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我越界,都是因为爱你(2 / 2)

刘伊水旁边的女生说道:“我我和这个郭静以前还是朋友呢,真想不出来她会那样。本来想去郭静家慰问一下,结果,还没去他们家就传来噩耗。”

“什么噩耗”我急忙问道。

那个女生犹豫了一下,才小声的雇咕哝了一半的说道:“郭静的父母双双坠楼了,也不知道是跳楼的,还是还是意外呢。”

“我怎么听说是受害者家属,跑过去她家报复呢最后啊,把他们都给褪下去了”另一个女生也说。

一时,是众说纷纭。

只是最终的结果都殊途同归,郭静一家都因为这件事死去了。

我倒退了一步,扶着墙,感觉双眼发涩。

心头有说不出的难过,刘伊水还担忧的扶住我,问我:“没事吧”

“没事,那那夏兰呢还还好吗”我否认了一下,忍不住对夏兰的境况紧张了起来,只担心她有个什么好歹。

这时候,刚好金花从一旁的楼梯上下来,“学姐,你在这里等我很久了吧脸色脸色怎么这么差,学姐夫,学姐怎么了”

她似乎感觉到了气氛的古怪,小声去问凌轩。

凌轩一直都守在我的身后,听到金花问这个问题,将手指头竖在唇边。

只听刘伊水说道:“夏兰好久没来上课了,你是和她们一个寝室的王金花吧你把眼镜摘了的样子,真好看。”

“你们在聊夏兰学姐吗”金花好奇的问道,“是不是是不是夏兰学姐出事了”

“没有,只是聊到郭静的父母坠楼的事情,还没来得及说夏兰呢。她她应该是没事的,只是算了额我们还有课就先不聊了。”刘伊水似乎发现自己说多了这些事,捂了一下唇,和自己的小伙伴们先行厉害了。

金花终于知道了我情绪低落的原因了,轻轻的抱了我一下,拍了拍我的肩膀,“一切会好的,我们我们先给夏兰学姐打电话吧”

我和夏兰的关系,是整个寝室里最好的。

我实在是没有勇气拿我的手机去给她打电话,如果要是接不通,或者联系不上我该怎么办金花大概是知道我太害怕失去的感觉,用自己的手机尝试给夏兰电话,看看她是否平安。

手机扬声器当中,传出夏兰的声音的时候,眼泪终于控制不住的掉落下来。

和夏兰在电话里说了几句,就发现她确实被这件事刺激到了。

她明明都念到大二了,又说不喜欢在这个学校继续呆了。

硬是让学校退了学费,准备再读一年高中。

她说要考江城大学,到时候去重新建设,被破坏了的江城。

最后,金花也捂着唇哭了,“怎么会这样呢呜呜呜学姐为什么大家都离开了”

“我不知道。”我皱着眉头,心里头又酸又涩。

清朝鬼轻轻的帮金花擦着眼泪,小声的哄着她,“花花,你那个同学不是没事儿吗至于郭静全家死光了,那纯属活该。那个女生早就和娇龙订了契约,要害你们呢,你的生辰八字就是那姓郭的女人丢进去的。”

“允礼,你别说了,人死人死如灯灭。”金花似乎不想计较郭静带来的背叛,飞扑到了允礼的怀中。

凌轩单手抹去了我脸上泪,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回家休息吧。”

“恩。”我牵着他的手,他很安静不像清朝鬼那样聒噪。

这样反倒给了我一丝喘息的空间,他就这么安静的陪在我身边,到了家就抱我到床上休息。

我躺着躺着,眼泪就顺着侧脸滑下去了。

满脑子都是刚刚升到大二的时候,寝室里的四个人相亲相爱的画面。

虽然偶有拌嘴,但是不至于像这样四分五裂。

一直以来,不管遇到任何困难,我都能勇往直前。哪怕是清楚的知道凌轩掉到了冥渊里,也从未被击垮,但这一次的事件却好像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就这么安静的独处,他给了我疗伤的时间。

我浑浑噩噩的就睡着了觉,然后在熟睡之时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不算是噩梦。

是各种大学时候发生的事情的记忆片段,穿插成了一件完整的事情,我也不记得梦里发生了什么。

唯一有印象的,就是梦里的人都笑得十分的开怀,四个人一起高高兴兴的走在阳光下。

大概

是要一起去上课吧。

那时的我们,没有烦恼,更没有如今的支离破碎。

“叩叩叩”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我恍然醒来,用手背抹了一把眼角的眼泪。

以为是凌轩,低声说道:“阿轩,让我冷静一会儿吧,我我现在只想一个人静静,等我想通了。我会出去,重新好好的生活着。”

曾经最好的四个姐们,现在死的死,走的走。

原来的寝室,早就散了。

心里空落落的,就好像生命曾经美好精彩过的一页,被强行撕去了。

胸口堵了什么似的,情不自禁的钻牛角尖,逝者已矣这种道理我特么的都懂。也能随便就搬出这种花架子道德理论来劝别人,可是此刻我连自己都控制不了。

只觉得死的人太多了,让我整个人都变得抑郁了。

如果人心不是肉长,不会轻易受到伤害,也许此刻我就不会这么矫情。

还矫情的自己想克服,却控制不了。

“你特娘的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小易这么哄着你,你还闹脾气不吃饭。诚心讨打是不是小逼崽子,你都怀孕了,还敢绝食。我的小孙孙要是有事,我就打断你的腿。”门外彪悍的女人的声音穿进来。

我的第一反应,居然是双眼被莫名的液体浸湿了。

然后才两条腿发软,心里条件反射的产生了一丝害怕,我妈来了

凌轩居然把我妈这尊大佛请来了,原本已开始,我就打算和凌轩一起回顾家屯。可是郭靖一家人的死,彻底把我给打击了,居然就把回家看家人的事情给耽搁了。

我唇角哆嗦了一下,用衣服袖子抹眼泪,“妈我哪儿敢啊,我没绝食啊”

一声巨响,那红木做的木门,就被一脚生生踹开了。

从里面栓上的门栓,直接被我妈给踹烂了。

我小叔叔还在外面拦着,“嫂子诶,你好好说话,别吓着孩子。”

“星儿脸皮那么厚,吓不着。还没绝食呢,管家说你在里面都躺了一天,午饭和晚饭都没吃。”我妈撸起袖子,凶神恶煞的,看着好像要把我活吃了一样。

那不是睡着了吗

现在起来吃饭,也不算晚吧

我情绪不好,不想多说话,却是被我妈逼得满脑袋黑线。

我小叔叔看了一眼我圆滚滚的小腹,认真的说道:“嫂子,七八个月大的孩子,是能看到和听到,外界发生的事情的。我是怕你把星儿的龙凤胎给惊着了,到时候后悔的,可是嫂子你自己啊。”

“恩如果不教训她的话,那不是便宜顾星星这个小逼崽子了”我妈明显是被我小叔叔的话说动了,从脚上脱下来,举起来要揍我的鞋底子,缓缓的放了下来。

看着她凶神恶煞,想揍我又咬牙切齿舍不得伤害我腹中骨肉的表情,心头最柔软的那根心弦莫名的被触动了。

眼泪滚滚的落下来,模糊了视线。

“我又没真打你,就是吓唬吓唬,也都吓哭了顾星星,你特么不是熊孩子中的混世魔王吗你老娘我就鞋底子还没上你身呢,怎么就哭了”我妈见到我泪流满面,以为我被吓着了,嘴里凶狠的语气也逐渐为我而软了下来。

我在原地倔强的站了几分钟,心头全都是对亲人的思念,我已经好几个月都没有见到他们了。

一时之间,也忘了在我妈面前保持矜持。

轻轻的扑到了她怀里,低声的问道:“妈,你怎么来了”

搂着她的的双手微微有些颤抖,不敢抱着她太紧,心情是无比的矛盾。想一直和自己的亲人在一起,过着和从前一样其乐融融的生活。

可又害怕娇龙下一个目标,就是我无辜的妈妈。

“小易说你受到了打击,以前一个寝室的同学,都遇到了意外。所以就来看看你,你小叔叔身上的伤也好了,你出来也不给你小叔叔打声招呼吗”我妈才刚温声说了两句,又责怪起了我,“他老远的来看你,你这样也太没礼貌了。”

说实话,眼下我最担心的就是我的家人牵扯到这些乱七八糟的纷争当中。

娇龙已经摊牌了,大概是不想伪装下去了。

那么接下来,她会不会对付我的家人呢

脑子里陷入了沉思,表面上却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松开我妈妈,看了一眼旁边我的小叔叔,“叔,真不好意思,我我都忘了问您问您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没事儿了,夏收的时候,还下地干活了。”我小叔叔骄傲的说着,他这个人早年经商成了商人,懒惰成性,向来都是在家游手好闲的。

眼下,居然肯下到田地里干活,这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

我小叔叔说完自己的事,眼睛里闪过了一丝复杂,好像试探的问了我一句,“听说你前两天去了江城了”

去江城的事情,其实已经是一星期以前了。

小叔叔不知道我具体回来的时间,只是用了一个虚数词。

听他这话,我就知道,他可能是关心顾彬湘的去向了。

我先把他们引进房间,在圆桌旁的绣墩上坐下了,并且给他们都倒了茶,“恩,凌轩凌轩跟这次研发解药的研究有些关联,就亲自去了一趟,所幸是把解药的事情解决了。”

“那就好,我也听说了,神秘少校在植物园里破坏病原的新闻。看侧脸,一定就是咱们的小易没错了。”我小叔叔和我爸对视了一眼,都欣慰的笑了。

然后,我小叔叔又说道,“这次从顾家屯过来,我们还受了顾家他妈的委托,想来问问”

他犹疑了一下,才继续说道,“问问彬湘啥情况。”

“说实话,我在江城没有遇到他,只遇到他的师父蒋大师。这师父是您介绍的,您一定能联系到他吧”我知道我小叔叔和蒋仁义之间,应该是有交情的。

毕竟顾彬湘走上修行者这一步路,还是我小叔叔牵线搭桥,联系上的蒋仁义的。

“唔。”我小叔叔深沉的一点头,伸手把我脸上的眼泪擦去,忽然叹了一口气,“真后悔当初让他去学这些,现在他母亲朝着跟我要人呢。其实我也不希望,他去江城那么危险的地方冒险,毕竟他考的925重点大学毕业了,未来还是有很光明的前途。”

顾彬湘如果好好学习,光明的前途是看得见的。

我也点了点头,“那就把他叫回来吧,别在江城冒险了。”

小时候电冰箱就是乖宝宝类型的,超听他妈的话,现在他妈那么紧张他。肯定一听到他妈想他的召唤,就会立刻回家了。

“哎,哪儿那么容易啊,这孩子跟你一个德行。倔他妈死了”我爸爆了一句粗口,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只皱巴巴的保鲜袋。

保鲜袋里面,有块炸糕。

我爸虽然不像我小叔叔那样正气,年纪轻轻就功成名就,却也老实本分。小时候家里贫寒,似乎唯一能够让嘴里添点油水的,就是我爸做的炸糕了。

他把炸糕递给我,却没让我好好吃。

食指的指节狠狠的砸我脑袋上了,一脸的愠色,“他说江城尸化的病人,都是会诈尸变僵尸的,他要负责抓僵尸打疫苗。死都不肯回来,你呢和他还不是一样,学校里死了两个同学,确实值得伤心。可你别忘了,你现在是一个要当妈的人了”

他以前说话做事温温吞吞,这回说话可比我妈严厉多了。

“对对不起”

我哪儿敢这时候和我爸较劲啊,接过了那炸糕,老老实实的就道歉了。

炸糕已经凉了却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好吃,好吃的我都要流泪了,可是现在已然是没有资格流泪了。

只要娇龙还活一天,我就要为我家人的存亡担惊受怕。

不知道凌轩对这件事,到底是持什么态度,我为了身边的家人。已经起了杀心,此刻,特别的想要强大。

至于那些低迷时期的想法,似乎早就被这些事所掩盖了。

在我的身体里,经过了几次晒太阳,吸收太阳中的纯阳之火。身体里沉寂的龙火虽然没醒来,但是似乎要比刚刚沉睡下去的时候要活跃了。

这龙火听说能焚毁世间一切东西,包括无比修行的无比强横的灵体。

只要我想尽办法,强大身体的龙火,并且会操控它。

也许从今往后,都不必再惧怕娇龙威胁到我亲人的性命了。

我家里人在古宅里,陪我陪了一下午,听管家说晚上已经设宴给我爸我妈,还有我小叔叔接风洗尘。

总之是做了不少好吃的,管家还开了一杯红葡萄酒接风洗尘。

“小易怎么还没来呢”我爸坐在桌上,似乎很眼馋那一盘红烧肉,东张西望的找凌轩。却没想到,有双他看不见的眼睛,比他更眼馋桌上的饭菜。

清朝鬼对着我爸的面颊,吹了一口阴气,“本王也想知道,你女婿死哪儿去了。真是饿死本王了,这么久了还不上菜。是不是他不来,咱们都别吃饭了”

我老爸哪儿看的见他啊,大概只是觉得面门有股凉气吹来。

缩了缩脖子,咕哝了一声:“这个房子多少年头了,怎么有股小阴风吹来啊星儿,这里该不会有不干净的东西吧”

呵呵,整座宅子。

包括我和金花,都怀着鬼胎。

说来,唯一干净的人,大概就是从顾家屯来的我的家人了。

其他的全都是一些邪祟之物,不是耗子变得管家和佣人,就是一个梳着大辫子头的清朝鬼。

我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哈哈,爸爸你这爱说笑,哪儿有什么小阴风啊你不是喜欢喝葡萄酒吗这葡萄酒,看看年份82的,陈酿。”

我看电视剧里装逼的,都喜欢说喝82年的拉菲。

我也不知道凌轩家的葡萄酒是啥牌子的,不过看年份确实是82年的,我本来想用葡萄酒堵我爸的嘴。

以前他比我还大大咧咧的,翘着二郎腿,也跟我小叔叔一样,属于张嘴等吃饭的直男癌患者。

可今天,他摇摇头:“还是等小易来吧。”

“等个屁,你们能等,本王的小贝勒可等不了。要是饿着本王的小贝勒,你们谁都担待不起”清朝鬼飘到金花身边,愤怒而又心疼的,摸了摸她微微隆起的小腹。

金花垂眸对他温婉一笑,虽然并未有过多的语言。

却瞬间抚平了清朝鬼身上的怨气,让这个货眼中全都是幸福满满的笑意。特娘的哪还有半分,当年在古宅中第一次遇到他时候,那种乖张冷厉的气势。

我也是对金花五体投地了,对这么个厉鬼,居然收服的服服帖帖。

清朝鬼亲了亲金花的小腹,“看到福晋大人的面子上,就再等等易凌轩。他再不过来,我就杀过去,把他给抓出来。”

金花的脸一红,摁住了清朝鬼在她小腹上乱摸的手,嘴里又不敢说什么制止的话。以免吓着了,我家里人。

毕竟我家里人,除了我小叔叔之外。

我爸我妈对阴阳之事,还是如同普通人一样,是会忌讳跟害怕的。

这时候,管家穿着燕尾服从外面进来,朝我们深深一鞠躬,“晚宴可以开宴了,凌轩少爷有事不能来。他交代下来,让大家不要等他,希望大家吃的尽兴。”

我爸脸色登时就臭了,我妈也有些意外。

只有我小叔叔,似乎并没有太在意这些,一脸没心没肺的握住筷子夹菜了。

“少夫人,凌轩少爷从江城回来的时候,体内的阴气就有些抑制不住。现在在闭关控制那些婴灵,不过应该没有大碍,过了今晚大概就能好转。”管家在我耳边,轻声解释了一下缘由。

他在江城跟我说过,假意和仙树一体,会让体内转变的婴灵再次爆发怨气。

回来之后,却一直极少表现出任何不适,还陪着我在学校东奔西走。

没想到,又突然要闭关了,好在明日就会出关。

我已经打定好主意了,明天他从棺材里出来,我一定要用黑乾坤好好看看他的身体。看看那些婴灵到底对他造成了多大的影响,否则他又背着我隐瞒自己的情况。

我点了点头,低声说道:“我知道了,今晚我来安排我的家人就好了。爸,妈,小叔叔,还有金花。吃饭吧”

凌轩虽然不能来,可是菜要照上,饭要照吃。

虽然我爸很不爽,因为凌轩是他最洋洋得意的女婿,今晚不能跟凌轩干一杯,他当然要生闷气了。

可是依旧是和大家一起开动了,虽然脸上摆了臭脸。

吃到了好吃的,喝到了美酒,心情好像就又突然转好了。

我爸我妈性格比较外向,吃饭的时候就喜欢跟人唠嗑,而且真的是非常八卦。听说金花是我以前的同学,就是一直问人家金花各种问题。

什么有没有男朋友,学什么专业,考了多少分进去的。

又听说,人家也休学了,也各种的问原因。

我在一旁单手靠着太阳穴,看到金花面带羞涩,手忙脚乱的回答问题的样子也很无奈。她的男票是只鬼,我爸妈问的有些问题真的很难回答耶。

我都替她捏把汗。

这时候,这间吃饭的饭厅外面,居然传来了两个男人吵架的声音。

“蒋仁义,你跟着我来这边干嘛,你这个老傻逼。你知不知道,我看了你就觉得烦,你带着你徒弟给我有多远滚多远行不行”蒋仁杰留了个络腮胡子,提着黑色的公文包怒气冲冲的闯进来了。

蒋仁义穿着一身灰色的道袍,面色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容光焕发,提着道袍上的裙摆一路走进来,“我可不是跟你来的,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凌轩。还有你求我,帮你搞到抗病毒血清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态度的。”

在蒋仁义身边,还跟着一个二十多岁出头的男生。

那男生也随蒋仁义一起穿着道袍,背上却背了一个大包,腰间挂了俩罗盘。还有两个军用水壶,活像一头走在沙漠里的可怜的小骆驼。

佣人想上去,帮忙把男生身上负重的东西拿下来,却被男生摆手拒绝了。

我从席间站起来,遥遥看着那个男生,嘴里脱口而出,“电电冰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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