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你是用了什么手段,竟然弄到了第三,你这样的人能考到第三嘛?笑话,一个连云上都考不到的人,别人不清楚,我还能不清楚你吗,安瑾耻笑着,是的,没有人比她清楚安然是什么样的人,从来都是活在她光环之下得人,怎么可能会爬到她的前面!’
‘和你无关’安然只是冷冷的说了一句,反正安瑾是认定了都是她在搞鬼作弊,那她说什么都是浪费口水。】
‘和我无关?我不像等别人拆穿你的时候,我身为安家的人,还不知道家里出了什么丑事!’安瑾的音量提高,显得尖锐刺耳,完全失去了平时的素养。
和安瑾的激动相比,安然却平静的更似冷漠‘你闹够了没有,闹够了就让开,你该去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现在的安瑾,哪里还有半点她印象中那如纯洁百合的高雅善美,只让她觉得面目狰狞,像个无理取闹的疯子。
‘现在的样子?我什么样子,你说啊,难道还有你哭着拉着叫我,小谨,小谨那样让人恶心吗?你知不知道,看见你那个样子我都想吐,不过那样整合是你’说着安瑾似乎想到了什么,汕笑着。
安然略为皱眉,不单是安瑾想到了以前的事,那个时候的她还不知道安瑾的心思,一直以为安瑾是自己最好的妹妹,现在想起来,那些日子真是讽刺可笑,最卑贱不过感情,最凉薄不过人心,而且这个人还是和她一起来到这世界得人。
‘让开我还有课业要做’虽然她已经不再为了这些动容,但是也没有必要听安瑾说当年
谁知道,安瑾不退反而进了一步抬手一扬去扯安然的书包,什么课业要做,她会做什么!她不信安然会考出那样的成绩,这一切都是假的。
‘你干什么!’安然也怒了,她一再的退让,不代表别人得寸进尺的理由。
安瑾身体娇弱,比不上一向身体健康的安然,而且安然在怒意下用力一推,安瑾就被推倒在地上。
安然俯看跌到地上的人,楼梯口的也没有了任何阻拦,只不过这时,从楼梯走下来一个人。
安君宴缓缓走下,入目就是安瑾跌坐在地上,而安然脸上的怒意还没有消退,刚才不小的争执,很容易就能想到发生过什么。
大厅静的可怕,却骤然响起了急促的呼吸声,安瑾跌坐在地上,迟迟没有起身,反而身体压得更低,手肘一松,整个人趴在了地上。
‘叫,叫,医生......,快,快,叫....’安瑾死死攥紧着自己的胸口,脸上苍白得吓人。额头冒着冷汗,就连唯一红润的唇也失去了颜色。
安然是见过安瑾发病的,上次安瑾是装的,但是这次是真的,她没道理一个把戏玩弄两遍,而且还是在安君宴面前。
你不是讨厌她吗?就在安然要走上前去的时候,安君宴却拦在面前,他知道安然不喜欢这个家,家里的任何人,而且安瑾总是不放过一个羞辱安然的机会,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帮她。
安然直直看着拦在面前的人,那张还带着婴儿肥的脸上。是不符年龄的阴蛰,森冷的让人发寒,‘让开’
地上呼吸越来越微弱,就像快断了的线头一样,随时会彻底崩断,此时安瑾的意识早就模糊,心脏绞痛,呼吸困难,嘴里只喃喃不停的反复那句话,叫医生
安君宴并没有坚持,在安然说出让开两个字时,就后退了一步,也就在这个时候,门口,徐慧玲出现了,当看到地上意识昏迷的人时,就立即跑了过去
‘小谨,小谨,小谨’徐慧玲掐着安瑾的人中,呼唤着自己爱女的名字,脸上满是惊慌
‘快去拿药,快去叫邵医生过来’徐慧玲朝着安然吼着,眼眶已经溢满了眼泪,小谨这些天身体本来就不太好,现在竟然又病发了。
安然看见眼前一幕,觉得感人至深,大概所有母亲都是这样在意自己的孩子吧,可是她忘了,忘了感人的母亲,也是自己的,忘了自己和这两个人最亲的关系。
做了一个评价之后,安然叫来了佣人,该拿药的拿药,该打电话叫的人打电话,等安然再次回到案发地的时候,就见抱着安瑾的妈妈,正仇视这不远处站着一动不动的安君宴。
‘是你对不对,你是害小谨病发的对不对,你记恨我上次打了你,所以你才来害小谨的吧’果然是**生的,心肠这么歹毒!早点从安家滚出去!’徐慧玲想起自己一进门时所看到的景象,他就站在离小谨最近的地方,还拦在安然面前,一定是安然想要去救小谨,安君宴在阻挠,没有想到他这么小的年纪,竟然这么狠毒。
同样激怒人的话,只不过这次安君宴没有像第一次那样冲动
只会靠着一张嘴反驳,徐慧玲每说一句话,眼中的寒光就更甚,就像一条随时会攻击的毒蛇
‘看什么看,小心我把你的眼珠挖下来,小贱种’徐慧玲在那双眼的瞩目下不由打了个寒颤,可是他怎么会在这个小贱种面前示弱。
‘妈,药拿来了’安然疾步走了上来,将手中的药拿了过去这些要在家里每个角落都备了一份,都是为了安瑾病发准备的
徐慧玲一听到药来了,也没心思和安君宴计较,拿过去放进安瑾嘴里,用邵医生教的方法,抬起脖子,用水送了进去
‘先把安瑾抱进房里吧,邵医生应该在路上了’安然接过水杯看了一眼已经陷入昏迷的人说道。
徐慧玲点了点头,也同意安然说的话,现在不是在这追究责任的时候,先救小谨也是最重要的,等事情过了,看她怎么收拾他!
‘你在这看着他’徐慧玲狠声扔下了一句,就叫人将怀里的
昏迷的人抱回房里
一堆的人拥着上楼,大厅里只剩下安然和安君宴两人
安君宴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神情,不知道在想什么,安然却一直盯着安君宴,哪怕只是一层阴影,事情接连发生,安瑾病发是她没有预料到的。直到现在她才有时间去细细回想刚才那一幕,安君宴挡在她面前,说的那些话,其后的深意,她竟然不敢去细想,只觉得心中一股寒意涌起,她真的疑惑了,那个泪眼蒙蒙的小鹿,或者是总是问她问什么的倔强小孩,什么时候已经让她觉得这么陌生
第102章
多少人从她们面前走过,她不知道,邵医生什么时候来的,她也不知道,看着面前一直垂着头的人,安然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不知道是为了那份清澈的纯净不再,还是为了一个小小的身躯内压抑了多少不可说的涩言。
半响之后,安然终是微不可查的叹了一口气。
就在安然收回自己的目光时,垂着头的人猛然抬起,脸上显见的慌乱,似是在害怕什么,那双眼中氲满了惶恐不安。
任何一个人看到此时眼前人的模样,都会心生疼惜,心下一动,伸手摸了摸那颗小脑袋,对与错,她不能下结论,只是她始终都抗拒不了,那双湿漉漉的大眼睛里只映照着她的例影的样子。
无言的安抚,安君宴却平静下来,他怕自己生命之中唯一一抹阳光也远离自己,无论怎么样,他要都死死攥进这屡阳光。
两人谁也没有说话,那双忽闪忽闪的眼睛里已经没有了不安,清澈见底,嘴角微微往上,这也是她第一次见到安君宴的笑。
“怎么回事?”门口处走来一个人,眉宇之间有些微恼的不耐。
就在声音丙起的时候,安然就收回了自己的收,将视线投向来人,丙才平静祥和的一幕瞬间消失于无。
头上失去了温热的触感,让安君宴不快的皱眉,这是在本家后,她首次肯主动靠近自己,可是这么快就被人打扰。
安骏平看着站在大厅里的两个人,总感觉怪怪的,看两人的样子像是闹别扭互不理睬,可是又有一种难以言清的牵绊无形的拉着两人。
“君宴,你怎么还在,我不是跟你说今天晚上有个宴会要参加,这次的宴会和平时不同,出席的都是你应该认识的,要早点的,快跟我走吧,时间不早了“安骏平见自己等了半天人还没出现,就亲自过来逮人了。
安骏平的话已经说到这,安君宴却依旧站着没动,只是眼睛朝着安然看,不发一语。
爸爸一直都将安君宴带在身边,即使不在,也有孙伯照顾,重点栽培的心思,谁都看得出来,就算是安谨也没有这般的待遇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