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钟宁笑道:“他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把所有士兵赶进战壕里,然后开炮,把士兵们吓得大小便失禁,以至于到了战场,士兵们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拼命的挖战壕,改都改不过来。”
全旭只相信枪法,是用子弹喂出来,炮兵也是用炮弹喂出来的,在全家军没有装备大量火铳和火炮的时候,全家军的骑兵为了训练面对箭雨的能力,就让弓弩手用弩箭射击骑兵,让他们迎着箭雨冲锋。
这是非常残酷的训练方法,哪怕是去掉了箭镞,弓弩也被对士兵造成伤害,每年因为训练过程中的意外伤亡,都在百人以上。
当然,这个比例并不算高。
像普通士兵必须经过的就是在炮兵的轰击之下,如何保护自己,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哪怕炮弹如雨,全家军士兵在防炮弹里可以有说有笑,可以淡定的开车。
有些士兵拿着水壶喝水,有的则是吃着东西,谁也不知道战争是什么时候会结束,在没有直正接敌之前,多补充一点食物,还是必要的。
“侯爷真是练兵天才!”
李信由衷的感叹,其实他的眼光挺高,而且非常自傲,放眼天下,能入他眼界的人物不多,就连工业党事实上的党魁沈明泽,在李信的眼中,他就是一个时代的幸运儿,趁势而起,如果不是他早期加入了全旭的幕府,他最多就是一个县令之才。
当然,现在的工业党已经不像原来有那么多的机会了,随着辽东大学、辽东军事学院、辽东海军学院,辽东工业党校毕业的学生越来越多,不是识字就能担任一官半职了。
就在李信浮想联翩的时候,又一轮炮火盖了过来,好几发开花弹砸在战壕附近,大片泥土飞溅过来,弄了李信一身。
李也不在意,随手弹掉头顶几个泥团粒子,有些不耐烦的道:“怎么还在开炮?”
“等他们的登陆部队!”
王钟宁起初是想趁着欧洲联合舰队进入岸防舰炮的射程之内就开炮,这才是岸防部队的正确开启方式。
不过,随着李信提意,王钟宁意识到,采取李信的办法,或许可以取得极大的战果。
现在的海面上,欧洲十五国联合舰队越挤越密,从最开始的几十艘,到现在一百多艘,可以想象,在宽达七点八公里的海面上,硬挤了一百多艘战船,这种密度,简直可以说是船挨着船了。
那些欧洲联合舰队的战船,也越打越肆无忌惮,他们甚至停止了航行,把铁锚扔在海里,就这样,停靠在海面上,对胜州港进行猛烈的炮击。
大该是感觉到了全家军的抵抗力已经被他们消灭殆尽了,这个时候,似乎忌惮的欧洲联合舰队分出三十余艘大型战船,这些战船都搭载着大量的水手与海盗,还有数量可观的雇佣军。
他们直接停靠在港口的泊位上,搭着栈桥,大量的雇佣军开始向港口方向涌去。这些海盗和雇佣军,大呼小叫,脑袋子满满的是财富和美女。
“终于轮到我们了!”
王钟宁拿起步话机,开始下达命令:“各炮位注意,不管理会登陆船,对付他们的外围大型战船,集中火力先打大战船,开火!”
随着命令下达,早就等得不耐烦了的防炮兵七手八脚,将大炮从防炮洞里推出来,重新推到炮台去架好,放下驻锄,瞄准了海面上密密麻麻的战舰。
这些大炮都挺重的,加上开火前也要作很多准备,因此一时半刻打不响。
那些登陆的海盗和雇佣军们,径直朝那道被炮弹打得有些狼籍的胸墙扑过去的时候,原本静悄悄的胸墙之后有了动静,一排排钢盔,一排排黑洞洞的枪口冒了出来,冷酷的目光子弹般飞过来,令他们浑身发冷!
这才是全家军正确的打开方式。
全家军的纪律并不是完全依靠队形训练出来的,他们的训练是用反复的强化训练,周而复始,形成肌肉记忆。
大部分全家军士兵都认为,地狱十八层,全家军的训练场则是第十九层地狱。
全家军将士并他们没有逃跑,如果需要,他们可以战至最后一兵一卒,他们现在不仅没有逃跑,还阵容严整,冷静如初。
登陆的一千余名海盗和雇佣兵,一脸呆滞的望着密密麻麻的枪口:“见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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