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节(2 / 2)

gu903();罢了,祯武帝又下旨,锐敏王暂免除一切职务,留守府中。

此番用计,虽有不足之处,却到底让忠守王达成所愿,回府少不得弹冠相庆一番了。

早朝散去,群臣贯出千和殿。

萧宁欲上前询问,却又碍于避嫌,几番吞吐的。

霍榷正同都察院都御史郑琦,刑部尚书周亢威,还有大理寺卿齐光良一并而走,简单交待案子。

见萧宁踟蹰不决,便同三位大人一块过去道:“骁勇侯放心,我等定会秉公办理,但若是让我知道,有人拿我威震伯当枪使的,我定要让他知道,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

霍榷说这话时,正好忠守王和樊安过等人从旁而过。

忠守王佯装未闻,倒是樊安过轻声应道:“那我就拭目以待,威震伯明察秋毫。”

回到威震府,霍榷不敢拿这些个糟心事告诉袁瑶,一人独承。

而忠守王府里,樊安过虽有被忠守王说训诫,可到底计成,也不过是几句口头罢了。

有幕僚道:“只怕如今威震伯已打发人去醴陵查访了。”

忠守王自信道:“只管让他去查。”

这厢忠守王府里自鸣得意,东宫内,太子亦在幸灾乐祸。

“老大那傻子,以为嫁祸江东神不知鬼不觉,却不知此番已是整冠纳履。”太子一面说,一面不住嗤笑,“要整治老三便罢了,却还多此一举地撩蜂剔蝎。威震伯这人岂是好惹的,他虽不愿归于谁的麾下,可到底也不好得罪了去,生生把他推给对家不是?”

太子众心腹连声附和。

此时有人悄声报太子,“启禀太子殿下,贺之中找到了。”

这贺之中,正是当初马邑之战时通敌卖国,最后叛逃去胡丹。

太子面子上一喜,又问道:“可还有旁人察觉?”

那人道:“回殿下,贺之中那人最是贪生怕死,行迹隐秘得很,若不是屠不是那小子在胡丹停留了一冬,还寻不到他的。”

“好,太好了。”太子狂喜不已,“战无不胜如何,功勋卓著又如何,本宫就让你们如愿,‘死得其所’,千古留名,哈哈哈……”

对胡丹用兵在即,案子霍榷自然是想速战速决的。

可不管是明里暗里派人查探,都寻不到丝毫破绽,霍荣闻之亦束手无策。

霍榷就有些烦躁了。

因着还在月子中,袁瑶不能盥洗,一头长发纠结,霍榷便时常给袁瑶通头。

只是这日,霍榷见案子毫无进展,着实过于烦躁,给袁瑶通头之时,不慎撕痛了袁瑶,袁瑶这才不得不问了。

“伯爷心中烦闷已不是一两日了,我也知伯爷爱惜妾身,不愿拿朝堂之事令我烦心。只是伯爷烦闷,为妻又如何能安心休养。伯爷,正所谓一人计短,二人计长。哪怕我一时不能给伯爷出谋划策,却也能查漏补缺不是。”袁瑶劝说道。

霍榷一时觉着自己很无用,拥着袁瑶,一头靠在袁瑶的肩上,就将锐敏王的事儿说了,“……我几次三番引诱张有剩说出忠守王来,可那张有剩却连忠守王是谁人都不知。”

袁瑶咬着指节,颦眉苦思,一时也真想不出什么好法子来,“倘若这事要同忠守王无关,就真奇了。那张有剩的身世,果然没错?”

霍榷道:“没用丝毫破绽,而锐敏王那时也的确在湖广。”

袁瑶又问道:“张有剩果真认得锐敏王?”

“他们的安排十分紧密,自张有剩进京后,就不曾同忠守王一系的人有过接触,想来他们是事先给张有剩看过锐敏王的画像……”说着,霍榷忽然自个打住了,慢慢地从袁瑶肩上抬起头来,原本烦躁充血的双眼,逐渐清明,口中还不住地念道:“画像,画像……”

“伯爷,怎么了?”袁瑶担心地问道。

霍榷却突然搂过袁瑶来,在袁瑶连亲数下,“海棠,你果然是我的贤内助,我终于知道怎么帮锐敏王洗刷冤屈,再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翌日,霍榷请来众王爷皇子的画像,每位皇子衣着都各不相同,有着袞冕的,有着亲王冕服的,亦有着翼善冠金织蟠龙服和鱼鳞甲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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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三回自掘坟墓(五)

不但如此,霍榷还亲笔图画出不少锐敏王着其他服饰的样子,最后还有不少眉眼间有些肖似锐敏王的。

最后还借来不少别人的画像。

袁瑶不明白霍榷这是到底要做什么,问了,霍榷也只同她玩笑说,“佛曰:不可说。”

这案子也因迟迟不结案,在朝上备受压力。

可霍榷却不以为然。

在祯武帝给四司会审最后期限的前一日,霍榷带着那些个少说也有上百副的画像赶会审衙门去。

升堂开审之际,霍榷还特许百姓堂外围观。

待四司落座,霍榷惊堂木一拍,“带人犯张有剩。”

按说张有剩为原告,应为苦主,可其状告的是皇亲,是大罪,故而为人犯。

堂下皂隶齐声喊道:“带人犯张有剩。”

少时,张有剩颈带枷锁,脚锁镣铐,被皂隶从堂中大牢拖出。

只见两道血污,在张有剩两瘫软无力的腿下画出。

从后看,张有剩腰下是一片污秽的血肉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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