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一切既然已经发生了,再问就没有任何意义了,我不是以前的顾星。只知道善恶忠奸,是非黑白。
我不想和它的关系变僵,至少它能通晓阴阳,预测未来。
它目光一眯,似乎有些惊讶我并不恼恨它,缓缓的说道:“我只能看见,你们所有人都会死。她会成为阴阳两界的主宰,她吃过无数妖丹,实力早就在三界之内无人能敌。”
那妖丹绝对是个逆天的产物,若将妖丹全部融合。
听说修行就能数倍提升,唯一的坏处,就是会制造杀业。
既然连至阴童子都这么说了,我的心也一下凉了,更明白娇龙真正的实力到了什么地步。当初周王鼎之祸,持续了那么久,丢了那么多的孩子,出现了那样多的无心人。
她所增长的功力,绝对超出我们的想象。
“那那你能看见我们的生门吗她若成为三界之主,我没意见,你知道有没有办法能让我们都活下去吗”我自己已然是不怕死了,只是身边这些人的性命,早就牵动了我的全部。
它在阴差的怀中,眉头微微一蹙。
外面的红雨浇湿了它娇小的身体,它的目光变得复杂,似乎有话跟我说。
但是滑到了嘴边,却是没说,竟在跟阴差发脾气,“你们知不知道本座最讨厌淋雨了,为什么不准备伞给本座莫不是觉得本座不够资格,差遣你们吗”
它怒时像极了小怪物,露出了倒刺一般的牙齿。
身上全都是血煞之气在包裹,把那阴差下了班斯,急忙用自己的身躯挡住了落下的血雨。好在外面的血雨越来越小,很快就停了。
只剩下如同红心鸭蛋一般的血日,疲惫的挂在天空。
通红的血色中,居然有一种苍白无力的感觉。
我走到墙边,抱住那个受伤的小婴灵,用浸过黑乾坤的水粘在毛巾上。
轻轻的给小婴灵擦着受伤的额头,小婴灵还一脸懵懂,“为什么凌轩爸爸,会会对我那么凶。他以前可是很喜欢我的,也很照顾我。”
“他喜欢你吗我记得,他把你从楼上扔下去过。”我突然发现,这小子忘性还挺大的,都忘了凌轩以前是怎么对付它的。
它掉了眼泪,“是了,凌轩爸爸最坏了。我要阿爸,我要阿爸”
小东西大哭出声,在我的怀中被冻的哭叫不已。
我拍着它的后脑勺,一时无言,它的阿爸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至阴童子的预言也许是对的,我们谁也阻止不了娇龙,最后的结局我们可能都会死。但是那至少,也团聚了吧
大概是受到至阴童子哭声的影响,搂着封初念娇小身体的顾彬湘。
忽然怆然低吼了一声,似乎要把心头的愤恨都嘶吼出来。
那一声吼夹在了多少让人心痛的悲哀,我低头看了他一样,怀中的小婴灵也都一时间止住了哭泣。
似乎是被顾彬湘极致的悲痛,所震慑到了。
我以为顾彬湘会一蹶不振,他突然将封初念的身体抱回了房间,放在床上。
然后回头看我,“我带你去找最后一张美人图吧。”
最后一张美人图
“好啊,你把那张美人图藏哪儿了”我有些尴尬的说着,不知道为何手都不知道该放在那里。
因为封初念就是因为他不交出这张美人图,才被娇龙给作弄死了的。
顾彬湘似乎开窍开始喜欢封初念了,只是为时已晚。
轻轻的在封初念的额头上一吻,抬头看向我,“就在我们屯子边上的河里,星星我恐怕不能陪你去黄河会了。我我想在这里多陪陪初念初念是因为而死的”
“恩。”我冷冷的回答了一句,然后讪笑出声,“我也没想让你陪着我,上次去我就没想要带你。你是非要去的”
说这话的时候,我已经感觉到自己说错话了。
若非他上次非要跟来,也许就不会遇到封初念了。
哎哟
我这张臭嘴啊,什么时候能聪明点。
他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知道是我害死了初念。”
“初念不是你害死的,是娇龙,你别分不清好歹。”我急忙说道,却看到了他消瘦身影中的哀伤。
美人图他不想交出去,只是为了帮我。
谁也没有料到,最后的结局,会是这个样子。
他转身出去的时候,外面没有雨,只有滴的好像杀过人的一样血水满地。脚踩上去又滑又黏的,让人觉得无比恶心。
这场雨,似乎把屯子里的人都吓到了。
此刻出去,外面是一片的安静,似乎都没有人敢出来走动。
我怀中搂着那只小婴灵,跟在顾彬湘的身后,一步一步的前进着。很快就跟他走到了屯子后面的河边,此刻正是夏末时分。
那河水川流不息,河面上波光粼粼的。
顾彬湘脱掉了上衣,一个猛子,就扎入了河水当中。
那一刻,我都吓了一跳,以为顾彬湘特娘的疯了。是随便将美人图沉入水中的,那河水可是流动的,他下去要是找不到了,给淹死了可怎么办
我可记得,这小子以前笨的要命,水性还不如我一般好。
眼见得,他在水面上消失了。
“喂,顾彬湘,你这小子哪去了等等我”
我也跟着脱了衣服,穿着牛仔热裤就跳下去了。
听说孕妇生完孩子,三个月都不能进游泳池。
可我这也是傻大胆,下潜到了河水的深处,很快就见到了顾彬湘的身影。这河水下面原本是阴司,偶尔还能看到阴差拘魂送去地府。
不过下面的阴司,似乎早就迁走了。
就连周王的那八个副鼎,都已经消失不见了。
只剩下地上深深的,曾经放过八个大鼎留下来的,几个被压出来的凹槽。
顾彬湘在水下从一个破枯木树枝上,解下了一根绳子,将那绳子一拉。就将绳子另一头绑着的美人图拉到手,随手交给我了。
那水底距离水面有一段距离,他水性不好。
把美人图给我了,便面色发青,似乎游不动了。
我真是佩服他,能把美人图藏在这下面,没有在放下去的时候把自己淹死。只能腾出一只手,把顾彬湘这傻小子弄上去。
他虽然近日里瘦了许多,但是身材还是很高大的。
我抱着他都快要累死了,却只能咬牙,继续往水点上弄。
好容易弄上了岸,这小子已经奄奄一息了,他睁开眼睛迷离的看了我一眼,“顾大王,我从小跟着你,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什么不喜欢我难道难道因为从小我就是怂蛋,所以配不上你”
说着一只手,就抓住了我的手腕。
我心头一惊,立马就想挣脱,满脑子都是死去的封初念。
只要和他接触,我就会想到封初念,然后不敢再靠近他。可是他的手把我的手腕握的很紧,用力一甩居然没有甩开。
看着他漆黑一片的瞳孔,我迫于无奈,只能低声说道:“你小子是不是有病啊你都考上925的大学了啊,我哪儿配得上你。你自从跟我在高中就没考到一起,我就知道我配不上你这样的学霸,更从来没有对你动过歪心思。是你自己非要把我们纯洁的革命友谊,变成”
“那那我们没在一起,是不是要怪我,学习成绩太好了”他看着我,忽然一下把我搂进了怀中。
这小子,要是以前胆敢碰我一下,我非把他揍成猪头一样。
但此刻,我一动不动,小声的说道:“即便如此,时光也不能倒流。他走入我的生命中,哪怕只是利用我,我的心也被他填满了。你可以觉得老子犯贱,爱一个不该爱的男人,但是老子也特么的身不由己,控制不住自己。”
这一番话,发自肺腑。
我相信,哪怕我不采用暴力,他也会主动放开我的。
果然,他湿漉漉的手臂,轻轻的松开了我的身体,“顾星星,我果然是一个傻帽,永远都配不上你。你知道为什么我要那么努力学习,上那么好的大学吗”
他低着头,血日变成了普通的太阳。
明亮的午后的阳光,照在他滴水的发丝上。
让我感觉,他似乎又变成了,校园里的那个明媚少年。
而不是如今这个,看似有些神神叨叨,甚至有些狼狈的道士打扮。
“我我不知道,你上好的学校,不就是证明你学习好吗”我看着他,心里头真有些不是滋味。
初三的时候,我曾经努力过那么一阵。
就是不想输给他,到了高中也有个跟班儿跟着,那就有的嘚瑟了。
他忽然惨然一笑,“叔儿跟我说,让我好好学习,将来接了他的班。这样就能养你了,你不爱学习,喜欢调皮捣蛋,我若有了钱。就能让你整天无所事事,放心大胆的调皮捣蛋了。”
小叔叔以前挺有钱的,金盆洗手了那些产业,应该都还在,只是没想到他要留给顾彬湘。
然后,再让顾彬湘养我,这些他老人家居然全都计划好了。
我怔住了,忽然明白过来,命运就是这样。
你越觉得唾手可得的东西,它越是会在下一个路口转折,彻底改变你的人生。
“好了,美人图已经拿到了,我我就先回去。那个那个阿赞艾的儿子,就先拜托你来养。等我回来了,会想办法给它找个归宿的。”我拧了拧衣服上的水,打算要拿着那两张美人图直接回家。
这次我只打算自己去黄河会,不仅是小婴灵我要把它丢在屯子里。
就连臭僵尸和以沫,我都不会带着走。
在回家的路上,顾彬湘突然从后面叫了我一声,“星星,若我当初没有和你考如不同的学校,我知道我们如今的命运绝对不会如此。我相信,你一定会喜欢上我的。”
我没有回头,手指头轻轻的握住。
因为时间不可倒流,命运不可违,既然已经发生过的事情不可扭转。那么他的所有假设,都只是假设而已。
快步的走回家去,我爸我妈已经做完农活回家了。
他们两个念叨的无非就是,这一场血雨来的诡异,并且还在打扫院子的时候不断抱怨那血水比较难刷干净。
有十分的晦气,也不知道是不是要世界末日了。
但是该吃饭还是要吃饭的,该睡觉还是得睡觉,我跟我爸我妈说转学的事情已经办妥了。现在这个时间点,大概是需要回去上课了。
他们也没有多怀疑,说帮我照顾以沫。
还问我,那个大个子,也就是凌轩的“弟弟”要在家白吃白喝多久。我说等我回来,这个大个子大概就不会在我们家白吃白喝了。
而且,他也未必是白吃白喝,没事还是能帮忙下地种田的。
跟我爸我妈说完这些,第二天我就自己买了张机票,自己踏上去黄河会的旅途。臭僵尸本来也想跟我一起去,但是拗不过我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毕竟我爸我妈,还有以沫都需要人保护。
可我不仅有龙火护身,还有断魂刀带在身上,其实已然不需要他太多的担心。
下了飞机,我就直奔鱼骨庙附近的一处村镇。
村镇还算繁华,到处都是别墅式的独栋小洋楼,和旁边的鱼骨村相比简直就是天差地别。只能说一个地方发达与否,还是需要看开发的程度。
我上存放阿赞艾骨灰的火葬场,上了几柱香。
存放他骨灰的地方,旁边还有很多别人的骨灰盒,只给他留了一个很小的抽屉的位置。上面贴了他生前的样貌,那样的温和俊朗。
如今,却只能从黑白照片上看到他。
伸手摸了摸那张黑白照片,我忍不住有些哽咽了,“牧寒哥哥,你一直保护我。我却没能护着你,真是对不起。”
照片上的他似是静止的,可是双眼似乎还有神,好似能跟我说话一样。我的心早就被掏空了,似乎失去了一切依靠,也没有能讲心事的人。
在这一个骨灰盒的面前,我居然似乎有说不完的话,“你本来可以在国外,一直相安无事的。可是你为了黄河会却不得不回来,又为了不被阎君利用,宁可结果自己的生命。”
那个骨灰盒龛,不会回应我。
但是我不知道为何,觉得阿赞艾于我是那样亲近,总是不论理由的保护我。视我如同亲妹妹一般,只要一触摸到手腕上,他送我的那串星月菩提。
我仿佛就好像能看到他的音容笑貌一般,更好像见到他,只是昨天的那些事情一般。
话音刚落,似乎就感觉身后有什么东西掉下来。
那东西应该是贴着我的后背,掉在地上的,我刚一回头。
就看到地上摔死了一只青色的小蛇,小蛇是圆头的,看起来摔的还挺可怜的。从天花板的高处掉下来,那几乎就是粉身碎骨。
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只要看到青色的小蛇。
我就想到为我奋不顾身的东方青冥,于是忍不住蹲下身子,想要捧起那只摔死的小蛇。刚一低身,“嗖”的一声,一枚黑色的铁箭从我的头顶上方掠过。
铁箭稳稳当当的,扎进了我身后面的骨灰存放柜里。
要是刚才我还站着,肯定要被这枚刺穿了身体。
我眯着眼睛朝射出箭矢的位置看过去,就见是一个穿着黄河会长老服饰的人偷偷躲在门口。
脸上还带着面具,看不清楚脸。
可是看身材就能猜出来,应该是黄河会的那个女长老。
怎么
现在就开始暗杀我了
她看到我发现了她的踪迹,从宽大的衣袍袖中,再次射出了一枚黑色箭矢。这里只是小镇的一个火化的地方,小镇本来就不热闹,今天又是工作日。
我身边根本没有别人,只有我一个来祭拜的人。
求救是来不及了,身子一躲避。
让那一箭再次射到了我身后的位置,那个女人简直就是疯了,见到这一箭仍然是射不到我。
干脆就连发好几箭,直接朝我射过来。
我也不是随便让人欺负的住,她拿箭射我,就不要怪我用龙火把箭化成铁水。想的时候还蛮容易的,等到她的箭一射出。
藏在我掌心的龙火推出去,和箭矢碰到一起以后。
我才发现,整件事根本就是一个阴谋。
那箭矢好像是专门用来克制龙火的兵器,龙火温度极高,那箭矢接触龙火之后却丝毫未损。
继续朝我射来,那速度极快。
而且有四五把箭矢同时射过来,我不管怎么躲,都会被飞来的箭矢给射中。
是娇龙捣的鬼吗
看来她回去了以后,仍旧是不甘心,我把美人图带回黄河会。
一时间避无可避,我都想到了要放弃。
却从天花板上,掉下来了一大团的青色的蛇,这些蛇也不知道是不是脑袋抽了。长长的身体就跟打结在一起的数据线一样,不断的蠕动自己的身体,却没法挣脱出对方给自己的相互的束缚。
这样一来,从上空连带了五六个蛇球。
箭矢把这些蛇都射穿了,居然一支支的都落在了地上。
躲在门外的那个女的也不是傻瓜,转身就要逃走,我提步追了上去。手中的龙火也跟着上去,火花飞舞之际,直接烧上了她的头发。
为了留活口,我稍微控制了一下力度,没让她直接被火焰烧死。
她被火焰一烧,整个人都受不了,只能停住了步伐回头。
缓缓的举起手臂,拉开了袖子,她手臂上绑了那只自动可以发射箭矢。并且可以自动添装的高级灰,面具后面的目光用阴冷的看着我。
她一字一顿,缓缓的开口,“不想不想玉石俱焚,不要动用龙火来对付我。我也是迫于无奈,都是娇龙逼得,我当初就不该进黄河会。”
“你是黄河会的那位女长老吗”我收回了龙火问她。
她没说话,仓皇的转身逃跑了。
我装衣服还有那两幅美人图的背包,还放在刚刚祭拜的房间,也就没继续追上她。
回去之后,背包还在角落里安然无言。
只见地上全都是,被刚才那道箭矢射伤的绿蛇。
那箭矢看着很细,实则杀伤力很大,箭身周围都带着煞气。
几乎每一条蛇,都被箭矢旁边发出来的煞气所波及到。
哪怕没被射中,也会被煞气给拦腰斩断
看它们死前挣扎的样子,我心头微微一动,四下里扫视:“东方青冥是不是你你在这附近最不对”
那些蛇就好像他的分身一样,不顾一切的为了我而死,而且白白的枉送生命。
虽然它们都是冷血动物,却不知打为何触动了我内心的柔软。
我说着话,捂住了胸口。
只觉得那片龙鳞,在龙火当中煅烧着,越烧似乎上面的光芒越明显。心头的执念也越来越重,他在我的身边,好似一直都在默默守护着。
我今天非要把这条臭蛇,给找到不可,让它别再跟着我了。
四下里快速的扫视,但是没人出现。
我知道,是东方青冥救了我,如果不是他我想不到其他的任何人。
“你不出来也没关系,我知道你肯定想起了半世姻缘的事情是不是你告诉我,你这条土皮子,到底是不是大唐贞观年间。那个风度翩翩的公子哥”我大声的喊出来,那时候脑子已经是当机了。
我只觉得欠他的永远还不轻,才会不受控制的逼他出来。
肩膀上似乎落下了一条冰凉凉的东西,它似乎有着我无比熟悉的气息,我想回头看看它现在到底是什么样子。
但是这家伙好像还很要面子,用沉沉的声音说道:“不许回头,我不想不想让你看到我现在丑陋的样子。我不再是不再是那个东方青冥了”
“你是谁,在老子眼里都一样的好吗东方,你脑子是不是坏掉了,为什么总要守护我呢”我有些无可奈何,但是冰冷一片的心头,在此刻居然有了一次莫名的温暖。
在我举目无助的时候,他居然依旧默默的守护着我。
掌心微微一张,在心口龙火之上煅烧的那片龙的逆鳞就出现在我的掌心。随手将将那块鳞片递到了肩头的位置,小声的说道:“臭蛇,我不看你,但是我把这片龙鳞物归原主总可以了吧虽然不知道你怎么会变成一条护宝的土皮子,不过这片龙鳞应该能帮助到你。”
我只感觉,他似乎用嘴衔住了那块龙鳞。
我也就收回手,不再说话了。
只是脖子这一直僵着,不能回头看他,总觉得有些僵硬。
但是,出于礼貌,我依旧没回头。
退后了半步,从地上拾起背包,单手背在肩膀上。
整个人就这么脖子不动的,僵硬的往外面走去,“这样你满意了吧我不看你,不过你也别总在我肩头。该干嘛干嘛去,我这一直僵着脖子,会得颈椎病的。你现在可是一只拥有被龙火锻造过的龙鳞的土皮子。这个天下,还不是任我行。”
“可以了,你可以回头了。”他忽然说话,那种沉闷的如同老蛤蟆一样的声音,如同就变得如同泉水流动一样的清冽。
我给唬了一跳啊,这不是东方青冥原本的声音吗
恍然之间转头,身子被一个冰凉的躯体轻轻的搂住,他的声音很轻。
双手也是那般的轻柔,浑身的气质都是温润儒雅的,“顾夫人,你可以挣开我的怀抱,我不会强迫你。但是我想告诉你,不论何时我都会守着你。”
“你你这个土皮子,你傻不傻,为了我受了重伤。伤才好了一点,又跑出来跟着我了。”我一边责备他,其实已经不动声色的伸手先用黑乾坤给他诊脉。
因为我还记着,就这货当初给中山鬼王打的,那蛇脑袋已经成了筛子了。
要想恢复,恐怕没那么快。
不过此刻诊脉,已经感觉到了,那鳞片中的一丝残魂和它的主体蛇的灵体融合。居然能幻化成人的样子,而且和以前一般,穿着一袭汉服青衫。
模样清俊倜傥,举手投足之间,都有一股贵族的气息。
感觉到他身上的伤,似乎因为融合龙鳞,恢复的差不多了。
我才轻轻推开了他,他也不强留,双眼深沉的看着我,“多亏了你这片龙鳞,女人,我不仅有这一世的记忆,还有上一世的记忆。恩你果然是欠我半世姻缘反正他也不要你了,我可以慢慢等”
阿列
我好想做错了什么事,我是不是不该把龙鳞还给他啊
满脑袋的黑线,却不经意的触碰到了,他那双略微有些邪异的碧绿色的眼睛里。我忽然明白了,这家伙不仅有上一世的温柔儒雅。
更加有这辈子当土皮子所遗留下来的,邪恶和坏坏的气质。
所以才会人格错乱的,一会儿喊我顾夫人,一会儿又叫我女人。
所幸,这俩人格都是东方青冥。
我调整了一下背包的姿势,转头走到了外面,嘴里面咕哝着,“臭蛇,就知道异想天开,老子可没答应你半世姻缘。一切都是你自己个儿,自说自话”
“那怎么行以沫和咱们的儿子,怎么能没有父亲呢”东方青冥追了上来,绿色的衣袂飘飘。
他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我不习惯被别的男人触碰,下意识的挣脱。
这小子可比顾彬湘机灵多了,知道我不愿意让他触碰,便退而求其次的抓住了我的衣角,“女人,你是不是要去黄河会啊”
“是啊,你有什么建议吗刚才从天花板上掉下一只小蛇来,我就觉得有点不对劲。”我一边走着,一边和他说话。
转头之际,双目刚好撞上了他的一片通透的绿色的眸,那眸子中赤果果的神情让人忍不住呼吸一滞。
他看到我呆愣住片刻的表情,似乎很满意,笑了笑,“我伤好了,就开始跟着你了,一直以来我都躲在黄河底部养伤。现在黄河里都是水鬼,鱼骨村早就不复存在了,除了死人还是死人。”
我心头一凛,“那一个活人都没有了吗”
“幸存下拉的当然有,基本上都是发现鱼骨村不对,提前离开的村民。不过,这也好。他们都走光了,鱼骨村附近,有很多废弃的船只,我们可以自己撑船过去。”他跟着我的时候,步伐依旧好像飘在云上,步子优雅。
仿佛步步生莲一般,脸上也是那般淡然若水的美好。
我不禁蹙眉,伸手到身后面触摸了一下背包,感觉到背包里美人图的轮廓才松了口气。现在我害怕美人图丢了,都会下意识的去摸摸看。
这时候,我才反问他,“有废弃船只有什么用我可对黄河水道不甚了解,也不会开船。如果没有有经验的船夫带路,真的能开到目的地吗”
此去黄河会,一路上恐怕真的很难太平。
娇龙
看起来不是那么希望我到达黄河会总部,让三幅美人图聚集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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