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渊徐笑得很圣洁地安抚,在这种笑容的感染下,宛姨娘很快被安抚了,只是安阳王仍是忧心忡忡,觉得季渊徐不可靠了,想换太医了。可又怕若真的出了什么个好歹,届时那些太医没法子还是要用到季渊徐的。
叹气,真纠结啊!
季渊徐又开了药后,方才颠着自己的药箱走了。不过等他走到门前时,突然记起了什么事情,赶紧折了回去,让安阳王过来,他要给王爷把把脉,毕竟刚才王爷可是被张柜子压得挺严重的。他自己习惯了各种意外,虽然也会受伤,但都是轻伤,从来不会出什么事情。可是安阳王和他不同,而且安阳被那张柜子直接被压在胸口上,还是为他看看比较保险。
“王爷,为了预防意外,还是让下官给你把下脉吧。”季渊徐一脸诚恳地说。
安阳王现在着实是怕了这位太医了,明明他也一样被柜子压着,可结果除了衣服乱了点,硬是脸不红气不喘,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实在是好命得让人嫉妒啊。反观自己,觉得胸口越来越闷了,甚至带着隐隐的刺痛,为了保险起见,只好伸手给他把脉。
季渊徐给安阳王把了会儿脉,又检查了会儿,不由面露愧疚,说道:“王爷,下官对不起你,你刚才被那柜子压伤了胸骨,内腑有瘀血,若不及时治疗,以后可能会让您以后受罪,甚至提前早逝。下官现下就给您开些消炎去瘀的药,只须安心休养半个月,很快就好的。嗯,这段时间王爷你须要静养,可不能操心太多了。”
季渊徐叮嘱着,又去写了个方子让安阳王身边的小厮楚忠拿去捡药。
安阳王几乎是心惊肉跳地听着季渊徐的话,等到最后听到他说能治好,方松了口气。听着季渊徐的叮嘱,安阳王只能木着脸,觉得胸口好像更难受了。
而安阳王妃在听说了这件事情后,为了安阳王的身体健康着想,直接将安阳王请到了落仙院,还给后院的姨娘们禁了足,让她们在这半月时间不准去打扰到王爷。
当然,安阳王妃很公平,连怀着孕的宛姨娘也一视同仁地一并禁了足,甚至不准王爷再去宛姨娘那儿。安阳王妃说是为了他的健康想着,也为了宛姨娘肚子里的孩子着想,怕王爷现下受伤,若是又在宛姨娘那儿出了事,会吓到孕妇之类的,所以两人还是分开吧,宛姨娘就安心地呆在自己院子里养胎,没有她的命令无人能去打扰她。
安阳王想了想,觉得王妃说得在理,也没有反对,由着王妃安排住到了落仙院为期半个月的伤养。
后院的女子在知道安阳王为了宛姨娘而受伤后,对宛姨娘更是恨得牙痒痒的,恨不得啖其肉啃其骨。不过王妃的命令她们也不敢反抗,只能在私底下又开始诅咒宛姨娘一尸两命。不过让她们觉得心里平衡的是,至少宛姨娘因为这怀孕之故,被王妃变相禁足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放出来呢。估计等她将孩子生下来再踏出院子,黄花菜都凉了。
宛姨娘听到王妃下的命令后,再白目也知道自己这是被变相禁足了,当下也恨得牙痒痒的。可当知道王爷也同意了这安排后,宛姨娘万分伤心后悔,为毛王爷偏偏是在她的院子里受的伤呢?
晚上,楚啸天回来后,听说了这事情,直接拎来季渊徐问道:“我家老头子怎么会受伤了?严不严重?”
闻言,季渊徐有些尴尬,心虚得不敢直视他的脸,愧疚地说:“楚兄,这事情都怪我,王爷那时拉我过去时,我没有走好路,绊倒了,也害得王爷一起跌倒,然后王爷被柜子压伤了。”
英俊的面容扭了扭,楚啸天虽然知道季渊徐祸害人的本事,但从来没有想到自家那老爹也会成为他的祸害的对像。
同样了解了实际情况的柳欣翎同样囧得无语,再一次认同了楚啸天的那句“竟然敢将主意打到季渊徐身上,爹一定会后悔的。”,看来她那公公现在估计后悔得不行吧。季渊徐其实是个挺善良的人,本人对任何人都没有恶意的,偏偏这个没有恶意的人,总在无意中祸害了别人不知,使得受害者往往气得半死时面对他愧疚万分的表情又撤不出气来。
憋屈啊!季渊徐这个人生来就是憋屈别人的!
“楚兄你放心,王爷伤得也不算重,只是压伤了胸骨,腑内有瘀血,只要好生休养便没事了!”季渊徐赶紧保证道:“而且我会给王爷用最好的药,保证让他很快就好!”
楚啸天一听,笑骂道:“不用太贵的药,我爹年纪大了,如果虚不受补就糟糕了。还有,你也不用这么愧疚,谁让他明知道你是什么德行还缺心眼地去拉你,伤了也是活该。”
不孝子如此说,十分不给自己父亲面子。
柳欣翎敢保证,若是安阳王听到自己儿子这么评价他,非气得暴跳起来不可,拖着伤也要将这不孝子暴打一顿。
“咦,你不怪我?”季渊徐倒有些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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