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定国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乞丐,当然,最重要的是,他做到了大同社会,耕者有其田,居者有其屋,无论是农民的孩子,还是商人的孩子,再或者军人的孩子,都可以在一个学校里上学。
其实,按照他的年龄,也应该去上学的,只是他实在是对上学不敢兴趣,宁愿伺候庄稼,别看李定国才十三岁(虚岁),他居然自己开垦了四十六亩麦田,一年下来,收获了九十余石粮食。
虽然亩产的产量不高,他自己吃十年也吃不完。
看着很多老营的老兄弟,过上了富足的生活,很多时侯,他都在想,义父(张献忠)带着十几万人马一路杀掠,所到之处遍野哀鸿,不知道多少人别井离乡,而全旭却让饥寒交迫的流民有了一个安定的家,过上了温饱的日子。
义父真的是对的吗?
杀了全旭,推翻这个朝廷,真的能让老百姓过得更好吗?
李定国在迷茫。
此时,他距离全旭只有十几米,他手中还有一把匕首,如果愿意,他一刀可以捅死全旭,保准其他人根本就反应不过来。
然而,握着刀的手,迟迟没有举起来,他身上的杀气陡然一松。
当然,李定国不知道,他其实从鬼门关上走了一圈。
早在他跟着沈四方来到全旭三十米之内,他身上散发出杀气的时候,全旭身边的亲卫和影卫,都发现了李定国,可以说,至少十几支自动步枪,已经暗中对准了李定国,只要他敢动一动,肯定会被打成筛子。
全旭拍了拍沈四方的肩膀:“你很不错,没有给全家军丢人!”
沈四方知道全旭的脾气,现在这个时候,该哭穷就哭穷,该叫苦就要叫苦:“侯爷,我们太惨了,我们镇子上没有火炮,面对西洋人的炮击,只能干顶着炮弹挨打,太憋屈了!”
“我敢保证,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全旭望着沈四方身边的民兵:“你们都是好样的,这一战打出了沈湖镇的威风……”
沈四方哭丧着脸道:“侯爷,能不能给俺们镇堡也配上大炮?”
“你一个民兵,要什么大炮?”
“就算没有大炮,手雷弹也该装备一些吧?”
沈四方指着身边一名十三四岁的女孩道:“这是刘细花,在战斗中,被西洋人在脸上砍了一刀,要不然她闪得快,命都没了,要是我们的有手雷弹……”
“李信,百姓安置好,他们都是英雄,英雄已经流了血,绝对不能再流眼泪!”
全旭望着李信道:“民兵伤兵救治、阵亡民兵抚恤工作,一定要落实到位,谁敢在这个时候下黑手,我把他挂树上风干!”
这是全旭对贪官的一道独特惩罚手段,老朱同志的剥皮充草虽然严酷,却没有治理掉贪污之风。
全旭对于官员一方面是提高他们的福利待遇,一方面是对于他们进行奖励,辽东体系的官员,可没有特权,他们一样要受到田土一千亩的上限,同时,该交税一样要交税,全旭都交税了,谁敢比全旭还要更牛逼?
当然,辽东官员即使不贪污,合法收入也是大明朝廷的三倍到五倍之间,足够他们活得很滋润,不用像大明的官员一样,光靠俸禄生活,就像卢象升这个级别,他连罐头都吃不起,朝廷十五个月已经没有发俸禄了。
至于,在这种情况下贪污,那就挂树上,挂树上一时半会还死不了,特别是在春秋天的时侯,可以坚持三四天,被人围观,如果是寒冬腊月,那一夜就会被活活冻死。当事人必死无疑,关键是,他们贪墨的财产,还有家产全部充公,一个铜板都不会留,而且会被开除辽东体系之内。
这样以来,敢伸手的贪官就少了很多。
“侯爷,请放心!”
李信其实也不喜欢贪官,他在吕宋可没少处理,现在县令、知州这个级别贪污少了,而镇长、甚至保长又开始了。
治理贪污,任重而道远。
郑芝龙已经疯了,因为郑芝豹在他面前,被一颗子弹打中了脑袋,郑芝豹的脑袋,就像被砸碎的西瓜,脑浆迸射在郑芝龙的脸上。
“老子不活了,跟全家军拼了,谁也别他娘的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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