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霍韵冷笑道:“我爹,我二哥都不敢沾手的事儿,那里还有人能办的。”
周祺嵘见劝说不了就有些急了,“你一个妇道人家,那里会懂朝堂上的事儿。你只说给不给?”一副不给就动手了的姿态。
霍韵也不怕,大声道:“不给,周祺嵘我告诉你,今儿你敢强来,回头我就让全京城都知道你们周家是连媳妇嫁妆都敢生吞强夺的。”
“你……”一时周祺嵘也不敢了,可面上却十分过不去。
可周祺嵘原就是腼腆怯弱的人,就是如今霍韵指着他的脸面哭骂着,也不敢拿霍韵如何的。
“好了。”不知何时周冯氏已来了,高声一喝,让此时显得有些跋扈的霍韵也不敢做声。
周冯氏也不去看霍韵,而是对周祺嵘道:“这样一个不顺父母,逆德不孝的东西,你还要来做什么,还不立时写了休书,趁早打发了出去,才干净。”
经周冯氏一提,周祺嵘恍然大悟一般,立时就让人取笔墨纸砚了。
霍韵一时间万般滋味,仿若世间都背弃了她,一时气急攻心,就厥了过去。
到底是一个陪嫁的丫鬟机灵些,忙拿出霍韵的部分嫁妆献上,“请太太、爷息怒,奶奶也是一时糊涂了。太太、爷就瞧在奶奶曾为老爷和爷四处打点的份上,饶了奶奶这一回吧。”
周冯氏如今虽是病急乱投医,可到底也知道,今后家里只能靠霍韵的嫁妆了,所以她一把抄了那丫鬟手上的匣子,唤上周祺嵘就走了。
霍韵醒来,只觉心灰意冷,人在一夜之间似乎稳重了不少。
……
翌日,三位舅母又来了。
这回也不去威震府了,直接就到了镇远府来,说是给霍老太君请安。
霍老太君对冯家是个什么态度,冯家没有不知道的,所以往日里什么请安问候的,能省就省,能躲就躲的。
可如今这家人自个送上门来了。
常言,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袁瑶疑在心,却不能不迎的。
霍老太君的肺痨总算是痊愈了,但因着阴雨,腿脚还是不太方便。
今儿早上霍老太君才施针了,又换了新方子,还不见效的,正心里不痛快,直说太医只会骗钱,一剂好药也不给吃。
就在袁瑶劝说霍老太君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的道理,就听说三位舅母来了。
这三位舅母真是正赶上霍老太君火头上时候,自然没得霍老太君什么好话。
一顿讥讽嘲弄下来,不说三位舅母,就是袁瑶在外头听着了,都觉着不好过的。
可想而知那三位脸面上都什么颜色的。
三位舅母受了这么一通扎扎实实的训斥,等霍老太君小憩时,袁瑶独自应酬的她们,却也不见她们趁机发作,袁瑶愈发疑惑了。
且往日来,那一回不是拐着弯子来要银子的,就是献茶给他们家人吃的茶盅,他们都想顺走的,这回却只字不提了。
袁瑶有心一试,就让人取来一支上好的山参,道:“上回三位舅母来得着实恰巧,山参正好给我们老太太用药了。近来才又得一支,虽不是顶好的,到底也能用。等以后再遇上好的,再给外祖父送去。”
冯环萦她娘一见那山参眼睛都亮,立时就道:“这好……”可只说半句,就被二舅母给瞪住了。
大舅母忙道:“这参瞧着就是好物,且你们老太太也正是用得着的时候。我们家老太爷虽也有用,但家里还有,还是你们家老太太要紧。”
一时,袁瑶愈发肯定这三位今日来定另有算计了。
也只是再稍坐了片刻,三位舅母就起身说要走了。
袁瑶留了几回,便亲送到二门外。
等三位舅母一走,袁瑶就打发人小心跟着她们的马车去了。
跟去的人一刻钟的功夫就回来回话了,说是三位舅母到永昌伯府去了。
永昌伯府今日有请到三清观的仙长来大摆斋坛,故而相邀京中各家到府中听道说法。
袁瑶自然也在受邀之列,听说要去的人不少,只是袁瑶身上事儿多分不开身,又是霍荣在外治水的紧要关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就只让人备了两份猪羊茶银果供一类的作礼送去。
一听人回话说三位舅母是红着眼圈满腹委屈的,就直接往永昌府去的,袁瑶立时就明白了。
“原来算计这茬。”袁瑶忖度了片刻,唤道:“叫乔达来。”
乔达是威震府的总管事,虽身有残疾算不得男人,可到底是府里的内院,就是袁瑶点名要他来的,也不好公然进去,只在上房门外,隔着帘栊回话。
“给佑哥儿的喵休园子的湖石,可运来了?”袁瑶无缘无故地问起这事儿来。
乔达有些意外,可不能不回的,就道:“回夫人,昨个儿就到了。”
“好,你让人把湖石盖上红布,别让人瞧清楚里头是什么,给我绕城一圈,我要人尽皆知,这是一份送给大将军府冯老太爷的重礼,再给我送到大将军府去。”袁瑶道。
乔达不明所以,可这等闹得满城风雨的事儿,他最是拿手,于是抽空给在长君伯府里的霍榷捎了话后,这边就开始着手办了。
霍榷知道后,给的话是,“夫人让怎么办,就怎么办。”
乔达就没用不放心的。
既然要人尽皆知,自然是越热闹越好。
乔达把他识得的三教九流一气用上,还在运湖石的车上,摆了不少的空箱子,装成满满当当地一大车。
车子所到之处无不在议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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