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嘉瑶不敢报警,也不敢寻求别人的帮助,如果她没记错,书中说过,这酒店也是陆淮暄旗下的产业,是他说了算的地方。
狗血小说里的世界是不讲道理的,对于一个能把活生生的人扔进海里喂鱼当日常的大变态来说,报警没有任何的意义。
她只想找个安全的地方,熬过这一夜之后,明天就带着她所有的个人财产,跑得远远的,离这变态的剧情越远越好。
至于那所谓的家,也是不能再回去的,那些人能卖她第一次,就肯定会有第二次。
好在一切顺利,她安全地搭乘电梯到了一楼。
只要再顺利地经过大堂出了酒店的大门,就好了。
许嘉瑶知道自己现在的脸很红,走路的姿势也很不自然,她只能尽量用头发遮住脸,努力控制住发抖的双腿,尽可能地走得自然一些。
快了,快了,马上就要到大门了。
就在她一只脚马上就要跨出酒店大门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喊她:“小姐,请等一下!”
许嘉瑶立刻加快了脚步,不管不顾地跑了出去。
却因为头昏眼花,没有看见从远处疾驰而来的黑色轿车。
最后的记忆,是那一道闪亮的车灯,以及自己的身体如同一片树叶般轻飘飘地飞了出去的感觉。
这倒霉催的,她穿过来还不到半个小时吧,还不如书里的炮灰女配呢!
黑色轿车的司机用力踩了一下刹车,猛然向前的惯性让在后座上闭着眼睛假寐的陆淮暄不满地开口:“怎么回事?”
说话间他抬起手,修长的手指在胀痛的太阳穴上按了按,露出了手腕上奢华而名贵的腕表。
如果许嘉瑶在场,一定会感叹神还原,书中描述的陆淮暄,就是这样一个奢靡无度又脾气超级糟糕的家伙。
“不好意思,陆总。”司机连忙道歉,心头却是万分疑惑。
刚刚好像是看见有什么东西冲着他的车头跑过来的来着,他也好像是撞上去了,可是这会儿却什么都看不见,仿佛撞上的是一团虚幻的幻影。
为了安全起见,他还是一边道歉,一边快速地下车转了一圈,确认确实没有撞到什么东西后,才又飞快地上车把车子开到了酒店大门前停下。
陆淮暄的助理小张赶紧从另一边下车,一路小跑过来,帮陆淮暄打开车门,殷勤地把手搁在车门下挡着:“陆总,到了,可以下车了。”
穿着锃亮皮鞋和笔挺西裤的大长腿从车门边迈了下来,可惜,这大长腿的主人似乎是喝得太多了,步子踉跄了一下,张助理赶紧把他扶稳了,小心地搀扶着进了酒店。
顶层的总统套房,是陆淮暄常年自留的房间。
张助理一手撑着摇摇欲坠的陆总,一手艰难地拿出房卡,正准备刷卡开门的时候,忽然迟疑了一下:“陆总,如果您介意的话,要不要另外再安排一个房间?”
陆淮暄极低的嗓音里听不出来多少醉意:“不用,既然做戏,就要做足全套。”
说完用力推开房门,踉踉跄跄地走了进去。
张助理小心翼翼地关上房门,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瞧瞧都把人逼成什么样儿了。
他跟陆淮暄是大学同学,跟了他好多年了,亲眼看着原本一个严谨自律的大好青年,为了放松周围那群虎视眈眈的饿狼的警惕性,生生把自己逼成一个脾气暴戾、不学无术的浪荡子。
如今还不得不为了一个虚荣拜金的女人牺牲自己的清白之躯,真是可悲可叹啊!
希望今晚陆总能克服心理上的不适,表现得好一些吧,也不枉他为此特地喝了那么多酒了。
张助理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好一会儿,可惜这五星级酒店的隔音做得太好,他什么都听不见,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晃晃悠悠地回到了隔壁他自己的房间里。
陆淮暄在床上没看到预想中的女人,只有凌乱的床褥。
人跑了?
陆淮暄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眼神也变得清明起来,哪里还有刚才的熏熏醉态。
他随手解开衣扣,把身上的衣服往地上一甩,大步走进了浴室。
在如雨帘般的水流冲刷下,陆淮暄几不可见地轻舒了一口气。
许嘉瑶再次醒来,还是躺在床上。
这回她不能肯定自己有没有再次穿越,因为脑子里没有任何来自原主的提示。
倒是手腕和脚腕上传来异常的触感,在提醒着她,她如今被人捆绑着手脚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一副任人宰割鱼肉的架势。
好在脑袋能转动,她仔细打量了一下身周的环境,粉色的、塑料质感的床和家具,仿佛有一种诡异的玩偶公主风。
这是什么恶趣味。
救命啊,这是又穿到了哪个变态的世界,连个前情提要都没有,又被限制了人身自由,这就是天要亡她,躲也躲不掉吗?
忽然一阵天摇地动,许嘉瑶吓得紧紧扒住床板,地……地震了?
好在这个昏暗的房间里所有的家具,包括她自己,都是牢牢地固定着的,不管外面怎么翻转晃动,房间里一切物件的相对位置都能保持一动不动。
就是头晕,有点想吐。
一道刺目的亮光突然袭来,就好像在她头顶上的天花板突然被掀开了似的,整个空间就这么毫无遮拦地暴露在了天光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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