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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种都已完成。玉米高粱也都搂了土。地里干旱不宜打动。队里发了夏粮后,给社员们放了三天的假。

王宏喜一等宣布了放假的消息,回家催着媳妇换衣服。黄晴被他推到屋里,笑着说:“干嘛换衣服啊要出门”

王宏喜开开炕柜翻找:“嗯,带你去县城。”

黄晴看他翻得一团乱,推开他自己上手找,闻言扭头惊喜的问他:“去县城啊”

男人摸摸媳妇光滑的发丝:“高兴吧”

黄晴猛点头,当然高兴。她拢共才去过两次县城。

两人换了衣服,穿扮一新的出来。老太太正要送闺女走,看见他俩就问:“你俩这是要去哪儿”嘚瑟玩意儿,有啥好衣服都得穿上。迟早得穿烂了。

王宏喜回道:“去县城。”

老太太当下就炸锅了,指着他俩就数落:“不年不节的,去县城干啥吃饱了撑得”

旁边的王娇莲则看着王宏喜一副阴恻恻的样子,原本愤恨的眼眸变得令人玩味。好似幸灾乐祸似得。

王宏喜直觉不太好,自己有什么值得她幸灾乐祸的一瞬后,他把黄晴留在原地,说了一声“我忘了拿东西,我回去取。在这儿等我啊”转身就跑回了家。

黄晴看男人急匆匆的走了,想问什么又闭上了嘴。

王宏喜回屋后,飞快的打开箱子。把那些麦乳精、饼干、糖果,布料、甚至是写字的纸笔等不该出现的东西一股脑的收到空间。

仔细的检查没漏掉什么,才拍拍胸口重新出门。手上提着个黑布袋子做掩饰。

老太太也拦不住他们,就开口对儿子说:“既然你也要去县城,就帮你姐把东西拿上。她一个人提着多重啊。”

王宏喜一个大老爷们,倒不在意出点儿力。可有人反倒不识好歹。王娇莲提起一袋子的粮食,使劲儿抗到肩膀上:“我可不敢劳动王会计,否则又跟我要劳动费,我可没钱给。”

王宏喜懒得理会她不阴不阳的话语。既然有人不识好人心,他也不是那热脸贴冷屁股的人。拉着媳妇转身就走。

俩人走的飞快,转眼就不见了踪影。老太太在后头后悔的直拍大腿,“他娘的,忘了让他给家里买盐了。”

王宏喜一路上还在回忆自己这半年多做过的事情,到底有什么漏洞难道王娇莲发现什么了想了半天没有头绪。随即摇头苦笑,这紧张的都快赶上潜伏了。关键潜伏是谍战剧,自己穿的是种田文吧

黄晴看他心不在焉的,摇摇他的袖子:“你在想什么呢”

王宏喜怕加重媳妇的心理负担,无声的笑着:“没什么,就是想着王娇莲以后要跟咱们一起住有些烦。”

“咱们白天都要上工,咱俩在三队,他们都在四队,也不怎么打交道。回家了就是吃饭睡觉。当没看见不就行了。”

王宏喜伸手捏捏媳妇那白里透红的脸颊:“嗯,还是我媳妇大方。”

黄晴一巴掌拍掉他的手,左右看没人才放下心:“干嘛啊你,让人看见咋整”

王宏喜满不在乎的撇撇嘴:“看见能咋地我捏自己媳妇,难不成把我当流氓抓起来。”

“两口子也不能”

王宏喜看她真急了,赶快安抚:“好,好,好,我错了,我检讨。”

黄晴“呵呵”一笑:“光检讨可不行。”

男人就喜欢看她满脸得意的样子,巴不得惯着她。倒退着看着媳妇娇美的脸:“那你说,还要什么今儿都满足你。”

黄晴显然是早有预谋,咬咬嘴唇,眼眸里都是狡黠的笑:“我要你给我画一幅画。像上次你画的那样。”

王宏喜愣了一下,随后想起来,他就画过一次画,只是简单的铅笔素描。画的是他吃饭的碗。随后就被他上厕所给用了。

这人居然还惦记着呢。他毫不犹豫的应下媳妇的要求。一副素描而已,老子肯定把你画的漂漂亮亮,比如今的黑白照片都好看。到公社时快九点了,还差十多分钟发车。上次没仔细看,这次王宏喜才看到公车车身上写着“木炭”两个字。心里孤疑,难道是烧木炭的没听说过,这回长见识了。

王宏喜买了票,跟媳妇一起上车,坐到一个两人座上。让媳妇坐里面,他坐外面。嫌车里气闷,伸手打开窗户。

等待的间隙,装模作样的从袋子里拿出几个煮鸡蛋。剥了皮递给媳妇。

黄晴笑着接过,挨着他小声的问:“你啥时候煮的”

王宏喜手里飞快的剥着鸡蛋皮,嘴里回到:“昨晚煮的。”

“你早知道今儿大队放假”

“嗯”

黄晴笑的更开心了,小口咬着鸡蛋。把蛋黄递给男人。王宏喜笑着接过,把手里新剥好的给她。

到时间了,汽车开动。王宏喜都没看到便宜姐姐。这人怎么回事到底在谋划什么

第30章、有妇

到县城后,黄晴兴奋不已。几年前来县城还是因为和渣男订婚,跟着她大嫂来买布料。

其实如今的县城真没什么好逛的,两人在百货商店里一前一后的走着。

王宏喜充分发挥好男人的本质,跟在后面尽职尽责的付款拎包,凡是媳妇看上的东西一律掏腰包。手绢,买。香脂、买。发卡、买。水靴、买。

黄晴按住男人掏钱的手:“我就看看,你别啥都买啊”

王宏喜笑笑,:“好容易来趟县城,当然得高兴,满载而归才行。”怕她担心,悄悄的在她耳边说:“今儿的钱票都充裕。”

黄晴拉不住他,看买的东西把布袋子都快装满了。转身就要走。被男人一把拉住,着急什么啊那边还有花布呢,过去看看。

黄晴被男人拉到卖布的柜台,大姐一看见王宏喜就热情的跟他打招呼:“小伙子是你啊你可好长时间没来了。”

王宏喜含笑回道:“是,最近比较忙。我看有花布了,怎么卖啊”

大姐知道他出手阔绰,今儿肯定不会空手而归。笑着把柜台上一匹花布递给他:“看这个好看不正经二十五支纱的布。这白底碎花的多好看。”

王宏喜接过来看看,花布不够细腻,白底上印着各种颜色的小碎花。中间还有蝴蝶。以现代的眼光来看,实在是俗不可耐。勉强可以做床单。

大姐看他一副挑剔的样子,笑着说道:“你要是舍得,我这儿可有件压箱底的好货。”

王宏喜看她神秘的样子,也压低声音说:“啥好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