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把身上的羽绒服换成件烂羊皮袄,依着记忆朝便宜姐姐家走去。
北方的房子,一栋栋的好像都一个模样。正在仔细辨认,正好遇到王娇莲出来铲煤,一抬头就看到了他:“这天都冷成这样了,家里的猪早杀了吧。你怎么现在才来送东西”
爆豆一般的说完,她才发现王宏喜身无一物两手空空。“哎你送的东西呢”
王宏喜看她那一副颐指气使的样子就来气,把我当你们家下人呢,呼来喝去的。他装傻充楞的摇摇头:“带啥东西我不知道啊姐,这天太冷了,咱进屋吧。”
“进啥屋啊进屋,一天天的就知道给我丢人。”王娇莲没等到要的东西,气的张口就骂。转身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赶紧给我走啊别让别人看见你,回去告诉妈,把东西赶紧给我送来。”
人都进院了,不放心又转出来:“记得让妈赶快给我送东西。”婆婆都问几回了,这些人真是的,尽给自己拖后腿。
王宏喜看着便宜姐姐的背影,居然轻轻的笑出声来。若让人看到这场景,还以为他是气疯了呢,要不就是贱皮子受虐狂。
你这不是找骂来了吗,明明作者已经告诉你这家人有多无耻了,其中尤以这个姐姐为最。你不信邪非要试试,这下好了,劈头盖脸的一顿骂,你该歇心了吧。
扭头按原路返回去了副食商店。这次斗鸡眼没那么多布票,给了他好多的副食票。还是抓紧时间花了的好,免得过期。
把票花了个七七八八,除了没货,其他的都用完才左提右拎的出了门。一闪身全扔进了空间。空间仓库有保鲜的作用,可以保存好长时间。等需要了再拿就好。
到时间和大姐换了货,提着换来的东西王宏喜急急的去坐车。每天下午三点一趟,希望今天能赶上。坐车应该比骑车暖和一点吧他在心里想着。
今天的运气不好不坏,汽车是赶上了,可惜没座位了。一路站到西河公社,王宏喜忍着呕吐的感觉,像被狼撵似得下了车。
你妈,老子下次宁愿走路也不坐车了。路况不好颠簸就算了,汽车那薄薄的铁皮根本无法保暖,手抓着扶手架,要不是带着手套估计都能粘上。
第14章交心
出来公社,拐上回村儿的小路。这里离家不到十里,此时天色未黑,他怕碰到熟人,没敢骑车,一路步颠着回了家中。
老太太看他提着出门时的袋子回来了,里面鼓鼓囊囊的估计东西不少。高兴的招呼他:“快炕上坐,暖和暖和。”
未等他上炕就急事忙慌的去翻袋子,越看老太太的脸色越暗,终于在最后的白面被拿出来后,老太太咬牙切齿的发威了。
拿起手中的烟袋锅子就敲王宏喜:“让你带回来过年的东西,你带的这是什么”
王宏喜早有准备,当然不可能让她打着。在老太太起身时,就早已跳到了门边,方便随时跑路。
“带的是啥不就是过年的东西,你自己安排的你忘了”他笑嘻嘻的说着,指指地上的东西“猪肉,排骨、白糖、白面、哪儿一样不是过年用的着的。”
老太太被他气的直哆嗦,小兔崽子跟我打哈哈。把我给你姐的东西带回来糊弄我。
老太太站住稳稳神,眼神像看仇人般的盯着他:“那我给你姐的东西你送去了”
王宏喜眼珠子转转,干脆利落的回道:“没啊你说的没东西过年。可我看这些不都是过年用的吗。就给拿回来了。猪肉剁馅儿,面粉和好了包饺子。足够咱们过年吃的。那白糖不也正好待客吗。”
他无视老太太的怒目相向,右手一拍脑门:“看我这记性,你等等啊。”说着装模作样的到外面拿进来一个袋子“这是五斤棉花,这可是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到的,抓紧时间做还来得及让我爹过年穿上新棉袄。”
她以为老三会狡辩骗人,正想说这些东西都是她亲手放的,都是有记号的,别想着蒙她。万没料到老三会这么光棍,居然直接的反抗她。这小兔崽子要翻天了。
看着他邀功的表情,老太太简直哭笑不得。打他吧,他出去一天就带回来五斤棉花。不打吧,这小子敢暗暗的反抗她,如此下去,她一家之主说一不二的地位岂非不保。
面对着滚刀肉一般的儿子,老太太衡量过后决定使出自己的杀手锏。一拍大腿坐到了地上,扯着嗓子就开嚎:“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老天爷啊我辛辛苦苦把几个孩子拉扯大,这刚娶了媳妇就把我老太婆忘了啊以前多孝顺的孩子,如今居然拿我砸筏子。给我下马威啊”
老太太哭的有没有眼泪不知道,那鼻涕是差点甩到王宏喜身上。王宏喜跳到一边,深切的怀疑老太太是故意埋汰他。
看着唱作俱佳的老人,王宏喜是真的头疼。怎么对他他都不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可牵扯上了媳妇,那这事儿就得斟酌。不能连累黄晴刚过门就摊上个挑拨离间母子关系的罪名。
原身对老太太是言听计从的,也许他操之过急了。心思转了几转,王宏喜看看东里间看热闹的老大两口子,在外面默不作声的万桂花。心里有了主意。这事得趁老二没回来时解决,不然等那个糊涂蛋回来参合,老太太更要撒泼。到时就不好办了。
这撒泼的女人啊,刚开始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了,是听不见别人说话的。王宏喜静等老太太闹的差不多了,这才倒了碗水递给老人:“妈,来,累了歇歇。”
老太太被他的不按常理出牌给弄的有点蒙。这老三跟她作对就算了,怎么其他俩儿媳也一点儿动静都没有,这俩蠢货这些天不是正嫉妒老三两口子吗,怎么不帮着自己呢,没人劝说,自己这戏可怎么唱下去
“呸”老太太没接他的水,张嘴啐了他一口“不孝顺的东西,老娘当初就该生下来把你掐死,省得你如今往死里气我。”
王宏喜侧身一躲,一口唾沫飞到了身侧的地上。极品,他娘的作者真没说错。一家子的奇葩,不说别的,就这动不动拿唾沫打招呼的方式,就让人有种把人丢出去的冲动。
再怎么不耐烦,也还得忍着。王宏喜端着水蹲在地下和老太太平视:“妈,你真是太冤枉我了,在咱家,要说孝顺,那肯定得数我。”
老太太被他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厚脸皮惊着了,张嘴不知该说什么。又听他继续道“前些天的东西就不说了,你说过年得要给我爹做新棉袄。我为了这棉花,胳膊都被划了个大口子,这老冷天的,在外面硬生生的冻了一天。我这要都是不孝那这普天下没孝顺孩子了。”
他这番话说的那是绘声绘色,黄晴都着急的要过来查看了。看到他使眼色才站在原地没动。
老太太最近得了他不少好处,听他表功也有些心虚。可想到闺女的东西让他给扣下,心里的火气又冒了出来:“别在这儿给老娘诉苦,你个当儿子的,弄些吃喝孝顺我们那都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