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还有,师父他们也不知现在怎么样了。就这样,我一会儿想到这,一会儿想到那,脑子里就像一锅浆糊,各种思绪纷乱杂陈,剪不断,理却乱…
突然间,我看到从老宅二楼一间房的后窗里透出隐约的亮光,那里应该是灵堂的位置。我心中一动,回过神,加快了脚步。
来到老宅,只见晨星正呆呆的坐在灵堂的地板上,对面的灵桌上,那遗像的相框正摆在那里。
“晨星!”我急忙将她扶了起来,“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万一李淳一他们来了,撞到你怎么办?”
“我就是在等他们,已经等了整整一天了…阿冷,你昨晚出去和他们照面了,对不对?这相框是你从他们手里夺过来的,对不对?我就感觉你有事情瞒着我,阿冷,请你告诉我,他们对我父亲施了什么邪法,为什么遗像会变成这个样子…”
我把晨星搂在怀里,感觉就像搂着一只可怜的小兔子。
“没事了,乖。”我轻轻拍着晨星的背,“原来这相框是你拿了,回去我再告诉你,好么,先跟我回去吃点东西,听话。”
回到村里,我点了几个晨星最喜欢的素菜,看她吃完,我才把昨晚的经过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她。
“不要太难过了。”我握住晨星的手,“李淳一他们可能已经遭到了报应,他们不知怎的,招来的竟然是那村长的鬼魂。关于相片的事,我会查清原因的,这两天你好好休息,元英伯伯重新入葬的事,我来料理。”
把晨星送到住处,我准备去帮佘义,可是,看晨星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我很是放心不下,恳求娜娜和丝丝帮我照料。
“你家大美人交给我,你就安心的去吧。”娜娜嘴一撅。
“呵呵,那就多谢你了。”
“不用客气,你把我通缉犯的身份想办法洗脱掉就行,不然我就真告你个绑架…”
来到袁本兴家,月亮已经升到了树梢,阿强他们还没有回来,佘义正在屋里来回踱着步子,显得很不耐烦的样子,那‘阴尸’正直挺挺的躺在屋门口。
“小冷儿,你来了。”佘义看到我,停住了脚步。
“嗯,佘伯,等下要怎么做?”
佘义说,他下的这‘阴符’不是很容易破,即便他自己破,也要费一番周折,不然,老七也不会那么久都破解不开了。
“如果有‘活体婴尸’就好了,那个东西是‘阴符的克星,不用费那么大力气。”佘义说。
我心想,老七之所以带着‘阴尸’去梅州,就是去寻那‘活体婴尸’的,没想到,阴差阳错,‘阴尸’竟然落到了我的手上。当然,这一切并不是巧合,没有那‘神秘人’给我带路,我是找不到‘阴尸’的,那个真的是临江村村长的鬼魂么?我总觉得这里面似乎有些不妥…
正想着,外面一阵车声,阿强和阿力回来了。
佘义脸色一喜,走出了屋子。
“东西都备齐了吗?”佘义问。
阿强点点头。
我这才注意到,阿力手上提着一只袋子,他把袋子解开,倒提着往地上一抖,‘扑簌簌’落下来一大团东西。一股浓烈的腥味儿扑面而来,我仔细一看,那袋子里装的全是用过的卫生巾…
第一百六十一章阴符(2)
月光下,那么一大团红红白白的东西,看着很让人恶心,我捂着嘴,往后退了两步。阿强和阿力却连眉头都不皱一下,也不知他们从哪里寻来这么一堆。我忽然想到,那‘活体婴尸’就是用月经血养大的,估计陈阿旺当初也没少寻觅这个东西。
佘义磕了磕烟袋锅,往腰里一别,叹道:“若不是你们现代人如此浪费,这个东西还真不好弄,想我们那个年代,妇人一条‘骑马布’最少要用好几年…”
这时候,阿强抖开另一只袋子,从里面滚出一只很大的槽,绑着木杵,估计是药店里捣药用的。正看时,‘扑楞楞’从袋子里飞出一只怪鸟,把我吓一跳,仔细一看,却是一只被绑住脚,缠住嘴的乌鸦。
乌鸦性阴,经常出没在深山老林,或者坟茔附近,传说,乌鸦的眼睛可以看的到鬼魂。如果只有这些也就罢了,另有一只锈迹斑斑的古怪瓶子。
“这是什么?”我小心拿起那只瓶子。
“佘老伯让弄的,这是…”
佘义打断了阿强的话,“这是‘百家腐谷’。”
我心下好奇,用手拧开盖子,刚放到眼前,一股恶臭差点没把我呛晕。什么‘百家腐谷’,明明是从化粪池里挖出来的x…
我差点把瓶子给扔了,佘义道:“你可别小看这个,在‘阴术’里,它可是好东西,百家粮化成的,所以叫‘百家腐谷’。”
佘义命我们将‘阴尸’抬到院子正中,月光可以照射到的地方。此刻我才注意到,在院子墙脚边的一棵树下,不知何时支了一口大锅。
那锅里盛着半锅水,佘义把‘骑马布’扔进锅里,倒入‘百家腐谷’。我心道,看样子,这药槽是用来捣这只乌鸦的,莫非,佘义是想炖一锅‘经血腐谷肉泥乌鸦汤’给这‘阴尸’喝?…看着那乌鸦可怜的眼神儿,蹬腿儿的样子,想到它即将被捣成肉泥,我不禁心生怜悯,还不如一刀杀了…
正在我胡思乱想时,佘义从一窝乱草里取出一只包裹,打开来,里面包着一只人头,却是他养的那只‘丝罗瓶’。
“娃儿。”佘义爱怜的摸着那‘丝罗瓶’,“今天要牺牲你一下了。”
说着,老泪不禁流了下来,我一直都很纳闷,这佘义不吃不喝,也不知哪来的眼泪。
“小冷儿,你,你来动手…”佘义把‘丝罗瓶’放进药槽,背转过身。
原来,药槽是用来捣这个东西的。我拿着药杵,犹豫了一会儿,咬牙狠狠捣了下去,就听‘吱’的一声,黑水四溅,我感觉捣的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冷汗顺着额头流了下来。我把心一横,闭上眼一下接着一下,不一会儿,那‘丝罗瓶’就被我捣成了烂泥,我身上已经溅满了黑水。
佘义颤抖着将那‘肉泥’倒进锅里,点起了火。木柴‘噼啪’燃烧,不时爆裂,炸开一个个火星。不一会儿,锅底便‘滋滋’的吐起了螃蟹泡。
看着蒸腾的水汽,我心道,‘阴术’的确够邪门儿的,只看这锅‘汤’就知道了。火越烧越旺,锅里的水终于沸腾起来,一种奇特的香味儿弥漫四溢,香气中,却又夹杂着一种腥骚之气。
佘义将锅里的卫生棉一只只捞出来,扔到地上,又煮一会儿,弄熄了木柴,那锅里的水呈现出一种暗红的颜色。冷却了片刻,佘义令我们将那‘阴尸’抬进了锅里。
原来,这锅汤不是给‘阴尸’喝的,而是给它‘洗澡’的。蒸腾的烟雾中,那‘阴尸’坐在锅里,看起来十分诡异,却又有些滑稽。
佘义围着那锅转来转去,手上拿只木勺,不时舀起锅里的水,从那‘阴尸’头顶往下淋。足足淋了有半个多小时,他让我们将‘阴尸’抬出来,放到了地上。
那‘阴尸’刚刚洗过‘桑拿’,身上冒着热气。佘义不知从哪里取出一根针,在它浑身的穴位上刺来刺去,从头刺到脚,一遍刺完,热气也散的差不多了。
我突然发现,那‘阴尸’的身体就像变得透明了一样。皮肉吹弹可破,隐约可以看到里面的筋脉和一根根骨头。忽然,我发现在它的身体里散布着很多光点,就像夏夜里的萤火虫一样,那是一种朦胧的光,忽隐忽现,仔细一数,竟有十个之多。
“这就是阴符。”佘义说,“这叫‘十点慑魂符’,这种符下进去以后,会分成十个点,分别控住三魂七魄,正常人如果中了这种符,就会变成白痴。‘阴尸’的记忆和它的强大能量,就是被它给控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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