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他闻到了浓郁的、属于Alpha的气息,这种具备压迫感和锋利感的味道不仅属于凯撒,还有对方怀中抱着的人。
永久标记。
夹杂着淡淡的、破碎茉莉花清香。
阿斯蒂族人愣了一下,再抬起头的时候,凯撒已经抱着人离开了。
只留下一片狼藉的花园。
精心呵护照料的植物被压断茎杆,流出淡到透明的植物汁液。
这是一场灾难,也是一场重生。
“狗屎凯撒。”
萝拉将手里面装饰着粉红色羽毛的飞镖用力朝钉在墙上的靶子投去。
没有中。
飞镖落在靶子的最外面。
这是她投的第三十六个飞镖。
只有两个成功地落在靶子上,还是在九环开外,歪歪斜斜地压在圈子上。
她力气不够,有一枚只在靶子上停留三秒钟,就落下来。
“……狗屎凯撒!”
这样念叨着,萝拉又用力丢出去一个。
依旧没中。
萝拉的手腕都要酸掉了。
她揉了揉手腕,抱着膝盖,坐在柔软的白色长绒毛地毯上发呆。
这里是她的新卧室,在塔楼的最顶端,有三个房间和一个阁楼属于她。
凯撒的塔楼装潢风格很像维多利亚时期,墙壁上镶嵌着厚重的木板,陈列架上摆放着维多利亚时代的器皿和艺术品,即使是偶尔见到的现代饰物,也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沉闷感。
阳光从玻璃窗子中投射入内,萝拉穿着白色的裙子,她棕色的发被剪掉了,剩下的还不及肩膀,用一个深红丝绒的发箍箍住,卷卷地压在耳侧。
这是凯撒的意思。
她需要在形象上做出一点点改变。
至少,别让那些曾经见过萝拉的人一眼就认出她的身份。
帝国的上将对一名阿斯蒂族的Omega进行了永久标记,这是一件单单说出来就不可思议的事情。
萝拉在这里已经住了两天。
永久标记对身体的影响很糟糕,萝拉的身体用了一周的时间去对抗那些侵入的信息素。
就像有些免疫力强大的人,子宫在起初会想办法杀死附着在上面的胎盘,萝拉的身体也在尝试将这些信息素扼杀。
可惜并没有。
在短暂的高烧过后,萝拉接纳了新的信息素,她将永远被打上属于凯撒的印记。
或许有些Omega认为这是一种荣幸,但在萝拉看来,接受永久标记,似乎并不值得人为此感恩戴德。
受身体机制影响,一个Alpha可以永久标记很多Omega,但一个Omega只能接受一个Alpha的永久标记。
这是不公平的。
易感期的Alpha,可以寻找其他的Omega进行临时或者永久的标记,通过信息素来缓解自己的不适;
而遭受到永久标记的Omega,今后的发热期,只能接受同一个Alpha的标记和安抚;
如果尝试接受其他Alpha的信息素,会感觉到如火焰灼烧的痛苦和煎熬,甚至会因此死去。
除非接受手术,强行洗去标记。
很少有人会这么做,因为洗去标记的痛苦超乎正常人的想象。
与其说是身体上的伤害,更像是精神攻击,有接受过这项手术的人,称其像是从灵魂中将心脏强行剥离。
萝拉微微侧脸,她的下巴贴在手臂上,轻轻地叹口气。
脖子上的牙痕还没有好。
如果说日常状态下的凯撒只是凶一些,那成结后的对方和野兽并无区别。哪怕确认她已经接受临时标记,却仍旧会固执地叼住腺体。
如何形容呢?
就像公猫死死咬住母猫的脖子。
尽管萝拉早就做好准备,但仍旧没有立刻适应这种近乎野蛮的行为。
唯一庆幸的是,发热期带来的不适终于消失,她不需要再半夜里偷偷翻墙去寻找冰块,也不需要一遍又一遍地尝试那些对她来说毫无用处的抑制剂。
这样想着,萝拉把脸闷在胳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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