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奥丁对待古一和卢克的态度就更柔和亲切了两分。

……

“神王在开宴会招待贵客。”一个浑身披甲，背后背着一个大斧头，脸庞如雄狮一样，有着浓密棕黄色胡子的大汉，看着远处仙宫传来的热闹声，舔了舔嘴唇，有些向往的道。

“你们、可以、先去。”托尔感觉自己已经恢复了一点感觉，至少他已经不再是只能感觉到麻木，他现在能够感觉到身体像是被撑裂的痛感了。这是一种好现象，虽然它的确很痛。托尔有过类似的经历，他曾经因为战斗也曾感觉到肢体麻木过，但在强大的自愈力下，麻木转变成痛楚，然后是酥酥麻麻的痛痒，这时候麻木的肢体就已经可以按照心意挥动了。

根据眼下身体的情况，托尔判断自己只需要再在这里站上五个小时，应该就能够初步恢复一定的行动力。到时候说不定他还能赶上宴会的尾声。

“我留下来陪你。”说话的是一个英姿飒爽的女性，她拎着一把由奥丁赠送的魔法长剑，一身戎装，干脆的道。

“我们也留下。”范达尔和霍根对视了一眼，跟着摇头道。

“我也只是说说。”最先出声的大汉沃斯塔格抹了把脸，就地坐了下来。

……

仙宫的阳台上。

古一和卢克两个面对面的坐在各自的椅子上。

“你有什么想问的？”先开口的是古一，她并没有等待卢克的主动提问或是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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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灵/情感能量。”卢克言简意赅的说出了想要知道的重点。

“能量，是啊。”古一并没有意外，她面色平静的看着卢克，反问着：“你认为至尊法师一脉的法师，是一群什么样的人呢？”

卢克抬了抬眼皮。对面的古一并没有想让他回答的意思，在沉默之间，古一就接上了自己的问题，自问自答的接着道：“至尊法师一脉的法师，本质上只是一群能够用取巧的方式借取，并使用高维能量的凡人而已。这种借取和使用，不啻于幼儿在使用一件它很难掌控的武器。”

卢克没有想到古一对自己这一脉的法师评价会是如此。不过仔细想一下，却又觉得这个评价恰如其分。有点类似于记忆里用信仰、灵魂等类似的方式，来借用换取某些神灵力量的信徒了。只是眼前的至尊法师要比那些信徒要更加的自由，更加的有选择余地。

“你认为我们缺少能量吗？”古一再问。

卢克没有回答，他也清楚古一不需要他的回答。果然，下一刻，古一就又一次的自己给出了答桉：“不缺，也缺。

不缺的是，我们有自己稳定的来源。缺少，缺的是自己的魔力源泉。

高纬度的世界和力量，大都是有主人的，而这些主人掌管着这些能量的分配权限。如果给你借用其力量的那位断绝了你的能量供应，那相应的，你也就失去了力量，重新成为了一个凡人。那些你曾经拈手即来的法术，全都成为了无根之源的空架子，任凭你掌握的再怎么熟练，你也释放不出来任何一个魔法。

至尊法师这一脉法师使用力量的权限，并不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我们本质上是受制于【神】的。

有法师曾经异想天开的想要找到另外一种可替代的能量，他也的确找到了，可惜他不明白他要面对的对手。面对那些维度魔神，没有相应的高质量能量，你是很难伤害到对方的。哪怕是我，你也不能指望我抽干人类的能源，使用电能去对抗黑暗维度的领主多玛姆。或许看到我使用电能转化的魔法能量的样子，多玛姆那张丑脸能笑出花来，然后毫不客气的吃下我的攻击，抽出我的灵魂，跟我好好讨论一下我跟他的欠债问题。也许他还会请来一些其他的债主。”

古一一脸平静的向卢克诉说着自己的老赖行径。这几百年敢跟她讨债的不是没有，但强大的不是进不来或拿不下她，就是弱小的被她揍得鼻青脸肿，更惨的直接被干掉，沦落成优秀的，可以用来打造强大法器的维度材料。

谁年轻的时候还不是个暴力施加者了？

古一接着道：“你创造的能量完美符合我的需求。它本身就可以算是一种高纬度的高质量能量，且具有相当优越的能量塑性特性。更重要的是，它是可以被法师容纳和吸收的，暂时没有其他魔神意志存留在内的。这意味着法师的危险性大大降低，可以有更多的人成为法师，也不必小心翼翼的担心力量的反噬。

这是一个从无到有的改变！

法师以后并不会一旦被切断了力量供应，就成为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更何况你创造的这种能量还有着很大的潜力可供挖掘。”

“奥丁……”卢克指了指墙壁之内，仙宫宴会内的奥丁。

“他当然是发现了这种能量的优越特性。否则以他的傲慢，一开始就拒绝我的合作提议。毕竟他的藏宝库内珍藏的宝物太多太多了。如果没有必要，他可看不上我们这点。”古一轻笑了一声。

“你要庆幸，这种能量是由你创造出来的，你掌握了制造它的技术，且具有升级它的潜力！虽然你升维失败了，但那一次也是一个重重的筹码，彻底压垮了他内心最后的一根稻草。”古一没等卢克说话，就又给出了答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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