姓苍生的良策?”

有人辩驳道:“启禀皇上,镇远公此话差异,绝非臣等袖手旁观,明哲保身,而是未有万全之策而不敢轻举妄动。”

祯武帝笑道:“如今洪水已是迫在眉睫,这位爱卿既有良策不妨说出来,众臣工帮着完善,就没有什么不妥了的。”

那人顿时就支吾了,“臣……臣……以为……以为……如今都稍安勿躁……静……静观其变……才……才是……上策。”

“哼,哈哈哈。”祯武帝干笑了三声,“静观其到何时?观到百姓家破人亡,流离失所,天下满目疮痍才是时候?”

“臣不敢,臣……以为……只有静观,方能看出……堤防之薄弱……才……能及时……修补。”那人还想狡辩。

“上不能匡主,下亡以益民,只知以自身利害为重,留你在朝中才是苍生百姓之不幸。”祯武帝一挥手又是一人落马。

在一声声冤枉中,千和殿中陷入了死寂。

祯武帝用目光来回扫看殿下群臣,道:“苍生百姓都在等,除了镇远公,还有谁敢前往救他们于水火之中?”

南阳伯王諲又出列道:“启禀皇上,臣等无能,未有良策皆不敢前往,就怕辜负了皇上所托,罔顾百姓的性命。镇远公虽敢前往,亦是束手无策的,此举臣以为可做鲁莽之解,但苍生却可能因镇远公之鲁莽而生灵涂炭。”

“所以南阳伯亦觉着静观其变有道理?”祯武帝道。

南阳伯王諲是有备而来,自然不怕祯武帝的刁难,“臣以为,治水是如今我大汉兴衰之关键,绝不能只拍了胸保证空口无凭就成了的。镇远公若是敢立下军令状,誓与天下百姓共存亡,臣等觉着才堪重托。”

这无疑就是在威胁逼迫霍荣了。

因一旦立下军令状,事就只可成,不可败,否则依军法处置。

祯武帝两眉拧起了。

有人不禁想劝霍荣,其中以霍杙最是担忧。

这军令状一立下,生死难料,若是霍荣有不测,将由谁来承袭镇远公之位?霍杙真是担心得坐立不安的。

只是太后和王諲都小瞧了霍荣胆识。

霍荣不怕为大汉而身死,就怕连累了儿孙了。

如今儿孙已自立门户,他霍荣还有什么可顾忌的?

霍荣再上前一步,凛然道:“拿纸笔来。”

群臣闻言都愕然。

王諲更觉不虞,暗道弄巧成拙了。

只见霍荣就着一位小内侍手中的长方托盘,执笔沾墨,刚要落笔,就听祯武帝道:“镇远公请三思。”

罢了,武官之列中出来不少人劝霍荣三思,若是霍榷在,定会以身代替。

而霍杙则是因形势所逼,才来劝说几句,他更想说不如现下就请封世子。

霍荣却道:“臣绝非一时意气用事,臣心已决。”说罢,就挥毫立军令状。

“镇远公。”祯武帝从龙椅上站起,两手在龙袍袖中紧握成拳。

不少跟随霍荣的老部署,都不禁疾首痛心的。

写罢,霍荣将笔一丢持笏躬身向祯武帝一拜,“臣愿同百姓共存亡。”

王諲却忽然上前将霍荣的军令状一把夺来,看了又看,到底还是难以置信。

祯武帝面上却平静,可袖中双拳已因用力过度而发颤,“如今有凭有证了,南阳伯还有何疑问?”

王諲这才察觉自己的失仪了,忙道:“臣……既然镇远公已以性命相担,臣祝镇远公马到成功。”

“哼,”祯武帝沉沉地哼了一声,只离他不远的王永才听清了。

若不是还在朝上,祯武帝定上前将王諲痛揍,只听他隐忍道:“就如众爱卿所言,此番治水绝非儿戏,让镇远公一人全然担负,恐难承受,还有谁愿一并前往?”

“臣愿前往。”

“臣亦愿前往。”

“臣等都愿立军令状。”

……

一时间不少五大三粗的武将们出列。

这些人都是跟随过霍荣出生入死的。

祯武帝却道:“爱卿等护卫京城,绝不可轻易离防。”后祯武帝看向他那些儿子们,“几位皇儿虽已成年,却缺乏历练,此番正是机会。谁愿同镇远公前往?”

虽说有镇远公一力承担起所有责任,可若有闪失同去之人又那里能逃得过去的。

这般不可成事,如何能得祯武帝的眼,无疑就是毁了一位皇子的前程。

所以一时间,不说众位皇子,就是群臣也屏气静声了。

但也只是片刻的功夫,就见一位身着江牙海水五爪坐龙白蟒袍的皇子出列,“儿臣愿前往。”

也正是这位皇子的出列,让大皇子和二皇子都不禁大松了一口气,仿若逃过了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