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要是个女儿就罢了,要是个男孩,那可是嫡长孙。”大爷急得直在他自己书房里团团转的。
韩氏有喜的消息,襄郡王自然也知道了,比之大爷,襄郡王却是喜忧参半的。
襄郡王喜的自然是要得长孙了,忧的却是唯恐薛云上得了这嫡长,越发要同大爷一争高低了。
所以襄郡王就想把薛云上叫来敲打一番,可薛云上进宫去了,他只得暂且作罢,改叫大爷来安抚了一番。
而这日,熙皇子向皇上请安回来,便要到寿安宫来给太后请安。
待从寿安宫出来,正是李慎容恭送的熙皇子。
熙皇子一面走,一面同李慎容说话,心情十分好的样子,“我让皇子妃给你的血燕,可吃了?可觉着受用些了?我那里还有,回头再给你些。”
李慎容是位身着织金云肩通袖襕纹理夹袄,头戴尖顶鬏髻,饰蓝查文头面的,年约二十五六的宫人。
可只瞧这位李慎容的打扮,便知她在太后宫中的地位。
就听李慎容道:“殿下赏赐,按说奴婢不该辞,只是这些都不是奴婢能受的。一回两回就罢了,多了就不好了。”
熙皇子听了顿时脚步,回身拧眉问道:“可又是那位刘贞容仗着品级又欺压你了?”
李慎容笑道:“贞容姐姐是严谨了些,可当真也是个好人。”
熙皇子也不听,道:“要不是按制太后宫里只能是贞容一人,慎容一人,我定不会让她压在你头上的。要不,你干脆随我出宫去,在我府里就是皇子妃也不敢对你拿大的。”
得这样的话,李慎容心里自然是熨贴的,于是道:“殿下又说了傻话了。莫说太后对奴婢有恩,奴婢早立下誓言一世在太后身边服侍的,就是真跟殿下去了皇子府,殿下也不该为了奴婢如此。皇子妃到底是个好的,殿下在外还是多该给她些体面才好。”
熙皇子点头道:“她倒是个好的。”
李慎容又道:“今儿可是皇上又说了殿下?奴婢瞧着殿下略有些郁郁之色。”
熙皇子道:“还不是为了云南的事儿。”
李慎容道:“奴婢常年在深宫,外头的事儿也不知多少,但奴婢却知皇上对殿下得慈爱之心。殿下,这世上唯有皇上是再不能害了你的。”
熙皇子有所感怀,道:“我知道。只是父皇让我对云南有所松手,可我在云南有样很是不得了的东西,不能让人得了去的,如何能松手的?”
李慎容道:“不怕说句让殿下恼的话。既然那东西对殿下这般要紧,面上越发要做丢开的样子,不然在别人眼里,可就成了‘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这话若是别人说,熙皇子定是不听了,只是李慎容这般说了,熙皇子才入了耳,道:“你说得也是道理。让我再想想。”
说毕,李慎容便恭送熙皇子去了。
待熙皇子走远,李慎容自言自语般道:“这般当真是帮了殿下?”
这时就见一人从隐蔽角落走出来,道:“不然殿下还这般赌气与朝中清流言官对持,可非好事。”
听罢,李慎容向那人蹲了万福,“既然皇上信得过三公,奴婢也信得过三公子。”说完,她便踅身回寿安宫去了。
熙皇子回到皇子便寻来赵庚,“怎么天龙石还运不出来?”
赵庚回道:“虽说如今云南各处的关卡要道都封闭了,消息再传不出来的,可因如此却有些人心惶惶,草木皆兵了,故而他们都不敢擅动。”
熙皇子道:“废物。”骂完,熙皇子又掂掇了一番,道:“果然还要松一松才好,不然当真成此地无银了。去,去襄王府把薛老三叫来。”?
☆、第147章
?赵庚挨骂正腹诽熙皇子,就又听说要叫薛云上来,便道:“不是殿下叫他来何用?”
熙皇子喝道:“放肆。平日我以礼相待,你们便都当我是个好性儿的了。正事没见办成几件,这就敢质问我的话了。”
赵庚连忙打叠起告罪的话,磕破头了,熙皇子这才让他去了。
出了书房,赵庚就赶紧打发人去请薛云上,顺便使人去告诉太妃。
只是这会子大爷听说韩氏有孕,心里愈发不得受用,把襄王府上下搅得越发成了混水。
就是明面上来传话的人,都好半晌才得见了薛云上,那暗地里的人就更不用说了,又不敢随便抓一人来就给话的,末了也只得悻悻地把话又揣回心里带回去了。
这会子薛云上到了皇子府倒是利索得多了,直接就见到了熙皇子。
只是熙皇子还是没多少话,把一个信封往薛云上面前一推,便又打发薛云上去了。
薛云上得了信封也不多瞧,折叠齐整揣进怀里,便又直直往宫里去了。
也是因为近来喜的一子的缘故吧,皇帝龙心大悦,逢人便说起这个新得的儿子来。
薛云上便凑趣也跟着说了几句,逗得皇帝越发开怀,所以在薛云上请旨要承恩候大公子宁忠振,随他一块去办差,皇帝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可等旨意到襄王府,还是炸开锅了。
大爷那点子见不得人的心思便不消说了,襄郡王则是大怒,暗道:“前番才告诫过他云南的事儿不好掺和,这小子竟然又阳奉阴违插手了。”
所以襄郡王把薛云上叫来就是一通好骂。
薛云上倒是半句顶撞没有,只是那跪在地的身子却是十分直挺,不屈的样子,把襄郡王给气得真当要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的。
“逆子,倘若你还当我是你老子,便随我进宫去把这趟差事给推了。”襄郡王狠声道。
薛云上还是那不为所动过的样子,“皇上已颁明旨,倘若儿子此时再做推脱,只怕一个抗旨不尊的罪名,咱们家可就再逃了。再者儿子可不比大哥,乃王爷心中世子的不二人选,什么都不必费心便能坐享其成。儿子虽不奢望承袭王封,但也不能碌碌无为,见事便躲了,不然日后又怎么样呢。”
襄郡王一听这话,先时是有些心虚,末了还是恼羞成怒了,道:“你这是在怨怼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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