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节(2 / 2)

gu903();霍韵知道袁瑶是说得到,做得出的。

袁瑶又道:“二,你已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霍家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置喙。三,到底是谁搬弄的是非,说太太到南边去是有蹊跷的?”

“是冯家。”霍荣从里屋出来。

霍韵不说话,默认了。

“又是他们,一家背恩忘义的。”霍榷气道。

因霍榛已说了,冯家是以他的名义参的卖毒米的股,其实霍榛一文钱都没掺和过。

所以这一出了事儿,霍榛才被顶上了,没冯家什么事儿的。

霍榛忖度了一回,对霍荣道:“爹,今后老三想再留在京中怕是不能够了,不如送他去照顾娘吧。”

这话一出,霍韵没头没脑的就道:“娘还好?不是被人害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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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七回急功近利(六)

“说什么混账话。”霍榷一掌重重地拍在茶几上,将几上的八仙莲花白瓷的盖碗给震摔在地,飞溅了一地,“听风就是雨,被别人拿来当刀子使了还不自知。娘若是被人害了,我还能坐视不管吗?”

其实霍榷说让霍榷去照看霍夫人,也有些一点试探之意,想知道霍夫人如今在那里。

“那不是……”霍韵瞥了袁瑶一眼,心将未说完的话给说了,“那不是怕你已经被袁瑶给鬼迷了心窍,那里还会知道事儿的。”

霍荣沉吟了片刻,道:“你们娘很好,无需人照看。老三这混账东西不能离京,离开了就愈发看不住他,别人想再对他动手,家里就更鞭长莫及的。从今儿起,老二你带着这混账东西到长君伯府去跪宗祠。”

霍榷应了是,知道霍夫人安康,他也不敢再奢求了。

霍榛愧疚万分道:“公爷,这是我的错,同二哥不相干,二哥不该连着也受了罚。”

霍榷赶紧呵斥道:“住口。”

“可是……”霍榛还想再说。

霍榷又道:“三儿,你也该懂些人事儿了。”

“我……”霍榛一时哑口无言。

罢了,霍荣慢慢踱向霍韵,道:“来人,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送回周家,往后再敢来,打出去。”

“爹。”

“公爷。”

兄妹三人一同惊呼。

“放开她,让她走了。”霍荣喝袁瑶道。

袁瑶迟疑地看看霍榷,又看看霍荣,最后只得让人松开霍韵。

“滚。”霍荣愈发冷厉了,“还是想今日就让人打你出去?”

霍韵那里受过这等委屈,一时愁肠百转,泣不成声,蓬头垢面的冲了出去。

就见袁瑶对青丝低语了几句,青丝便走了。

“爹,韵儿到底还小,不更事,难免被人利用了去。”霍榷道。

霍荣叹了一气,面上满是疲惫,两手背负在身后,站在门口看着外头,“我已领旨前往那摩海治水。”他是不想再让人利用他的儿女,打击报复他,这才如同断绝父女情般赶走霍韵。

上房之内,瞬时充斥满惊愕。

不说霍榷了,就是霍榛也知道的,倘若那摩海的水那么好治,朝廷就不会至今都束手无策的,也是谁都不愿接手的苦差。

霍榛虽懒散,可他到底是不笨的,忽然道:“可是儿子连累的公爷?”

霍榷一听立时也明白了,“爹,是皇上以老三为由,让您去治水的?”

霍荣一抬手都制止了他们说话,“要打胡丹,强我大汉,必需举国之力,我老了,也该退了……”

而霍韵自出了镇远府上了周家的车马,这才敢哭了出来,十分感伤,“娘……你在……哪里,他们都……欺负……韵儿……”

正为自己的不幸遭遇自怜自哀的霍韵,因突然停下的车子磕到了头,一时总算寻到发泄之处了,对外叫骂道:“作死的东西,怎么驾的车,是不是连你都敢作践你奶奶我了。”

外头的车把式,连连告罪的,可霍韵不依不饶,就听外头又传来别人的声音,“二姑奶奶莫恼,是奴婢冲撞了。”

霍韵也顾上其他的,满头火地掀开门帘子一看,冷笑道:“原来是你,如今我落这般田地了,袁瑶还不放过吗?还让你来当街对我落井下石吗?”

外头的人正是宫嬷嬷。

只见宫嬷嬷向霍韵蹲了福,“回二姑奶奶的话,我们夫人还没那闲工夫的。”

霍韵气得就要下车去撕烂宫嬷嬷的嘴。

宫嬷嬷却不以为然,从身后仆妇的手上接过填漆的长方托盘来,上头是一扣合的镜盒和一块用冰水镇过的巾帕。

锦盒里头镜、梳、脂粉一概齐全的。

帕子是给霍韵擦面敷脸用的,以便褪褪她被打红的脸。

“这是我们夫人吩咐奴婢给二姑奶奶预备的。”宫嬷嬷道。

霍韵啐了一口,“滚,谁要她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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