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迈步从头越
从头越
苍山如海
残阳如血
一首娄山关被他念得抑扬顿挫慷慨激昂。社员们虽不懂意思,可并不妨碍他们领略诗词中的雄浑激荡大气磅礴。一个个激动的站起来,涨红着脸颊,拍着巴掌表达他们的激动心情。
李有计趁机拿过大喇叭:“社员同志们,社员同志们,听到没有,教导我们要从头越,我们要鼓足干劲,战胜一起艰难险阻”
李有计的话没说完,就有那热血的已经拿起手中的铁锹开始在翻地了。很快田间地头就是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
团结就是力量,团结就是力量,这力量是铁,这力量是刚,比铁还硬一时田野间就响起李有计那嘶声咧气的歌声,很快大家响应。几百人的歌声汇聚到一起如滚滚烟尘,乘着春日的清风直上云霄。
刚才朗诵的时候,王宏喜就在人群中寻找媳妇的身影。把喇叭交给李有计后,他直直的朝着黄晴的方向就过去了。
拽过媳妇手中的铁锹自己动手铲起来。趁人不注意悄悄的跟她说:“差不多就行了,别把自己累着。”
黄晴听着大家的歌声,感受着男人的维护。心里热血沸腾,笑着回了他一句:“我不累”抹了把额头的汗,转身捡起跟棍子去敲翻地带起的土坷垃。
王宏喜也在受着巨大的冲击,在这个淳朴的年代,一阙词,一首歌,居然就能带来如此大的能量。身处于时代的洪流中,我们每个人都是那么渺小。在这个一切为公的年代,你很难做到独善其身,每个人都如洪流中的水滴,只有被裹挟着滚滚向前。
时光荏苒,转瞬即过。仿佛一夜之间大地就换上了新装。河水化冻,溪流潺潺。田野间的野草野菜都露出了头,桃花在春风里灼灼盛开。草色堪绿染,山花红欲燃。大地的这件新衣裳简直是美不胜收。
该播种了,深翻土地这项大工程只好暂时搁置。西河公社一共十六个大队,王宏喜的写标语工作已经进行到最后的一个离家最远的蕉叶大队。
“严防匪特活动,加强革命警惕”这最后的一条标语写完,就可以回家了。王宏喜看看挂在中天的太阳,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中午时,听蕉叶大队的支书说晚上村里要放电影。他想着还没有带媳妇一起约会过呢,这倒是个好机会。在这个年代能看场电影那可是十分难得的。
着急忙慌的结束了工作,王宏喜火烧屁股一般朝家赶。到家时正好队里放工。一进门就急着喊:“媳妇,你回来了没”
黄晴刚洗了手脸准备做饭,今天是她这个月最后一天做饭。闻言快步出来:“你咋回来了”
他拉着媳妇边往屋里走边解释:“工作结束了,今儿蕉叶大队放电影,我回来接你去看。赶快换衣服咱们走。”
其实前几天,公社的副书记就找他谈过话,问他愿不愿意到公社当干事,被他拒绝了。开玩笑,每天跟文字打交道,他对这个年代不太熟悉,不知道哪天写错什么也许就惹祸了,这事绝对不能干。
黄晴一听看电影,也是兴奋的很。一下子想起来还没做饭呢。兴奋的小脸像是失了水分的黄瓜一般蔫儿了:“今天还得做饭呢。”
王宏喜也想起这茬来,他挠挠头说道:“我有办法,你先换衣服。”说完他扭头去了东屋。
万桂花在东屋给孩子补衣服,王宏喜进来就朝着她说:“二嫂,求你件事。”
万桂花听到小叔子找她有些惊讶,这老三平日里跟他们几乎都不怎么交流的。今儿怎么有求于她,自己有什么是能帮到这个大能人的。
她笑笑指指对面:“三弟坐,找我啥事尽管说。”能让你欠下人情,以后有事也好找你帮忙。
王宏喜站在炕边,含笑言道:“我就不坐了,找二嫂是想让你今天替我媳妇做顿饭,你看行不”
“行啊,这有啥不行的。”
“好,那就谢谢二嫂了。”
王宏喜转身回到西屋,黄晴已经换好了衣服。上身是水红色撒花的夹袄,纤细的腰身被勾勒的不盈一握。下面穿条深蓝的裤子。头发编成两个辫子缠在脑后,上面绑着粉色印蝴蝶的手绢。肌肤胜雪,唇若涂脂,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清晰映照着他的影子。
王宏喜一下子看呆了,一瞬后飞起一脚把身后的门踹上。抱着媳妇就吻了上去。左手搂着她的腰,右手托着她的后脑勺。
大嘴在那嫣红甜美的唇上辗转,那激烈的程度简直恨不能把人拆穿入腹。直把怀中的女人被吻的气喘吁吁,这才不情不愿的放开。抱着女人在她耳边悄悄的说:“我不想去看电影了。”自开了荤就饿到现在,此刻的男人简直如饿狼看见肥羊,心里后悔死了。看什么电影啊你个脑抽。
女人握着小拳头打他几下:“干什么啊你,说好要去看电影的。”
看着媳妇嫣红如桃花般的脸颊,眼神含嗔带怨的瞅他。王宏喜抱抱媳妇,努力压下心中的躁动:“好吧,我换衣服咱们走。”
小两口在夜色的掩护下手牵着手,黄晴紧张的东张西望,生怕别人看见。身边的男人安慰她:“这黑咕隆咚的没人看见,别害怕。再说了,咱们光明正大的两口子,就算看见又能咋地。”
黄晴可没他这胆子。这个年代的男女,就是两口子,也没有在公共场合牵手的,更别说拥抱之类的了。
直到出了村子,黄晴才算好一些。这里应该没人了。男人说了一句“在这儿等我一下”放开她的手,转身进了旁边的树林子。借着夜色的掩护,没一会儿推了辆自行车出来。黄晴惊讶的嘴都合不上了:“自行车你哪儿来的”去那么多趟公社我才见过一次。
王宏喜一撩腿上了车子,两条大长腿踩着地,扭头看着媳妇:“跟人借的,快上来,电影估计快开场了。”
黄晴拿着手电晕乎乎的坐上后座,车子一走,差点摔下去。吓的赶快抱紧男人的腰。
王宏喜感觉到媳妇纤细的手贴着自己的腰部,隔着衣服好似能感到那美好的形状。鼻息间不知是路旁花草的清香,还是媳妇的体香。他像饮了酒般,觉得脑袋越来越晕,直直的小路楞让他走出了s形。
后座的黄晴更是吓得抱着他不撒手,嘴里“啊啊”的叫,身体紧紧的贴着他。嘴唇都快要挨着男人的脖子了。这下前面的男人醉的更厉害了。一个不注意车子拐上了旁边的田埂,王宏喜大叫一声“卧槽”,胳膊上使劲一个拐弯,凭着他高超的技术总算化险为夷。
两脚踩着地,他等媳妇跳下来,才下车把车子停好。过去拽着黄晴把她压在一棵大树上。昏暗的夜色下,俊美的男人肆无忌惮的亲吻着怀里的女子。那仿若要燃烧一切的热情,如洪水决堤般肆虐。恨不能把怀里惹火的媳妇融化进自己的骨血里。这让人血脉喷张的一幕,让天空的星星都害羞的钻入了云层。
良久,他把脑袋放在媳妇的肩上“呼呼”的喘粗气。黄晴双腿发软,抱着他的腰撑着自己的身体。呼吸渐渐均匀后“咯咯咯”的笑起来。
王宏喜感受着不受控制的身体,羞恼的低头瞪她“还笑”。
媳妇一点儿不怕他,低头不敢看他的裤子,笑声却是更加变本加厉。拽着他的衣袖笑的花枝乱颤。
王宏喜拽住她,一下又吻了上去。把那让人羞恼的笑意全给堵住。“再敢挑逗我,我就把你就地正法了。”
黄晴冤枉死了,她不懂挑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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