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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我又带着战士们出去潜伏了几次。
有意识的把他们朝现代狙击手的方向培养,比如说把他们两两分组,在战斗中一个负责观察一个负责狙击。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避免战士们在战场上长时间观察敌情,使眼睛疲劳而影响射击精度。特别是在际将到来的冬天,如果在阵地上连续观察几个小时,雪地上反射过来的光线足以让人的眼睛红肿得睁不开。
为了避免在战斗中被敌人的炮火覆盖大量杀伤,我还让战士们分成几批在不同时间段到阵地上潜伏。最少的时候只派出一组,多的时候也只有一个班。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后,接下来的潜伏就不像第一回那么艰苦了。战士们甚至还想出了在潜伏时吃饭、喝水的办法。他们把饭团装在布袋里挂在左臂上,开口处打上一个活结,肚子饿的时候只需要用牙齿拉开绳结,根本不需要动手就可以吃到饭。喝水就更简单了,也不知道是谁出的主意,他们从卫生员那找来了几根打点滴的塑料管连在腰间的水壶里,塑料管被缝紧在军装上一直延伸到衣领处。口渴的时候只要头稍稍一低,就可以喝到水壶里的水……
战士们还很风趣地把这两个小发明称作“饭来张口”和“水来张嘴”!
还记得,我刚听到战士们说起这个名字的时候忍不住笑了。这两个名字虽说取得很形像,但却很容易让人想起“衣来伸手,食来张口”这个成语,而且我想战士们之所以会取这两个名字。也是因为这个成语。我怎么也没有办法把战士们在阵地上潜伏的艰苦,跟“衣来伸手,食来张口”的懒汉形像联系起来。
有时想想战士们还真配得上“最可爱的人”这个称号,这不?他们在这么艰苦的条件下,还会开自己的玩笑,给自己找点乐子。
“崔团长!”王月寒端上一杯水递到我面前说道:“今天上级又在询问战果了!”
“唔!又是谢政委催了吧!”我接过茶杯应着。
“不是他还有谁?”王月寒笑道:“我跟组织上汇报好几次了,咱们需要时间训练,需要时间学习和熟悉这种新战术,但谢政委就是急着想看结果!三天两头就打电话来问。”
我不由苦笑了一声,在带领战士们潜伏的这一段时间来,我的耳朵都差不多听出茧来了。王师长还好,知道打仗这样的事急不得,一急就会出乱子。谢政委就不一样了,隔天就打电话问一次情况。而且还说,“全师的神枪手都在这上面了,怎么半天都不见动静,敌人没见着打上一个,自己却有伤亡了,这让他们怎么向组织上交代,怎么向战士们宣传!”
要我说,打仗这事一旦跟政治、跟宣传挂上了勾,就很难做出正确的判断。就像第三次战役,在军事上不允许打,但在政治上却有需要,就只能勉为其难的硬上。再比如说这回,我想谢政委会这么急的原因,很大一部份原因是他已经把这种战术向上级、向其它部门宣传过。甚至还有可能夸下海口了,但我们却一点成绩都没有,这让他在面子上挂不住……
但是,现在我的眼里就只有战士们的生命,面子,对我来说根本就不值一提!
“战士们呢?也跟谢政委一样着急吗?”我看着桌上的地形图发着愣。
“最近这几天,好像没听他们怎么叫唤了!”王月寒想了想回答道:“头几次潜伏的时候还整天念叨着要开枪,现在应该习惯了吧!”
“嗯!”我满意的点了点头,带着战士们有一段时间了,我知道他们并不是像王月寒所说的那样“习惯了”,而是正在慢慢地学会了忍耐、进入状态了。
现在时机应该差不多了吧!
我本来想把开打的时间一直往后拖到下雪的时候,那时候打起冷枪来就安全多了。但今年的冷空气却是不尽人意的珊珊来迟,现在只怕是等不到那时候了。
其实急的不只是谢政委,这段时间美军在表面阵地上的火力封锁越来越猛烈,使战士们在白天的时候很难走出坑道活动。没有足够的原木支撑,让构筑坑道的速度变得十分缓慢,甚至有时还因为坑道有可能坍塌而不得不停了下来。
要解决这个问题,最本的就是要改变美军可以在表面阵地上肆无忌惮活动的现状,改变在白天敌人火力全面压倒我军,使我军处于全面被动挨打的局面。
而要做到这些,就只有依靠冷枪冷炮运动。
冷枪冷炮运动。虽说不可能会这种局面完全扭转过来,但是却可以在很大的程度上限制了美军的自由,扩展了志愿军战士活动的时间和空间。
“把战士们叫来开个会!”想着我就下令道。
“是!”王月寒应了声,但很快就有些迟疑地说道:“崔团长,让我去叫他们只怕有点困难……”
“啥?”闻言我不由一愣,不解地望向王月寒。暗道这家伙不会是在跟我摆架子吧!让他去叫个人还跟我提困难?
“团长,我,我不是那意思……”王月寒猛然醒悟自己的话中有语病,赶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要找到战士开会得花上一会儿工夫,现在不少战苦练潜伏本领,就算是在休息的时候他们也全身伪装的隐藏在各个角落。特别是在这晚上,要开会的话,团长你得多等上一些时间!”
“原来是这么回事!”闻言我不由哑然失笑,没想那些战士练了一段时间的潜伏还上瘾了。
“这好办!”我对王月寒说道:“你到坑道外绕上一圈,一边走一边学蟋蟀叫,两长一短,保管他们很快就来集合了!”
“是!”王月寒应了声,转身就走出坑道。
潜伏到了现在,战士们之间已经形成了一种默契,每当他们要联系周围的战友时,就会用动物的声音代替。久而久之,这些动物的声音就因为他们的节奏而有了不同的意思。我得承认,这不是我想到的也不是我提出来的,这让我不得不惊叹于战士们的学习能力和适应能力。
“报告!”
“报告!”
……
随着一声声报告声,战士们就像是幽灵一样出现在我的坑道里。
现在的他们,已经与刚组建这支部队的时候有了天壤之别。我还记得,第一次与他们见面时那一片混乱的场面,开会时也总会有一些议论的声音。但是现在。整个坑道都是安安静静的,充斥着一种莫名的诡异气氛,就连后面跟着进来的王月寒也感觉到了,此时正用一副惊异的眼神打量着战士们。
不过这也可以理解,任何人如果试着一整天的时间趴在一个地方不说话、不动,而且还这样煅炼了将近一个月,我想差不多都会变成这个样子的。
见战士们都到齐了,我就把视线从桌上的地形图转移到战士们身上,平静地说道:“做好准备,明天凌晨四点整开始行动,允许开枪!”
“是!”战士们挺身应着,但让我意外的是他们脸上的表情却没有多大的变化。
见此我不由暗道了一声没趣,我总以为他们听到这个盼望已久的消息后,我握着拳头叫道:“好!总算等到这一天!”
“让美帝国主义瞧瞧我们的厉害!”
“打他狗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