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毕竟是学医出身,大略知道那是什么,心里一动就俯下头舔了舔,如筝慌手慌脚地便去推他,他却笑到:
“反正你闺女儿子也睡了,干脆赏了我吧!”不顾如筝嗔怪,低头把她胸前渗出的甘蜜都舔了个干净,羞得如筝在他身上挠了几把,又赶紧找了小衣来穿,身体里却突然涌上不同以往的快意,苏有容滚在床里嘿嘿笑着,志得意满地缩进了被子里。
如筝依偎在自家夫君怀里,迷迷糊糊刚要睡着,耳边却听到暖阁儿那儿传来细微的哭声,心里一惊便坐起身,苏有容也被她惊醒了:“怎么了?”
“祯儿在哭呢!”
苏有容凝神一听,果然是有断断续续的哭声传过来,忍不住又感叹母姓的伟大,他这样好的耳朵都没被惊醒,如筝却醒了,这已经是近乎心灵感应了吧。
如筝坐在床上听了听,祯儿却不像往常一样很快就被乳母们哄好,反而是哭的更厉害了,便披衣下床,对苏有容说到:“你先睡吧,我去看看。”
苏有容起身套了件衣服,笑着下地将灯烛点燃:“你去吧,不行就抱过来。”
不多时,如筝果然抱着还在抽泣的祯姐儿回了卧房,无奈地看着苏有容:“祥儿睡得口水都流出来了,祯儿就在那里哭,两个乳母加上夏鱼都哄不好,我抱着哭的还轻些,也不是尿了,奶也不吃……”
苏有容伸手招了招,如筝就抱着祯儿到了他身边,苏有容伸手摸了摸她额头和小手,笑到:“没事,估计是知道我抢了她的食,过来算账的……”一句话逗得如筝失笑,又嗔他不正经。
苏有容接了祯儿过来,小家伙倒是不怎么哭了,却也不睡,泪眼迷离地看着自家爹爹,一双小爪子还使劲儿抓着他衣襟,苏有容心一柔,低头小心地亲了一下,祯儿就笑开了花,苏有容笑着眨眨眼:“哦,我知道了,我囡囡想爹爹了呀~”说着就欢天喜地地将祯儿抱上了大床,如筝无奈地坐在床边笑到:“我来哄她,你去书房接着睡吧,明日不是还要上朝么?”
苏有容却是摇摇头:“无妨,这才二更呢,你看着,我出手半柱香功夫就把她哄睡!”说着熟门熟路的拆了祯儿的小被子看了看,又裹上放在大床中间,如筝无奈也吹熄了灯上床,黑暗里听着祯儿细微的呼吸声和偶尔的呜呜声,心也慢慢沉静了下来,不防耳边却传来了一声低沉温雅的歌声,她从没听苏有容唱过歌,瞬时就在黑暗里瞪大了眼睛,凝神一听,却觉得那曲调和词儿都极温柔,在浓黑的夜色里,勾得人昏昏欲睡:
月儿明
风儿静
树叶儿遮窗棂啊
蛐蛐儿叫铮铮
好比那琴弦儿声
琴声儿轻声儿动听
摇篮轻摆动啊
我的宝宝闭上眼睛
睡那个睡在梦中啊
如筝这样听着他一遍一遍的低唱,慢慢进入了梦乡。
翌日清晨,如筝醒来的时候,身边就只剩下了还在酣睡的祯姐儿。如筝抬头看看外面的天色,才发现母女二人居然双双睡过头了……
回忆着昨天夜里那首歌,如筝轻轻哼了一遍,看着窗外斑驳的树影,绽开了一个欢欣的笑容,喊了丫鬟进来梳洗了,欢欢喜喜地起身去给老太君请安。
过了五月,天气就渐渐热了起来,浣纱的孩子大了,李钱根心疼她辛苦,便也花钱请了个相熟的邻家嫂子帮着打理家事,浣纱腾下手来,就经常来侯府看如筝。这一日午后,应祥和应祯都睡了,如筝带着浣纱和丫鬟们给两个孩子作小衣服,不多时,却看到银蓝略带紧张的走了进来,如筝知道她是夏鱼着意j□j盯着西府动静的丫鬟,便也上了心,银蓝走到如筝身边,福身说到:“回小姐,今儿奴婢按夏鱼姐姐说的到西府转了一圈,得了个信儿,虽说不是什么要事,想了想还是觉得该回了小姐……”她抬头看看如筝,见她笑着点点头,才说道:“西府都传开了,应是没差的,听说月姨娘病重,西府侯夫人要抱走安少爷和妍儿小姐呢。”
她一言出口,如筝和浣纱却都是愣了愣,如筝略沉吟了一下,言到:“你这几日再去西府时,不必刻意打探,若是逢着别人说起,便听听究竟是什么病,少爷小姐是不是已经抱过去了,若是探不着也无妨,左右是西府的家事了。”银蓝赶紧福身应了,又匆匆退下。
gu903();安国公府内,老太君听了底下人的禀报,冷哼了一声:“积劳成疾?她一个姨娘能如何劳动了?川儿家的也太不省事了,就这么容不下一个妾室?”旁边贴身的刘嬷嬷见她动了怒,赶紧上前劝道:“老太君,您也不必太生气了,左不过是个妾室,想来是四少夫人刚刚失了子嗣,心气儿不顺,那月姨娘也是太嚣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