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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陈红利笑笑:“那你这么看我干吗对了,你说找我有事儿,到底什么事儿现在可以说了吧。”

王宏喜看看自己面前桌上的空空如也:“连杯水都不给倒吗姐夫家一向是这么待客的。”

陈红利拍了下脑门:“瞧我,都给忘了。你等着啊,我去拿碗。”

一碗滚烫的热水上面还飘着些茶叶末子,陈红利端过来放到他面前:“不好意思,茶叶快没了。招待不周。”怎么面对着小舅子这么紧张呢,跟见单位领导似得。陈红利擦擦头上的汗,笑着解释。

“没关系,我不怎么渴。”

陈红利已经无言以对,开口再一次的问:“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儿”不渴你让我给你倒水。

“听我姐说,你要跟她离婚,有这事儿吗”

果然不出所料,是为离婚的事儿来的:“这是我们夫妻的事儿,不归你管吧。”

“不归我管那归谁管”王宏喜呵呵一笑“胡彩霞吗”

陈红利被他单刀直入的话语惊的瞬间脸上惨白,嘴唇蠕动了下又闭上,一会儿舔舔嘴唇:“你你别胡说,我跟彩霞就是普通同事关系。”

“是吗”王宏喜好整以暇的拍拍裤子:“听说上面对个人的生活作风问题很是重视,我是担心姐夫犯错,因此丢了饭碗就不好了。毕竟我姐他们娘仨还得靠你呢。”

陈红利讪笑一声,脸上的表情不知是哭是笑:“当然,当然。这都是误会。”说话前言不搭后语,也不知他说啥是误会。

“今年夏粮减产,我姐在村儿里估计也分不到啥粮食。不如姐夫去把他们娘俩接回来。毕竟妻儿还得靠你这一家之主,总不好老住娘家,你说是吧。”

“是,是。我休息时就去接他们。”说完又赶快改口:“我明天就去接她们。”

王宏喜笑着站起:“如此多谢姐夫了,毕竟家里粮食也非常紧张。比不得你吃供应粮的。”看来自己猜对了,他也许根本不是真的非要离婚。

“小舅子说笑了,岳父家里五六个整劳力,挣的工分粮食可不比上班的差。比我这一个人养着仨不挣钱的好多了。”

“养家糊口,男人职责。姐夫辛苦了。”王宏喜站起来:“如此我就先走,姐夫别忘了我姐可还在娘家翘首以盼的等着您呢。”

陈红利心虚的笑笑:“是,我尽快去接她们。”

王宏喜点头告辞,走出老远。陈红利才反应过来。今儿是咋了,怎么从头至尾被这个小舅子牵着鼻子走

回屋看到那碗犹自冒着热气的茶水,心里还在犯嘀咕。仅有的几次碰头,这小舅子好似都没咋说过话,如今这言词犀利的样子,和当初简直判若两人。

这家伙行事说话有礼有节,进退有度。看来媳妇娘家这靠山不可小觑。多少人因为捕风捉影的生活作风问题而下马,况自己本身就不干净。这小舅子手里说不定有自己的小辫子,看来以后得小心。

王宏喜利用便宜姐夫心虚的心理,先声夺人的小胜一场。陈红利翌日把妻女接回家暂且不提。王宏喜暂时解决了便宜姐姐的事情,没想到自己到单位后又遇麻烦。

星期一,中午吃饭时的食堂。陈婉端着一饭盒的粽子过来,脸上笑得如夏花般灿烂:“王哥,给你尝尝我妈包的粽子。”

王宏喜闻言抬头,眼神扫了一眼饭盒:“谢谢,我不爱吃粽子。”

陈婉又一次被拒,脸上笑容未变:“这是从南方带回来的江米包的,不是我们这儿的黄米。你尝尝,可好吃了。”

看着食堂满满的人潮,王宏喜保持着礼貌:“谢谢,我真的不爱吃粽子。”

这下小姑娘伤心了,咬着嘴唇一副委屈的样子:“王哥,我哪儿得罪你了吗干嘛对别人都那么好,对我就这么不留情面”

王宏喜饭盒里的饭,被他以风卷残云般的速度倒进肚子。看临近的人已经在关注他们这里,赶快收拾饭盒就要走:“你误会了,大家都是同事。我是一视同仁的。再次谢谢你的好意。”说完逃一般的离开了桌子。

陈婉满腹的话语没能倾述,看着他的背影爱恨交加,羡妒不明。

自此,小姑娘如牛皮糖一般的黏上他了。办公室里请教套近乎,食堂里跟前跟后。在人前简直快形影不离。

王宏喜郁闷的想撞墙。可他一个大男人,也不能在人前对女孩子恶语相向。只好冷着一张脸装面瘫,嘴跟被缝上了一样,真正做到惜字如金。

周五,科长钱建国叫他到办公室。指指对面的椅子让他坐:“你的预算分析报告已经交上去了,王书记非常满意。”

王宏喜面含微笑:“都是领导的功劳,我只是做好本职工作。”

钱建国笑笑继续:“矿井二期马上要上马的机械设备,像是开关,溜子、矿车之类的都得赶快加紧采购,否则会延误工期。局里决定这回到中原几家大型的机械厂,咱们科我推荐了你去。”

“好像资金没到位吧”

“是没到位,所以路上带上公章。先打欠条,等咱们资金到位了,再补款就可以了。”

赊账,这样也可以一瞬后王宏喜明白过来,如今可是社会主义大家庭的时期,以单位作保倒是极少出现后世那种欠债不还的事情。

“什么时候出发”得回家告诉媳妇一声啊

“下周一”

王宏喜颔首表示明白。俩人又说了些具体细节,这才出来回科室办公室。

翌日回家,王宏喜远远的就看到陈婉推着车朝这边走,他赶快抬腿就走。他算是怕了这娘们了。单独的时候从来不招惹他,人越多她越来劲。一副谦虚好学的样子,弄的他是进退维谷,左右为难。

最近科里有些人在背后悄悄议论,说他俩在搞对象。王宏喜也不能逮人就解释,苦恼了几天想出了个办法。回家给那娘仨画一张素描,用相框裱起来放到办公桌上,这样可以以证清白了吧。

一路走到城外没人烟的地方,这才拿出自行车骑上。到村儿里后他没回家,绕路先去了打谷场。

打谷场上竖着一个个麦跺,跟往年比起来是差远了。旁边的窝棚里黑乎乎的,估计看场的人也睡了。把自己身上插满麦草,伪装的像个小型的麦草垛。

他在一个个如碉堡般的麦跺间移动,到空地后,把空间储存的麦跺放出来,直到把打谷场摆满,又悄无声息的离开,到二道洼大队如法炮制的来了这么一出。

天色未亮,支书李有计不放心收割的麦子,起个大早来了打谷场。最近都快断顿了,有些人家忍不住把院里种的红薯都给挖了,那红薯根本没到时候,也就一些粗茎,只能当树根一般的嚼。难保不会有人饿极了来偷麦子。

李支书打着手电挨着巡视,小偷没发现一个,倒是麦子多出来好多。麦秆结实麦穗饱满。这么多高品质的麦子哪儿来的李有计惊的手电都掉到了地上,又哆哆嗦嗦的捡起来,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了。

手电的光亮清晰的照着一座座小山一般的麦跺,李有计瞪着眼张着嘴伸手去摸。直到触到实体,手里搓出饱满的麦粒。他脸上的笑才绽放开来。捂着嘴不敢发出声音,眼中大滴大滴的泪花滚落。真的是粮食啊,不会被饿死了。

窝棚里,看场的俩人也起来查看。此时晨曦微明,有了一定的可视度。俩人也如李有计一般的,先是吃惊,随后拽着麦秆又哭又笑。

仨人疯癫一般的手舞足蹈一阵。李有计喝道:“行了,都闭嘴。”看俩人冷静下来,又说道:“你们说,这麦子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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