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应洛沉吟了片刻,终于迎向夏亦轩的目光,神色惨然:“王爷,这些传言,卑职听了都夜不能寐,和曲将军痛哭了好几次。听说……听说老广安王和王妃都被先帝毒毙,慕王爷也被陛下……设伏诱入宫中,剧毒毙命、乱箭穿心,又一把火把尸首烧了,对外谎称失踪……”
夏亦轩几欲晕倒,半天才回过神来,颤声道:“一派胡言!”
应洛的眼睛一亮:“那慕王爷是没死?”
夏亦轩语塞,脑袋一阵阵抽痛,揉了揉太阳穴,低叹道:“他……他一定还活着,我也找不到……他……”
应洛将信将疑,也叹了一口气道:“王爷,你也知道,征西军是开国的时候先广安王一手建成,现在的征西军,不仅在老王爷的率领下,四处征战,更曾经和小王爷摸爬滚打,军中将领都和小王爷感情甚笃……”
“就为了这个,你们吃了败仗?军国大事,你们就当成儿戏?你们以为这样,梓悦就会夸赞你们了不成!”夏亦轩脸带怒容。
曲军毅沉声道:“王爷,兵士们心伤广安王,此乃兵败的其一,其二是因为西陵国领兵的将军十分厉害,用兵如神,更对我方的军力了如指掌,我和应将军的确不是他的对手。”
应洛点了点头,神色凝重:“我与此人对阵过一次,十分奇怪,他戴着一个银制的面具,□一匹白马,使了一杆银枪,十分了得,军中无人能出左右。他对征西军十分熟悉,而且……”
应洛有些吞吞吐吐了起来。
夏亦轩的眼神犀利:“而且什么。”
“没什么。”应洛犹豫了一下,表情有些僵硬。
夏亦轩心中狐疑,面上却神情自若地点了点头,训诫了他们几句,吩咐他们回去整备军纪,戴罪立功,如若再有消极怠战之事,严惩不贷。
只是应洛和曲军毅却双双跪倒在地,双眼通红:“王爷,我等丢了城池,吃了败仗,无颜再面对陛下,恳请王爷立刻缴了我等的帅印,是杀是罚,毫无怨言。”
夏亦轩默默地看着他们,一语不发。
应洛是慕梓悦的亲信,他仅比慕梓悦大了六七岁,算得上征西军中最年轻的将军,若不是心灰意懒,消极备战,他也不至于会这么轻易就丢了潞阳。他心中难过,咬了咬牙道:“王爷,卑职交了帅印之后,你就将我的手下就地编收了吧,以免到时候军心不稳,贻误战机,我……”
他一下子便说不出话来。
“你的意思是,让我的平南军整编了你征西军,从此之后,这大夏便再也没有征西军这个名号了?”夏亦轩缓缓地问道,语气森然。
应洛神情木然地点了点头。
夏亦轩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轻蔑地道:“这就是慕梓悦带出来的将军?这就是慕梓悦带出来的兵?”
应洛和曲军毅又惊又怒,愤然道:“王爷,你休要侮辱广安王!”
“人必自侮,而后人侮之!你们休要丢慕梓悦的脸,哪里跌倒了,就在哪里爬起来!”夏亦轩疾言厉色地道,甩袖出了大厅。
他满心的怒意和悲凉无处可泄,在府邸中疾步走了几圈。只是驻军千头百绪,又加上平南、征西、广阳府军三军都在一座城内,一不留神便会生出事来。当地官员和军中下属如流水般地求见,他不得不强自按捺,处理军务。一直到了酉时,他这才回到了自己卧房,刚刚用过晚膳,侍卫便来报沈大人求见。
沈若晨风尘仆仆,刚刚从齐地的前线赶到西川。夏云冲对此番叛乱谋划已久,不仅编撰了慕梓悦的流言,还把鲁齐胜吹嘘成堪比比干的忠臣,死谏昏君,却被昏君所害。
他不知从何处找来了一个文采出众的鲁姓男子,谎称是鲁齐胜之子,振臂一乎,居然有好多文人都听信了他的谎言。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