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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否认,这就是事实尔等奸险小人,卑鄙无耻,为一己之私,残害无辜生命,导致江南大乱,想要统一江南武林,必然是图谋不轨,意图生乱。幸好你们一帮阴险小人,天不庇佑,不过一群盗匪,内自生乱,自相残杀。”

“你这奸诈小人,在得到巨大利益之后,便与逍遥门人闹翻,想要自立,但逍遥门人不肯,于是破坏你计划之中的关键一环周若眉,在周若眉身上下毒,逼得你只能再次与他们合作。然后你就想一不做二不休地干脆将我们六扇门与锦衣卫的高手尽数杀绝,好达到你不可告人的目的,是否”

“但邪不胜正,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你始终算不到逍遥门的人失败了,除了段八方之外都未曾受伤,而你就成了被抛弃的弃子,本官所说,你可都认”

展义义正言辞,慷慨激昂地朝沈若凡说着。

白虎在一边暗自点头,展义做得并不如何出彩,其实就是把已经准备写好的结案陈词给复述了一遍而已,但这事情本身也就只是走个程序,他并不认为此案有任何需要改的,只不过是给太子和国公一个面子,把证据摆一摆给他们看一看而已。

甚至如果不是因为锦衣卫的身份到底不如六扇门的来的光彩些,他是想自己审讯的。

“这是自说自话编故事吧,挺精彩的。不过如果要编的话,茶馆里面说书的不少,要不请几个人过来随便说一下,说一说展捕头是如何勾结逍遥门,利用六扇门为其行事,反正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秦语曦冷不丁道。

展义脸色顿时一沉,就想发作,但看见秦语曦美若天仙的面容,不由一呆,秦语曦被看得不悦,微微蹙起了眉,阿山狠狠地瞪大了眼睛,像是修罗睁眼,才把展义吓回了现实,脸上顿时一沉,但见阿山庞大的身躯和一边的朱睿,还是不敢发作,只是道:“谣言荒谬,而这是实实在在的证据。”

“今日通知是妙公子让他进杨树林的,是他沈若凡;第一个进杨树林的,还是他沈若凡;林中出现一股让人头晕目眩的迷药,这是沈若凡所独有;我等亲眼所见击杀秦家庄弟子的是他沈若凡;冯九歌冯大侠亲耳所闻,他与妙公子密议,当时只有他三人在场,而冯大侠的为人,天下皆知如此种种,证据确凿。”

展义一桩一条地数着,自信傲然,显然不认为这有何可翻供的,一个贼,本就罪大恶极,做什么都是正常的。

“这也不尽然吧。大明自立国以来,素来都是武林与朝廷互相扶持,武林人士对江湖大事给予朝廷情报,主动与六扇门人合作,理所当然,主动进树林之内救人,也是匡扶正义,前两条毫不成立,就此定罪未免武断。”朱哲开口道。

“我们六扇门办案,还轮不到你个普通书生江湖人插嘴评价。”已经是确凿了的证据,又是给自己一直看不爽的沈若凡定罪,同时还是在如此多大人物面前显现威风能力,展义心里一阵畅快的,容不得别人挑衅他的威风,刚才的朱睿惹不起,现在看着朱哲也敢跳出来,当下就沉下了脸。

虽说朱哲和朱睿是一起的,但朱睿嚣张有底气,而朱哲一直温温顺顺没说话,多半没什么后台,说话这么儒雅,多半也就是什么普通书生,撑死家里在朝廷里面有什么人,但六扇门的不管这些,就算是六部尚书,展义也不惧。

“天下人管天下事,小生读孔孟之书,遇不平之事,如何不能发言太祖皇帝尚且不以言为罪,宽待言官,不知代表法度的六扇门今日为何竟这般忌言”朱哲笑着反问道。

展义目光在朱哲身上来回,终是不敢再说些什么,实在是拿捏不准朱哲的身份,大明虽然不像大宋那样文官死死压制武官,也没有士大夫不可杀的祖训,但也还是以文抑武,文人尊贵,如果是举人的,真不好无端收拾,而只动嘴,他自问说不过这些之乎者也的,还是作罢,冷着脸道:“但迷药所有呢我等亲眼所见与冯大侠亲耳所闻呢这难不成还有假”

“有。”一直听着展义说结案陈词的沈允全突然开口,“剩下三条,老夫也恰好知道些,有些怀疑。”

第四百六十四章抓紧行动

“老夫亲去问过调查,若凡所用乃是七香软骨散,乃是杀采花蜂后所得,而树林之中的似七香软骨散,却有些许细微不同,药力初时凶猛,但后力缺乏,与七香软骨散有所不同,这几位应当是有亲身经历的,也当能实地考察。”

“细微变化或许只是药材配置的不同,导致药效的轻微变化,不能取证。”展义反驳道。

“闭嘴。”宋青瑶冷脸斥道,不管有理没理,都要等尊者把话说完,擅自打断,这是在丢他们六扇门的脸。

沈允全亦不以为意,只是继续道:“方才所论,乃是根据目前所有已发生之事而推测,既是推测,便不可定人罪名。而证据之间,关键于人证,但前后比对,问题亦有瑕疵,秦家庄弟子与若凡动手被杀,此乃江湖之事,若是要以此问罪,便是武当少林峨眉等等都要先抓个干净。唯独冯九歌所说,他是否被人所蒙骗,需要分辨一二。”

“若都是猜测,那为何不猜测乃是逍遥门人对沈若凡恨之入骨,所以特意来设此局来设计若凡假使若凡真是逍遥门人,那逍遥侯走时,为何丝毫没有营救若凡之意你们是想说若凡背叛逍遥门,彼此决裂,逍遥侯要惩治叛徒早年,我见过逍遥侯,他物尽其用,绝不会浪费,若是两方人真是一伙儿,当场带走沈若凡岂不是更有利于他,沈若凡那时已经没了后路,只能与逍遥门人一同,而若凡的飞刀,刚才白虎掌镜使应当是受过的。”

白虎脸色微变,方才的一击自然不忘,普通发钗便有如此威力,且不是为了伤他,仅仅只为救人,这份威力委实可怕了些,若易地而处,自己会轻易将这人放过吗

“魔道中人阴险毒辣,心思歹毒,只为排除异己,又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展义道。

“不要以为别人都和你一样傻。”朱睿翻了翻白眼,这智商竟然还能当六扇门青衣捕头,六扇门招收捕头真的是这么随意的吗看来投胎投的好才是真的好,真的有道理。

朱睿在这边吐槽,却不知道展义和他想的几乎一样,这种无脑刻薄的也能当太子,简直荒谬。

“展义所言也有些道理,相较于无辜的论点,证据还是显得更有道理。一切不能只靠推测论,所以还不是能就此推断沈若凡无罪。”霍春歌道。

“不错,单凭老夫刚才所言和收集到的证据还无法论定若凡无罪。老夫此番前来,也没有想要为若凡脱罪的意思,只是来求公道公正。单凭目前所得之证据不足,不足以将无辜百姓命案都放在若凡头上,不知霍掌镜使有何高见”沈允全道。

“高见不敢,在国公面前,晚辈何谈高见。不过不算杀人命案,沈若凡也是盗榜风盗,无论是六扇门还是我锦衣卫都要抓。”霍春歌道。

“这不假,老夫也不是来让霍掌镜枉法,只是需要一个公正审判而已,风盗归风盗的罪,风盗之名乃今年才有,时间不过一年,且从未杀人恶行,按照大明律例,该是被关两到三年,若是圣人法外开恩,则另算。是以如今抛开风盗的身份,沈若凡不过是疑凶,而非同谋真凶。”沈允全一字一句道。

霍春歌身形一颤,抬起头看着沈允全,相较朱睿,这个才是真的棘手,朱睿想的是不理智地以权谋私,强行放人,而沈允全却是要让沈若凡堂堂正正地走出去。

如果抛开这个罪,单单是风盗的罪,不管是朱睿还是沈允全谁要拉下面子去求一求,多半都能让皇帝法外开恩特赦。

但沈允全所说也不是没有道理,沈若凡有可能是被陷害的,虽然这个可能他觉得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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