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节(1 / 2)

看到这一幕,杨开满意的点点头,然后顺着玻璃缺口跃了进去,打开手枪的保险,一枪接着一枪的收割着屋子里人的生命。

等到两个弹夹的手枪子弹都打完了,这才意犹未尽的吹了吹枪口上的烟,抓起桌子上的钢笔,狠狠地刺进了一个尚未死透的技术员的心口。

因为爆炸的冲击波,办公室里的纸张漂的到处都是,其中有一张落到了杨开的头上,他顺手拿掉,看了看上面扭曲的日文,直接撕成了两半。

第二六九章血腥大坝(17)

“九筒,你们那边怎么样了?”杨开转过头去问道。

此刻,右边的办公室也已经结束了战斗。不过用战斗这个词来形容,似乎有些偏颇,因为面对一群毫无还手之力的技术人员,这简直就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这种纯粹的杀戮,是有违人道主义的。

但在杨开眼中,对于日本人,讲人道主义,就像是东郭先生和狼一般的可笑。

一报还一报,所以他并不觉得自己是侩子手。

事实上,九筒和赵勇德虽然火力占到优势,但无论是开始战斗,还是结束战斗都比杨开慢上了一拍。等到杨开一脚踹开右边办公室那满是窟窿的大门时,两人还在忙不迭的清理着地下的活口。

要知道,九筒的散弹枪虽然威力巨大,火力凶猛。但微小的弹丸也意味着这种大面积的散射伤害只能将目标废掉战斗力,要将瞬间杀死对方,还是很难办到的。

因此两人更多的时间,不是用来射击,而是用来清理掉那些苟延残喘的伤员。

“指战员,要说你可真厉害呀!”九筒砸了咂嘴说道:“一个人干了两个人的事不说,而且速度也快。”

“灭火器罐那招,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敢情杨开攻击时的那几秒,九筒在边上蹲着做了两秒钟不要钱的观众。

“急中生智而已。”杨开淡淡的说道。

“我的教官曾说过,真正的杀人术,就是在手无寸铁的情况下,利用身边的一切,格杀掉自己的敌人。”

“九筒,这里的人都清理完毕了?”片刻,杨开端详着满地的尸体问道。

“差不多吧,即便是有喘气的,也半死不活了。”九筒无所谓的说道。

“记住,吃一堑就要长一智,不要原地踏步。”杨开说完用靴子踩断了脚边一个伤员的咽喉。

就在这时,他忽然听见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动。回头一看,发现一个浑身弹孔的男人正艰难地扶着墙壁,想去按墙角那个不起眼的红色按钮。

此刻,他的手已经伸到了半途。

而杨开不用去猜也知道,那东西绝对是警铃,一旦被他按了下去,后果将不堪设想。当下杨开推开九筒,拔出裤管里的四棱刺,想也不想的就朝着那只手掷了过去。

“嗡……”黝黑的四棱刺准确的将男人的手钉在了墙壁上,五指痉挛,就像是下到油锅里的鸡爪。

杨开冷笑着走了过去,拔出了四棱刺,然后在滑下的男人躯体上补了一刀。墙壁上,一个血红色的手印按在那里,那是杨开的杰作,看血手印的位置,离警铃也只有半米远的距离而已。

想到这,后面的九筒和赵勇德不禁面面相窥,暗自松了口气。然后各自拔出匕首,认真地检查起了地上的尸体,无论死活,都在脖子上撂了道口子。

早在之前,藏在电力部里的华伯涛等人,就被杨开那阵灭火器罐的剧烈爆炸弄得一惊一乍的,还以为出了什么意外。

等杨开发出了安全的消息,这才将悬着的一颗心放了下来。战战兢兢的走进了办公室。

此刻,原本整洁忙碌的办公室里,已找不到半个活人。

开玩笑,就是还有活人,也被杨开变成死人了。

杂乱的纸张飞的到处都是,玻璃碎片散落一地。而满屋子的枪眼,以及地上那几乎能黏住鞋底的血泊,无不证明这里曾经的惨剧。

华伯涛捡起地上的一张沾着血手印的纸,翻看了一下。

纸上画的大概是这里的图纸,是用铅笔绘制的,很专业,但却对小组毫无作用,于是他摇了摇头,把它丢掉了。

“华教授,这里一共六间办公室,两间封闭,四间常用,四间办公室的日本人已经被全部肃清。”杨开指着狼藉的场地,说道。

“嗯。”华伯涛瞥了眼门上的日本字,说道。

“这四间办公室都是维护电力部的,一下子损失了这么多的技术人员,我想植田谦吉听见了,一定会暴跳如雷。”

“植田谦吉!”听到这个名字,杨开本能的眯起了眼睛。

华伯涛口中的植田谦吉,是日本关东军的总司令,也是一名积极的军国主义倡导者,在侵华战争中,犯下了诸多不可饶恕的罪状。

“我们黄埔军校第六期毕业班的兄弟,有大半是死在了他关东军手里。这次我一定要端掉这个基地,让这个老不死的好好肉痛一下,也算是告慰同学们的在天之灵了!”

说完,杨开的声音不胜惋惜。

“对了,杨开。”看到杨开的表情,华伯涛当即岔开了话题:“你说的另外两间封闭的办公室在哪,带我去看看。”

“好!”杨开点了点头,端着卡宾枪,走到办公室的尽头,指了指两道上锁的木门,说道。

“就是这里。”

“标本室?”看到木门上的字,华伯涛情不自禁的念道。

片刻,他好像想起了什么,焦急的指着门上的锁说道:“能打开吗?”

“能!”杨开点了点头,枪托一摆,就将门上的锁砸了开来。

众人跟在华伯涛后面,往房间里看去,发现整个房间都摆满了各种医疗器械。而桌子的支架上,则摆满了密密麻麻的小药瓶,有的药瓶里盛装的是粉状物,而有的药瓶里盛装的则是液体,液体的颜色也不尽相同,大多为红,黑,白三种颜色。药瓶旁摆放着各种尺寸的注射器,上面的不锈钢针管,看的人头皮发麻。活脱脱就是一个秘密实验室。

华伯涛面色肃然的拿起了桌上的一个记录册,小心翼翼的阅览着。

记录册里的文字很少,其他的空间都被各种化学方程式所替代。

甚至于在记录册的某一页,还有一种华伯涛根本没见过的分子结构,也不知道是记录本的主人写错了,还是真的有这种分子结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