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士兵听了这话,全部都诧异不已,有的人甚至回过头来连看都没敢多看一眼,直接就跟着下跪行礼了。
来者正是广州将军孚琦,身后跟着秘书官王长龄以及十来个亲信士兵。他今天正好在陆军衙门办公,刚刚听到衙门里面的小吏议论,说吴绍霆从城内押着两个犯人回到司令处去了。他倒是没听第一标汇报这件事,自然就赶过来看一个究竟了。
“怎么回事?”他冷着脸孔喝问了道。
“回将军大人,第一标吴大人正在下面拷问犯人。”一个士兵战战兢兢的回答了道。
“我问你们是怎么回事!身为军人,不在军营里面好好呆着,跑到这里来瞎凑什么热闹?赶紧都滚蛋,下次再让我看到,重罚不饶。”孚琦呵斥了道。
士兵们赶紧谢恩,然后一溜烟全跑了。
孚琦带着自己的人走到了地牢入口,四个守卫在这里的新军士兵赶紧敬礼,他们并没有阻拦孚琦,直接让开了路让孚琦走了下去。就在刚才孚琦在教训那些围观士兵的时候,四个新军士兵早就跑进去通知了吴绍霆。
孚琦刚刚踩着台阶走进地牢,抬眼一看,就看到吴绍霆一鞭子狠狠抽在了犯人身上。
那犯人凄惨的痛叫了起来,嗓子都喊哑了,刚才被抽中的地方立刻浮现了一道血口子。
“震之,你这是做什么呢?”孚琦身为文人,对于这样的严刑『逼』供还是很反感的。
吴绍霆见孚琦来了,赶紧与倪端还有另外几个士兵上前行礼。
“将军,末将今天早上去探望了张家小姐,张家小姐告诉末将,她被绑架时曾听到绑匪与革命党有关系,如今又有传闻我二十四镇里混入革命党,因此卑职下午把绑匪李福林和同党沈阿四带到了此处『逼』问原由。”吴绍霆立刻将早已经准备好的说辞说了出来,一边说着还一边喘气,以示自己刚才行刑很卖力。
“真有此事?那你问出什么结果了吗?”孚琦严肃的问了道,革命党的祸害是十分严重的,在这一点上一定要严打严治。
“末将无能,这两个贼子什么都不肯说。”吴绍霆叹了一口气,他站起身来走到了角落里那个犯人面前,伸手抬了抬此人的脑袋,说道,“这沈阿四只剩下一口气了,可是就是不肯说。不知道会不会弄错了。”
这时,刚刚挨了一鞭子的李福林哭喊了起来:“将军大人饶命呀,将军大人饶命呀。我们真的不知道革命党是谁,我们绑架张小姐只是为了糊口吃饭罢了,什么革命党我们真的木知呀……”
吴绍霆一巴掌就打了过去,骂道:“收声,这里轮不到你来说话!”
孚琦脸『色』凝重了起来,要知道张小雅才十几岁的小丫头,她的话能信吗?他犹豫了一下,对吴绍霆问道:“震之,他们不是三个人吗?怎么现在只剩下两个了?”
“回将军,还有一个已经死在巡警营牢房了。”吴绍霆回道。
“都死了一个半了,他们还不肯说,这其中会不会有误?”孚琦问了道。
“这……正所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宁枉毋滥。若不然,容末将再审一审,实在没结果的话,明天就把人交还给巡警营,反正这李福林案底深厚,十之**是要判处死刑,多折磨一下也是应该的!”吴绍霆进一步说了道。
孚琦倒是没料到,原来吴绍霆还是这么残忍的一面。不过他倒没觉得不好,这样反倒更应证了吴绍霆对大清的忠心。他微微点了点头,说道:“那就先这样吧。唔,若是冤枉的人也是不好的。”[]1908大军阀60
他叹了一口,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径直出了地牢。
吴绍霆和倪端对视了一眼,总算松了一口气。他赶紧吩咐士兵把大门看好,然后匆匆走到李福林面前,关切的问了道:“兄弟,刚才对不住了,这一鞭子和一巴掌你先记着,以后要是想找我报仇,哪怕十倍奉还我也在所不惜。”
李福林向地板上吐了口血沫子,冷冷笑道:“唉,看你五大三粗的样子,刚才打我两下就像是一个细妹丁似的,我只当是捞痒痒了。”
吴绍霆和倪端无奈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