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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两个纸箱子,在后面不住的摇头:“这孩子真是个傻子,引火用柴草或者干树枝子多好,还花钱买这干啥”

早晨出门时,路上都是新雪,骑着车子倒还好。可经过了一个白天的碾压。加上傍晚的低温,到回家的时候,路上的雪已经变得湿滑无比。

王宏喜在连着摔了俩跟头后,无奈的把自行车收进了空间。踩着脚上那双防滑的棉鞋朝家而去。怕像上次一样遇到狼,快步如飞的在路上留下一道影子。

出了几次门了,这次破天荒的给她留了晚饭。老太太看她空着手也没不高兴,招呼她吃完饭赶快去休息。

到西屋,他把一男一女两套秋衣秋裤放到炕上。正要去打水洗漱,黄晴已经端着热水进来“快洗洗解解乏。今天冻坏了吧。老话常说,下雪不冷化雪冷。要是可以,在家里休息几天吧。”

王宏喜接过媳妇手中的盆,笑嘻嘻的回道:“嗯,明天就不出门了。”

黄晴听了放下心来。这三九寒天的,也不知他在外面做什么,要是长时间在户外,就是穿着新棉袄也扛不住啊回头一转身就看到了炕上的衣物,拿起了问道:“这秋衣秋裤是你买的”

王宏喜忽视媳妇语气里的惊讶,洗了脸后把脚放到盆里。温热的水包容这冰凉的大脚,舒服的他直想叹气。

闻言回道:“嗯,咱俩一人一套。穿在里面暖和。”

黄晴已经不知该说什么了,我是问你暖和的事儿吗,我的担心你在外面。可已经答应过男人不过问的,只好把满腹疑虑压在心底。

第11章仰慕

生活用品暂时不缺,天气又实在是冷。王宏喜就没出门去受那个冻了。装模作样的把买来的书拿了几本回家,每天窝在炕上看书打发时间。

本来是得趁着化雪进山打些柴的,老太太惦记着他的花布,就没叫他去,而是安排老大老二进山去了。

靠着烧的暖暖的火墙,王宏喜拿着本水浒传看的入神。好一会才发现站在门口的黄晴,赶快出声招呼她:“站那儿干嘛,到炕上来多暖和。”

黄晴咬着嘴唇,慢慢的挪到炕前,瞪着大眼睛看着她手里的书问:“喜子哥,你识字啊”

王宏喜这才意识到,在这个平均识字率不到百分之二的五十年代农村。看书也是一项让人可望而不可及的的事情。

他仔细的翻翻王宏喜的记忆,这家伙小时候是上过几天学堂的,可那水平在经过十多年后早忘了个干净,根本不可能达到阅读的程度。

他斟酌后开口回道:“是认字的,以前上过学。”说完又心虚的补充“多看书也是为了认字,怕不练的话就生疏了。”

黄晴听了使劲点头,小时候最羡慕读书识字的人,可学堂离得太远又不收女孩子,建国后好久才有了新学校,可那时她大了也没法去上。对于读书也就只能是羡慕了。

当初被罗兴旺一直拖延婚事,她们家都忍着,就是因为她喜欢罗兴旺会读书的样子。原以为此生都要与文字无缘了,没想到自己的男人居然也是读书人,那么厚的书,他都没磕绊一下,那该认识多少字啊

王宏喜被她用崇拜的眼光注视着,心里还有些不习惯,在现代稀松平常的事情居然成了值得羡慕的事儿。人生还真是处处有惊喜啊

“你要是想认字的话,我可以教你。”

他接下来的话让黄晴惊喜万分,不敢置信的上前拽着他的袖子问:“真的”

王宏喜看她渴望又惊诧的目光十分心酸,含笑点头:“当然,只要你愿意。”

黄晴猛的点着头,好似生怕自己答应慢了,这多年的期盼就被收回。

说做就做,等午后黄晴有时间了,王宏喜已经给她准备好了学字用的石板。方方正正的,有一本书那么大,像讲台上的黑板,配合石笔可以反复使用。

黄晴几乎没有底子,只从墙上的标语中认得几个字。王宏喜只好从头教起。最简单的生字,然后教她组词、使用。

看媳妇那紧张的样子,写字的手好似千斤。王宏喜脸上泛着轻笑,伸手握住她的手,带着她从最简单的笔画入手。

黄晴整个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手上,看着自己歪歪扭扭的字迹在男人的带领下,一下子从生涩变得流畅,写出的字端正漂亮。“王宏喜”三个字,清晰有力的映在石板上。仿佛刻在了她的心头。

她傻兮兮的看着那简单的字笑出声来,一抬头就看到男人那张带笑的脸,大手还握着她的手。她整个人都笼罩在男性的气息下。

霎时间胸口犹如一群鸭子扑通扑通争先恐后的跳入水里,擂鼓一般的心跳声在耳边响起。低头摸摸烧红的脸颊,满面娇羞的定在那里。

王宏喜也感到了室内暧昧的气氛,摸摸鼻子退后靠着火墙假装看书,以缓解尴尬。

每日看书消闲,有空当当老师,日子过的飞快。转眼就进了腊月,新年的脚步越来越近。

黄晴这些天也变得繁忙起来,她是爱干净的人,临近过年,家里能洗的都要清洗。这个月轮到老大挑水,王宏喜怕这两口子又借口费水数落人,早在黄晴准备去挑水时率先抢过扁担。

老太太喂完鸡,进门就看到他挑着水桶往外走,屋内的老三媳妇拿着个大盆在舀水。她气的冲着黄晴冷哼一声,转头说道:“这个月不是该老大挑水吗你这是干嘛去”都是这女人作妖,没见过比她能洗的人。那布料穿不烂都要洗烂了。

王宏喜跟他妈嬉皮笑脸的:“我让黄晴把被子都拆洗一遍,这不是怕大哥挑理,嫌费水吗。正好我自己去,就当锻炼身体了。”

老太太一听是儿子要洗涮,也不再不满。这孩子如今是新添了不少毛病,不过爱干净也不是什么大事,多亏我早给他娶了媳妇,不然这小子不会针线,少不得还得麻烦我。

这么一想,老太太顿时又庆幸不已。也不再黑眼儿看不惯儿媳妇了。拽住王宏喜的扁担冲着东屋喊道:“老大,出来挑水去。该是谁就是谁,没得轮到你了让你兄弟替的理儿。”

坐在东屋炕上的王洪春听清他妈的话,整个人都不好了。这家里啥时候成老三的天下了老妈这么护着他。

挑着扁担的王宏喜也被他妈突然的维护弄蒙了。他早知道老太太是个极端的偏心眼,可这心怎么就偏到他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