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竞标(1 / 2)

通灵猎人 西门绯雪 1670 字 2023-10-18

“也没什么事儿。”老家伙站起了身,笑得很和蔼,“只是觉得天意难违,想顺道结交一下这位小友而已。毕竟是千年来断桥的第一位主人,能一睹少年风姿,也算是有幸了。”

“前辈言重了,倒是我不厚道,这件藏物对前辈来说应该很重要才是。”陆城摇头笑了笑。“夺人所爱,若非名剑认主后无法更改,我实在不能接受这么贵重的礼物。”

“不,我说了,都是定数。”老人的表情看起来很唯心,“这把剑从一开始就是为破封印而生,所以作为名剑,它最大作用其实不在攻击,而在于破阵、破禁、破咒。凡刚强者,无所不败。我知道你应该不缺剑器,所以如果能得到善用的话,这把名剑断桥将是最强的辅助之物。”

“您怎么知道我不缺剑器”陆城皱眉。

“呵呵,黑龙剑主,难道还会缺趁手的名剑么”老人笑了。

陆城干咳了两声,被他这样的态度弄得很不是滋味儿。

如果对方拔出到来明确要他付出代价,或者威胁恐吓之类的,他反倒还会轻松不少,但是这样看来这家伙不仅没有要害他的意思,反而还把自己知道有关名剑断桥的一切全都告诉了他,这份无缘无故的恩情让习惯了人心险恶的陆城一时间产生了好大的心理落差。

他平生最怕的就是欠别人人情,因为债这种东西往往是还不清的。再加上自己先前还试图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相知之下,这份尴尬到更浓了起来。

“晚辈,谢前辈指点。”他深深鞠躬,发自内心的朝两位前辈一人一妖行了一礼。

两个人都没有避讳的意思。许老爷子淡淡微笑,而长椅上的海先生则是继续默然不语。

“你的事我们这些老人家多多少少都听过一点,从诛杀食心鬼到携年兽抢婚楚江王,风头颇盛,做了些不少我们年轻时想干而未曾干的事。”老人笑着说,“这次拍卖会你的门票我已经看过了,应该是妖魔租界里某位老家伙给你的席位,看上去你跟他关系应该不浅,我想说抓住这层关系网,对你日后的前途发展有益无害。”

陆城真想说何止是关系不浅自己只要点个头,分分钟做人家孙女婿好么但是这么不要脸的话任是多么没羞没臊的人也不可能说出口,话到嘴边,还是变成了一句“谢前辈关心。”

老人点了点头,“要说的就这么多了,你是有所目标而来对么距离拍卖会开场还有不到十分钟,这个时间段就可以前往会场等待了。”

“嗯,多谢前辈关照了。陆城感激不尽。”他点了点头,再行了一礼。

老人看了看,目光中带着嗟然慨叹,终究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挥手示意他离去。

陆城回望一眼,默默然轻轻推门而出。

目送走了来客,年迈的许老爷子像是松了一大口气,原先看起来矍铄的精神一下子萎靡了下去,连带着略显伟岸的身形也慢慢恢复了驼背弓腰。

“后生可畏吧。”他摇头苦笑着,一步一颤的走回了座椅。

“想好后事了么你”一旁从未开口的海先生冷冷地说出了这句话,架起的二郎腿换了一条做支撑。

“我孤家寡人一个,哪来的后事”许老爷子笑道,“早就该死的人了,活到今天,只能说我老了,也累了,是时候该去下面歇歇了。”

“这话你一百年前就说过。”中年男子嘲讽道,“真没想到,我俩苟延残喘了那么多年,到头来竟然是栽在了这样一个小子身上,造化的弄人,可见一斑。”

“栽在这样的人身上很丢脸么你先前一直打算杀了他泄愤,但是这么长的时间里我也没看见你动手。”老人不紧不慢,仍旧沏上了一杯茶,“我说了,天命使然,人力无为。这就是我们俩的命。况且今日一事过后,他已经欠了我们的人情,你要相信,我最后的作为,不会毫无意义。”

“你是什么意思”

“老伙计,我们活了这么多年,即便是难逃一死,也不能白白送命。”老人笑笑,把杯中茶盏递给了沙发上的海先生。

“你打算让他替我们报仇么”

“嗯。”他点头,“他会的。就算不是为了我们,那个人也一定会死在他的手中。我知道你不杀他也是因为这一点。大劫将至,每个人都是棋子,我们俩身不由己,今日一劫,是命中注定,死不足惜。但是那个人也同样难逃这个结局如果那些有能力执掌全盘的强者们已经纷纷下注,那么临死之前,我这个籍籍无名的小角色也不放豪赌一把,即便无关整个赌局的输赢,但是好歹参与了一次,也不枉空活千年。”

“呵呵,你打算把赌注压在这个陆城身上么”海先生笑了,“那个人的可怕你我都清楚。现在的他恐怕还差了点儿。”

“就算差,怕是也差不了多少了。”许老爷子摇了摇头,“你真的有自信觉得刚才的情况能杀的了他么我总觉得这个小子没那么简单。我试过直视他的双眼,所看到的只是一片灰色浓雾下的混沌虚无。我的直觉告诉我,他背后的实力绝不像你我所想的那么简单。”

“但愿如此。”海先生苦笑,饮尽杯中“浮生”,“真好啊。这俩人决一生死后,这场大局就应该完成的差不多了吧真想看看最后是谁能笑到最后,可惜,你我二人注定是等不到那一天了。”

“千年了,该看淡的已经看淡了,不敢看淡的也该看淡了。”老人微笑,“枯骨旧青春,鬓白红颜殁。我们两个老头子的帐,只能等到下了阴曹九幽再算了。”

gu903();“我等着你。”海先生指了指他,眼中的挑衅已经被岁月冲刷的仅剩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