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陈娇的外戚,一个比一个窝囊废。
再看看卫子夫的外戚,那边卫青都已经统领数万大军了。
这是霍去病还没长大,否则的话那就是真的眼泪止不住。
“这么下去不行,你快点想个办法!”
堂邑侯府内,馆陶公主对着一旁的陈午大喊“再这么下去,陈娇的皇后之位就危险了。”
“没事的。”
陈午有些病恹恹的回应“老太太还在呢,皇后之位没人能动的了。”
的确,只要窦太后还健在,不提其威望单说手中的虎符就无人能动摇陈娇的地位。
“老太太都多大年纪了。”
馆陶恨恨的跺脚“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有个三长两短的,到时候天子若是变了心,那可怎么得了。”
陈午最近的身体状况的确是不行,他并非是因为沉湎酒色,而是因为被吓的。
自从上次被王霄指派,设计了馆陶与陈娇之后,陈午就整日里魂不守舍的。
他深怕被馆陶知道自己做过的事情,那样的话天子肯定没事,可他估计是要被馆陶公主给踹了。
别看他是列侯,可面对强势的馆陶公主的时候,地位与家里的马夫差不多。
毕竟人家家庭条件太好了,陈午当了这么多年和马夫差不多的角色,早已经是被驯服的妥妥帖帖。
可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更加心中畏惧。
就这么怕着怕着,居然怕出病来了。
“你个废物。”馆陶看着陈午病恹恹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撩起裙子就踹了陈午一脚“想不出办法,晚上就别上床!”
陈午苦笑一声,到了这个年纪了上不上床的有什么区别。
别的不说,就凭陈娇那强烈独占欲的性格,就能够看的出来陈午绝对不会有妾侍。
所以到了这个时候,自然是不在乎这个。
“不行,不能让那些姓卫的再如此嚣张下去了。”
馆陶胆量极大,因为自己有着超然的身份,所以做事的时候几乎没有什么顾虑可言“要么解决掉那个狐狸精,要么解决掉那个卫青。”
陈午的眼皮,猛然跳动起来“又来?!”
果然没让陈午失望,那边馆陶公主跟着就说“你去做吧。”
陈午泪流满面,果然是这样。这是想要把我坑死,把堂邑侯除爵的节奏啊。
卫子夫是天子的夫人,卫青是天子看重的爱将。
无论事情成与不成,只要是去做了这件事儿,或许暂时可以逃过一劫。但是等到老太太去霸陵陪伴孝文皇帝的时候,就是他们堂邑侯全家一起倒霉的时刻。
这点眼力见,他陈午还是有的。
“这事得从长计议。”陈午还能怎么办,只能是用拖字诀“一定要好好安排妥当才行。”
“废物!”
馆陶公主气的再次破口大骂“办不好看我怎么收拾你!”
陈午还能怎么办,只能是想办法溜出去,然后悄悄去了平阳侯府求平阳公主给天子带话。
很多时候,一些看似不可能的事情,只要有了一次开头,那之后再继续做下去就成了习惯性的事儿。
陈午之前出卖过馆陶一次,现在继续出卖就已经是习惯了。
他也不想的,可这不是没办法吗。
或许馆陶和陈娇,会因为先帝,先先帝,太皇太后等人的面子上被饶恕。
毕竟馆陶是亲姑,陈娇是亲老婆。
可他陈午呢?
事情一旦败露出去,很明显他陈午会被一口从天而降的大黑锅给活生生的砸死。
顺带着,也会把堂邑侯府给彻底灭了。
到了那个时候,馆陶说不得还会改嫁他人,而他陈午和堂邑侯府却是彻底凉了。
这种情况之下,陈午选择主动向天子打小报告,那属于自保。
平阳公主入未央宫来找王霄的时候,却是被告知天子不在宫中。
询问去哪儿了,被告知带着卓文君卓大才女,一起去上林苑踏青野战...野游去了。
卓文君的问题,现在已经不是问题了。
王霄并不急着把这位大才女给拉进未央宫来,反倒是隔三差五的就约她吟诗作赋,抚琴下棋,又或者是现在这样出来郊游玩耍。
“这个是野百合,这个是水芹菜,这个是鱼腥草,这个是乌龙头,这个是竹笋...”
知识丰富的王霄,手把手的教着卓文君辨识野菜。
秦岭这地界他太熟悉了,基本上就没有他不知道的事儿。
“这些就够了。”
王霄将挖出来的竹笋扔进竹筐里,笑着对卓文君说“等会吃饭的时候,看我做竹笋炒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