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刑氏也瞅着阿萌,心说你难道不会吹下枕头风么?将军都将你宠得不像样了,竟然还没用地连这点小事也办不出来,实在是有愧将军宠妻的盛名。
“这样啊……那将军对月娟的亲事上还有什么意见么?”虽然觉得阿萌有些敷衍了事,心中不免有些动怒,但刑氏知道此事是她有求于阿萌,只能忍着气与阿萌继续周旋。
“嗯,我想想,好像将军也没有说别的了……”
“……”
…………
刑氏最后还是无所获地离开了,值得安慰的是,她从女儿那里知道刑修文已经见到虞月娟了,听说两人相谈投契,这已经比京中其他连面也见不着的世家公子好多了,相信再努力一把,只要打动了将军的妹妹,由得她主动提出,届时将军也会为了唯一的妹妹考虑一番吧。
阿萌望着刑氏斗志昂扬的背影,真心有些同情,很想告诉她别折腾了,若是刑修文通不过将军的变态考验,一切都是浮云啊。
将这事放下后,很快便到筵席开席时间了。
阿萌将昏昏欲睡的小包子抱起,在他小脸上亲了一下,便在一群丫环嬷嬷的簇拥中往大厅行去。
大厅里,虞月卓正陪着几位长辈说话。阿萌瞧了一遍,除了她爹,还有罗家的几位叔父,虞家的大伯、三伯、四伯还有几个堂哥,都很给面子地过来了。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她敏感,总觉得进来时气氛有点那啥。
阿萌抱着孩子过去给几位长辈行礼请安,原本正在作壁上观的罗弘昌跳了出来,高兴地说道:“哎哟,乖女儿,快将我的小外孙抱过来给我瞧瞧。”
听到罗弘昌的叫唤,虞家那几位面部肌肉明显抽搐了几下,阿萌边将孩子抱过去边瞅了眼淡定微笑喝茶的某位将军,以眼神询问,而虞月卓回了她一个无辜的表情。于是阿萌觉得自己悟了,许是这位将军又使坏气到长辈了。
不管长辈们心里怎么想,看了小包子后,都适当地说了一些好话,这些都是官场上的人精了,所以阿萌也看不出他们是真心还是假意的,倒是她爹和罗家本家的那几位叔父貌似很得意的模样。
“九弟妹,看来小侄子长得倒像九弟呢。”与阿萌有过节的虞月炽倒是笑得爽朗,往怀里掏了掏,掏出一枚通体碧绿的玉佩送给小包子作见面礼。
阿萌赶紧让人接过,也笑道:“谢谢五哥。”
等众人开始移往易园去后,阿萌招来刚才在大厅里伺候的丫环莺歌,询问了下情况,很快便得知她未到之前的事情,心里不由有些好笑。
虞家一直对虞月卓上回将虞家送来给分暖床的丫环扫地出门的事情耿耿于怀,所以不免有些不待见虞月卓,偏偏又传出虞月卓宠妻灭妾的传闻,让虞家人觉得这虞家子孙实在是太没出息了,竟然被个妇人拿捏住,宠老婆都没了形,还能看么?虞家的面子里子都给他丢光了。
而罗家原本就很满意虞月卓这女婿,虞月卓也会做人,逢年过节地都会给罗家本家的人送些贴心的礼物,赢得罗家上下一致的好感。自从传出虞月卓如何宠妻后,也有人私底说道还是罗氏女了得,连顶天立地的大英雄都为罗家女倾倒之类的,让罗家风光不已。
所以两家一对比,自然有点那啥了。而今儿两家见面,时机还真是好,话才说了一会儿,不知怎地两家便开始明争暗斗,于是便有了阿萌进门时古怪的气氛。虽然说那些争斗都有些幼稚,但耐不住人争一口气佛烧一炷香啊,不拼个五四三还真是不甘心。
到了易园,男女便分开了。
易园里植满了早开的桃树,筵席便设在桃树下,偶有春风拂来,枝头桃花招展,带来几分春意。而今日也是个好天气,阳光明媚,气温舒朗,不冷不热恰恰好。
将军府长子满月宴,京中有名望的家族都过来了,这人数看着也有些恐怖。阿萌是没法一一招待完,所以在姚氏的带领下,抱着小包子去给一些身份与辈份比较高的夫人们瞧,其中就有靖王妃、肃王妃、太傅夫人、镇国公夫人、太师夫人等。
小包子的展览时间没多长,天气还冷着,阿萌也怕冷着了他,等溜了一圈后,阿萌便让奶娘将小包子抱回暖房去了。
等你来我往的酒宴结束,阿萌陪着姚氏与虞月卓站在门前送客时,突然落月轩的丫环过来与她耳语几句,听到其中的内容,阿萌面色一变。
“怎么了?”姚氏自然发觉丫环的行为,疑惑地问道。
阿萌看了看周遭,还有一些客人没有离开,也不好将这事情大咧咧地说出来,低声与姚氏说了几句,在姚氏面色大变时,若无其事地说道:“娘,我身子突然有些不舒服,先去歇息一下。”
姚氏也明白此事不宜张扬,勉强笑道:“既然不舒服,赶紧去歇息吧,这儿有我。”
“还是娘疼我。”
阿萌撒娇地说了声,又与周围的夫人们告罪一声,便和知春知夏离开。等进了内院范围后,阿萌敛去笑容,边往落月轩走边说道:“说罢,小姐怎么会受伤了?”
先前过来禀报的落月轩的丫环红着眼圈眶说道:“回夫人,小姐是被人吓的,不知道打哪里来的登徒子,突然跑出来拉着小姐不放,小姐要避开那人,所以不小心扭伤了脚,人也跌倒了,都见血了……”
等丫环说完,阿萌心里也有几分明白了,应该是今天过府来的男客逛到后院里遇到虞月娟了,然后那男客应该对将军妹妹抱有幻想的,所以趁着这近水楼台的机会,就想先与人来个脸熟,若能得到将军妹妹的好感,也不失一个机会。
阿萌心中叹气,虞月娟已经十六了,今年无论如何,将军府都要为她找婆家了,年还没过完呢,就有一堆媒婆上门来提亲了,那时虞月卓忙着军营的事情,而她又在坐月子,所以媒婆都是姚氏在接待,姚氏心知儿子自有计较,也不敢应承媒婆什么,所以态度有些暧昧,于是这便给了那些来提亲的男方一些幻想了。
看来虞月娟是遭了鱼池之殃了。只要虞月娟担着这当朝大将军妹妹的身份,就有无数个想少奋斗三十年的男人像饿狼盯食一样盯着。
“真是岂有此理!在咱们的地盘还敢欺负咱们家小姐,那个登徒子呢?”阿萌怒问。
“回夫人,在侍卫过来时,他走了。”丫环瞅了阿萌一眼,又补充道:“不过他塞了一张诗笺给小姐。”
阿萌一听,心里乐了,害得人受伤了还敢给人塞诗,那男人是蠢了还是胆肥了?“诗笺呢?”
“在奴婢这里,小姐原本是想毁掉的,但奴婢觉得留着作证据,让将军去收拾那欺辱小姐的登徒子比较好。”丫环义愤填膺地说。
阿萌这回真的乐了,听这话就知道定然是虞月娟那丫头的主意,这丫环不过是不想主子名誉受损才会将事情往自个身上揽,这种情况并不少见。不过这丫环倒是说得有趣,看来虞月娟应该伤得不重,伤得重的是她的自尊心罢。
“你说得对,稍会客人都离开后,你便将它送去给将军过目。”
“是。”
正说着,到了落月轩,很快便到了虞月娟的居所。此时虞月娟坐在长榻上,身上的衣服有些凌乱,发髻微乱,容颜苍白,神色惊慌,看着倒教人心生怜惜。
“大嫂……”
看到她出现,虞月娟抖着唇唤了声,眼里强忍着几分羞辱难堪。虞月娟素来是个好强的,今日在自己家被人这般唐突地拉扯着,心里自然气恼。而让她更气恨的是,那男人的企图心,言语中多有轻蔑,就因为她哥哥是大将军,所以活该要将那些男人惦记,每一个都想着娶了她有什么好处,却不是为她这个人,如何不让她觉得羞耻难堪?
“月娟没事吧?可是去请了大夫了?”最后一句是问丫环的。
虞月娟身边的贴身丫环燕语道:“去请了,不过小姐不只扭伤了脚,手和脚上都有擦伤。”
阿萌听罢,便回头吩咐道:“去让管家到医女局请名医女过了。知春,你过来给小姐处理下伤口。”又对虞月娟说道:“别怕,知春以前也同医女学过一些手艺,处理小伤很在行。等会你哥过来,让他给你主持公道,咱们家的小姐可不能让人白白欺负了去。”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
虞月娟眼眶微红,抽了抽鼻子终于忍不住伏到阿萌怀里哭起来,阿萌又少不得一翻安抚。
过了半个时辰,虞月卓和姚氏、大夫都过来了。
大夫给虞月娟搭脉后,自然没什么问题,而因为男女有别,她扭伤的脚只能等医女过来处理。很快地,医女过来了,大夫也开了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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