萝拉在不适中醒来。
她已经被严格地控制起来,身上穿着纯白色的衬衫,脚腕上植入电子芯片的镣铐仍旧在,萝拉尝试地动了动脚腕,剧烈不适让她吸了口冷气。
真糟糕。
第一次被强行标记的感觉并不好,尤其对方具备着强大的身体素质和精神力,还处于易感期。
萝拉发现自己现在并没有什么力气。
虽然她如今被打了临时标记,不再疯狂地产生信息素,但昨天的噩梦也令她几乎丧失掉所有力气。
萝拉吃力地坐起来。
她是不是该庆幸昨晚的人并没有进行永久标记?
脸色苍白、脖子上有未干血迹的萝拉坐在床边,昨天的她连上床休息的力气都没有,就这么蜷缩着身体,在地毯上睡了一夜。
后遗症比她想象中更加严重,至少如今的萝拉只记得昨晚那个男人的银白色头发和紫色眼睛,甚至记不清楚对方相貌。再往后记忆模糊,唯一能确定的是,对方并没有侵|犯她,也没有打下永久的标记。
她甚至都想不起来自己是如何坚持到回自己卧室清洗,换上干净衣服。
萝拉现在很累,她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时间可以休息。
似乎很少了,萝拉也忘掉闹钟被丢到哪里……
这样的念头只在脑子中响了一下,门被人用力推开,阳光终于照入这间装饰简单的房间中。
萝拉眯了眯眼睛,她伸手遮挡住刺眼的阳光。
尤金妮站在门口,漂亮的头发像金子一样闪闪发光。
她和萝拉同样的棕色眼睛中,居高临下,倒映出瘫坐在地上、满身伤痕的萝拉。
尤金妮用毫无感情的、机械声音说:“萝拉,我认为你有泄露机密文件的嫌疑,请配合我们的调查。”
下午两点钟。
凯撒终于在抑制剂的作用下彻底恢复清醒。
私人医生推断,他这次的易感期提前或许和饮食有关系。
毕竟凯撒刚刚回到佛伦萨,大概还没有调整好作息。
他的军服上、牙齿中似乎仍旧存在着昨晚那个Omega女性的血液。不可否认,对方信息素的味道和他十分契合,完美到令凯撒都感受到不可思议。
但对方的种族令凯撒皱眉。
如今,在帝国联邦政府的统治下,各色人种族之间平等相待,不存在任何的歧视或者限制。无论是来自哪个大陆、哪个国家,只要加入帝国,就不会遭到任何不平等的对待——
除了阿斯蒂族人。
自从帝国建立以来,阿斯蒂族人就被定义为危险、不安分、恐怖的分子。
他们不被允许参加公立的学校,不被允许接近其他人生活的社区,不能够从事政府相关的工作,更不能参加诸如教育、医疗、军事、电力、IT之类的重要行业。
阿斯蒂族人在每个城市中都住在他们的小社区中,读着只有他们才能读的学校,从事着一些诸如洗衣房、擦车行之类的劳动工作。他们生下来就被打上烙印和标记,只能生活在贫民窟或者一些廉价的公寓中,没有机会接触到高薪工作,只能日复一日、世世代代出卖不值钱的劳动力。
近几百年来,阿斯蒂族人可以直接和肮脏、愚蠢、坏这些形容词画上等号。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上一任首相宽容大方,主张对阿斯蒂族人采取和平共处的方式,呼吁提高他们的生活环境质量。
而做为回报,激进的阿斯蒂族人趁首相巡查的时候,将他残忍杀害、泄愤。
……
凯撒出身世袭贵族,他的父亲是赫赫有名的萨列里公爵。
在首相过世后,萨列里公爵联合上议院的人签署通过一项针对阿斯蒂族人的法律,规定在他们族每一个人脸上都留下昭显身份的烙印,以免他们假冒身份,再做出其他危险的事情。
但在昨晚,失控的凯撒对一个阿斯蒂族的女孩进行了临时标记。
他甚至不知道对方的名字和身份。
凯撒闭了闭眼睛,他握住杯子,问:“还没有找到吗?”
“是的……”亚瑟说,“抱歉,昨天我们太震惊,没有想到她会重新躲回首相官邸……”
亚瑟是凯撒的得力助手,已经跟随他十余年,是一个忠心耿耿、和善的人。
昨天晚上,亚瑟在约定好的后门等待凯撒,意外地发现凯撒抱着一个女孩出来。
彼时的凯撒已经被躁动不安的激素折磨到几乎失去理智,随时可能会暴动。
这种状态太危险,亚瑟和司机合力为他注射临时镇定剂失败,不得不叫来支援,四个人才能够勉强控制住凯撒。
在这样的混乱中,那个女孩就这样悄悄地跑掉了。
“没关系,”凯撒说,“我晚上亲自见首相。”
他们目前还不能确定那个Omega的身份,尤其凯撒对这个女孩的种族只字不谈。
凯撒所在的萨列里家族,在联邦帝国未成立时便存在。王室授予他们无上的荣耀和世袭爵位,而萨列里家族中出过许多出色的政治家和军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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