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负气之下扭头就出了家门。
都到院门口了又转身返回来。躺在炕上的是原身的母亲,设身处地的想想,要是自己老妈被气成这样,那你能这样转身不管吗。
罢、罢、罢、占了你儿子的身体,算我欠你的。转身又回了老太太住的东外间。看看北炕上坐着的万桂花和秦小凤:“大嫂二嫂,你们先出去一下,我有话跟妈说。”
两个女人互相瞅瞅,没吭声带着自己的孩子去了外间厨房。
看家里没人了,他这才做到老太太跟前:“妈,咱不这么怄人行吗你这样让大家咋整难道要满村子都传我们哥几个不好,把我们名声都败干净你才满意”
躺在炕上的老太太一声不吭。心里火烧一般。你说对了,老娘就是要让你们名声败坏,看你们以后还怎么做人。
“我知道您醒着,听到我的话了。你心里不痛快我都明白。可您想过没有,这个家如今还是你在当,钱粮都是您管着,对家里还是有绝对的权威的,若是我借口你会把钱悄悄的给王娇莲为由,把你管钱的权利也给夺了,到时你该怎么办”
老太太这下是真的急了,一翻身就爬了起来。双目喷火的瞪着他:“你敢老娘我死给你看。”
王宏喜面对着老太太仇恨的目光面不改色:“我把人都支出去了,就是不想别人听到。妈,我已经在让步了,您能不能也想想我们这些儿子。别把我们当您闺女的长工。但凡有点儿好东西就得给你闺女留着。”其实他如今倒不在乎那点儿东西,他是不想助长这个家的歪风邪气。
提起这老太太也有些气短,眼眸的火灭了不少:“我咋把你们当长工了”
看老太太松动,王宏喜也不纠缠:“好,以前的事情咱不再提。以后希望您能一视同仁。”说完转身欲走,到门口了又回头:“家里的收入和开销都是有迹可查的,我是会计,别想着背后捣鬼。”
看老太太又有生气的迹象,他又笑着补充:“别挑战我的底线,我可是软硬不吃的。您要上吊要跳河都尽管去,到时候死了谁苦了谁,我们的日子还是照过,我劝你要想清楚。
要是在村儿里撒泼打滚败坏我们名声,那我可是要去县城王娇莲家里的。你好好掂量掂量。”想拿死吓唬人,老子不吃你这套。您老那精神抖擞的也不是能寻死的人。
老太太被他把路都堵死了,无计可施下伤心的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这是真哭了。
王宏喜看着老人的眼泪,挺起的硬心肠又软下来。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坐在那里无可奈何的流眼泪,让人再也无法去跟她针锋相对。
“你别哭,你在家里的地位没任何改变。你又在伤心什么呢至于王娇莲,您总不能一辈子养着她。尽早培养她自立绝对是好事。你以后还得感谢我呢。”
老太太被他弄的哭笑不得。一把推开他:“给老娘滚。”
王宏喜站起来嬉皮笑脸的给她敬个军礼:“遵命,首长。”老子这也算彩衣娱亲了。
老太太被逗得破涕为笑,没法儿继续跟儿子怄气,只好起来洗漱吃饭。
出了正月,队里要开始准备春耕。首先就是召集各小队的社员挑良种。这种事情需要心细,一般都是女人干。挑一天的粮种给四个工分,就是坐在炕上,聊着天就干了的活,一般女人都愿意来。
王宏喜这个会计正式的走马上任,给一帮大老娘们记上工分,转身去了大队的西屋,和队长他们侃大山。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一帮子女人那简直仿若一群鸭子下河,嘎嘎叫的人头疼。
傍晚,室内光线暗了下来。大伙也要收工回家。王宏喜转过来接媳妇。邻居吴大妈调侃他俩:“看这小两口蜜里调油的,回家都得结伴走。我看啊就差穿一条裤子了。”
黄晴脸皮薄,被羞的满脸通红。王宏喜在现代就一女汉子,这种小儿科的调侃根本悍不动他。拿着大衣给媳妇披上,扭头说:“咋大妈你羡慕了等着我去叫吴大爷来接你老。他要不来啊,你就别回家,让他晚上一个人孤零零的睡冷被窝。”
他这话一出口,在场的女人都哈哈大笑。吴大妈拿手指着他,哭笑不得“你这臭小子,连你大妈都敢取笑,看我不打你。”
王宏喜笑着躲开大妈的巴掌:“别啊把我打坏了,谁给你叫我大爷去。”
旁边的赵大妈也笑着插一杠子:“就是,她婶儿,没人给你叫老头子来,你今儿可咋回家啊”
她俩年纪相仿,又曾是一个村儿的姑娘,比旁人更熟惯些。开起玩笑来更没顾忌。
吴大妈被调侃的站在原地哭笑不得,指指王宏喜,又指指赵大妈。不知该说她俩谁好。转头就看到了怀着身孕的薛秀梅。
她指指孕妇说王宏喜:“蜜里调油有啥用,看人家发全,只比你早结婚几天,如今都快要当爹了。你小子如今嘴皮子是变利索了,这手脚可是太慢了。跟人家比差远了。”
她一说这个,一帮子大老娘们跟着帮腔:“是啊王会计,你啥时候也让你媳妇挺起大肚子才算男人的能耐。”
“算了吧现在就出双入对的,要是他媳妇大了肚子,还不得被他捧在手掌心啊,那吴大妈更羡慕的要回家收拾老头子了。”
吴大妈看又调侃到她头上,斜着眼睛看看笑的一窝蜂的女人们:“说的好像你们不羡慕似得。”她拍拍身上的灰“行了,行了。都他娘的回家吧,人家新婚小夫妻,总要新鲜两天。等过个一年半载的你再看,那时都他娘的一个样,你们就不羡慕了。”
一帮人嘻嘻哈哈的出了大队,分散在乡间的小路上。王宏喜两口子和吴大妈在街门口分开,推开院门回家。秦小凤和万桂花随后也回到家中。
这个月轮到黄晴做饭,她进门先把火烧上,利索的洗了把手脸。拿着盆去跟婆婆拿今天做饭的食材玉米面。
一大锅的糊涂粥,外加一锅红薯。就是今天的或者说是每天的晚饭。黄晴在那儿烧水熬粥,王宏喜在一边洗红薯,两人配合默契,很快就做好了晚饭。
饭桌上,秦小凤一脸得意的故意问黄晴:“弟妹,你过门也几个月了。咋这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啊会不会是身体有啥毛病”
她这话一出口,几乎家里人的目光全看向了黄晴。黄晴面对着众人审视的目光,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王宏喜看这长舌的女人又开始犯贱,心里恼火。“你他娘的才有病呢。整天东家长西家短的,不怕舌头长疮,一寸一寸的烂掉”
他这话说完自己都觉得有些过火,可秦小凤一向皮厚。跟女人们吵架时,啥话没听过,不以为意的斜了他一眼:“三弟,你真是好赖人不分。嫂子我是好心,怕你绝后。”
“你会有好心闭上你的臭嘴,老子绝不绝后不关你的事儿。”
秦小凤看他气急败坏的,朝天翻个白眼。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看着吧,等你没儿子的时候,有你哭的时候在后头。
她撇撇嘴,低头喝粥。眼神暗戳戳的打量这两口子,像看到了咸鱼的老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