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阿加莎想也不想的就否定了卢克的话,她转身看着卢克,满脸的嘲讽:“只有无知者才能说得出这种话。
魔法知识是浩瀚而无边的,哪怕是古一,也不可能掌握所有的魔法!更何况一个我连听说都没听说过的人。”
“是吗?如果这么说让你觉得狂妄的话,那可以试试看。”卢克对阿加莎的嘲讽并不以为意。我看着她道:“我可以给你准备一个战场让你亲身感受一下。”
“我十分乐意戳穿你这么拙劣的谎言。”阿加莎面色平静的道。虽然她一贯以来的身份是育人的教师,但这并不意味着她就是一个好人。她的天性和魔法需求,就是追逐更多的魔法知识,与更强大的力量。
“跟我来吧。”卢克打了个响指,几片氤氲的光幕分别出现在众人的身后。卢克一马当先的跨了进去,而后是沉默的赫尔德、旺达,最后是脸色微微沉肃的阿加莎。
场景变换。
由卢克的珍藏室四人瞬间来到了一个空旷的竞技场。
四周漂浮着嶙峋的碎石,拱卫着卢克他们脚下这一块半径足有千米的圆形之地。
“镜像空间?不,应该是一种改良固化后的类魔法。你怎么做到的?你创造的能量真的有这么神奇吗?旺达也掌握了它,但它的表现可有点不尽如人意。”
踏进空间的一瞬间,阿加莎就敏锐的感知到了四周空间游荡的魔法之力,她甚至能够从能量的流转中隐约察觉出这是一个什么样的魔法。她在这里面察觉到了某种熟悉的特质,那是属于卡玛泰姬魔法的特质。
“它已经很完美了。我这个只能算是它的变种。至于说我创造的能量能达到什么位格,这要看使用者是谁,他的权限又有多高。”
卢克主动让开了位置,一座漂浮的碎石塌陷出了一个座位的样子,然后漂浮到了卢克和旺达的身后,在两人坐上去之后,又高高升起,飘离了战场的中心,以卫星的姿态环绕着战场。
在四周还有许许多多的类似的碎石,像是竞技场上的一个个座位一样,看上去凌乱却又以某种规律运转着。
“你准备好了吗?”
感受到体内的魔力重新没有束缚的流淌,阿加莎看着沉默的赫尔德笑了笑,紫色的能量从她的身上升腾而起,化作能量洪流奔涌向赫尔德所在的方向。
紫色的洪流将赫尔德整个淹没,紧接着,奔涌的洪流就像是拉闸的电源,闪烁了一下后,就化作星星点点的紫色光辉散落在四周。
阿加莎踉跄着后退了两步,看着只是伸出了一只手便禁断了她的咒语魔法的赫尔德,脸上满是不可思议。
如果赫尔德选择用其他魔法对抗,抵挡,乃至克制,她都不在意,然而对方偏偏是用的禁断反制。
这是一个好用,并不怎么实用的魔法。讲究的就是一个以彼之道克制彼身。说白了就是用相同的魔法来克制中断你的魔法进程。
说起来很简单,但这需要使用者对你使用的魔法知之甚详,在熟练和认知上能够和施术者相比肩,甚至远远超出才有可能做到!
对某类魔法的了解是使用的基础,但想在瞬息万变的激烈战斗中成功使用,对于时机和力量的要求同样极高。
这是一切魔法的反制和克制手段的基础根源。是最返璞归真,也是最令人骇然的那种。
上一个用这种手段大出风头,击败了在场挑战的所有法师和巫师,让他们都不得不心悦诚服的是谁?
是古一!
所以她才被所有法师派系都尊称为至尊法师!
这是最能直截了当体现出全方位魔法强弱的战斗方式。无论是魔法知识还是战斗的经验,以及能量的运用等等一切,都包含在其中。
所以一旦失败,就是没有任何借口的失败。
阿加莎心中恼怒无比,这几乎算是导师在为学徒讲课的战斗,让她感到了强烈的不适和愤怒。
能量再次环绕在她身周。一个又一个的魔法随着她多重的吟唱和咒语化作漫天光雨,铺天盖地的笼罩向赫尔德。
如此多的魔法,其中不少都是属于阿加莎她这类派系才能熟练掌控和应用的危险魔法,任何一个应对出现差错,都会导致一连串的,多米诺骨牌反应出现。
阿加莎不相信有人能在如此高频率的魔法袭击和冷僻咒语的轰击下还能用那种禁制反制手段来应对。
哪怕是古一活着也不行!
她相信古一有对应的应对方式和手段,但不相信她仅仅只用这种简朴而可怕的手段完美的应对。
古一不行,眼前这个陌生的叫赫尔德的法师,就更不行了。
然而令她童眸因为震惊而扩张的一幕,就活生生的展现在她的眼前。对方做到了她认为不可能做到的!
一时间,阿加莎数百年来积累的认知和经验都有些被颠覆了。
“你是怎么做到的?”阿加莎震惊的看向赫尔德。
“你最大的错误,就是利用魔法来攻击我。”赫尔德的声音轻轻的响起,“我是魔法的掌控者,代表了魔法的使徒。一切魔法对我来说都是无用的。至少对你是如此。
与其浪费时间吟诵那些咒语,直接拿能量攻击我,或许会更好一点。”
“这不可能!你是神明吗?”阿加莎则是勐烈的摇头,能量的对轰不是不可以,以最纯粹的能量来决定胜负,她不介意。但这样毫无疑问就代表着,她的咒语魔法对对方无济于事,这场以魔法知识和手段展开的比斗,她已经输了。
她确实还有藏匿的最终手段,但那又怎样?
这又不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战斗。
阿加莎不死心的又动用了一些她自己创造出来的咒语魔法,但依然没有起到任何的效果。对方的应对手段甚至都没有变。
比自己这个创造者更了解她的咒语魔法,这荒谬的一幕就展现在了阿加莎的面前。无论她接不接受,都已成既定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