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楚惜宁轻笑着哄他:“姐姐不怕。”她拍了拍楚希琪的额头,转过脸对清风叮嘱道:“带好大少爷,让屋外头候着的人都离得远些!”
清风瞧着她冷下来的脸,连忙点了点头应承着,拉着楚希琪的手,忙不迭地小跑了出去。
待脚步声走远,楚惜宁暗暗咬了咬牙,直接从屏风里走了出来。怒视着沈修铭,下巴微微扬起,似乎带着几分挑衅。
“你别瞪我,若不是你年龄小,爷需要小心翼翼地让人传荷包么?”还不待她说话,沈修铭已经提前发难。
楚惜宁微微一怔,这传荷包怎么又和年龄小扯到一处了,她轻哧了一句:“你莫胡扯,年龄小你就可以写这些东西么?如果被旁人知晓了,我以后哪里敢出去见人!有什么话,你不如挑明了说,写那些东西只会给人把柄,陷你我于不义之地!”
沈修铭瞧着她瞪眼的模样,活像说惊了的猫咪,弓起后背随时准备反击一般。不由得心里觉得欢喜,脸上却是表情严肃:“你要我说清楚,那爷就说了,你可别反悔!楚惜宁,爷看上你了!”
最后一句话,他看着她的眼睛,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道,铿锵有力、掷地有声。楚惜宁满脸的错愕,她忽然觉得周围都变得安静下来,脑海里只有他的话一遍遍回放。
“你莫胡说,才多大而已......”她回过神,有些底气不足地反驳。
“多大?我祖父三岁吟诗,十岁考
上秀才,你外祖七岁参军,十二岁时已经可以领兵打仗。我沈修铭十三岁看上你,不算早!”沈修铭说得理直气壮,不由得往她的面前走了两步,两眼圆瞪。
一直站在旁边充当隐形人的绿竹,已经是全身冒冷汗了。楚惜宁一时被他说的无话,怒极反笑,听他的口气,敢情十三岁看上她,还嫌晚了?
“你还看上苹果呢!你给苹果荷包,苹果就理你了?”楚惜宁一时情急,她万万没有想到,沈修铭会站到她面前说这句话,只想着拿话反驳,口气里不由得带着几分孩子气。
沈修铭看了她一眼,只觉得此刻着急的楚惜宁,脸上带着几抹红晕,就像是熟透的苹果,一时心底涌起一股如猫爪子挠一般的感觉。他咽了咽口水,偏过头去,低声说道:“我看上的东西,你见我何时让过别人?如果我看上苹果,才没那功夫去猜苹果的心思,直接抢过来吃了就是!”
楚惜宁再次怔了怔,偏过头的沈修铭,她只能看到他的侧脸和左耳,上面泛着一层淡淡的粉色,像是害羞了一般。
“你猜过谁的心思?”她死撑着翻了一个白眼,掩饰性地转身,似乎想要找张椅子坐下。
“就猜了你的心思,还那么难猜,猜不中就骂我是混账东西!从小到大,我犯下滔天罪行,都没人敢这么说过!”沈修铭一听她这话,立刻就急了,一把抓着她的手腕。
楚惜宁下意识地甩了甩,却是没挣开他的手,不由得也急了,疾声地问道:“谁让你猜不中的?”
沈修铭瞧见她低着头,只奋力地甩着手,根本不抬头看他,不由得伸出另一只手,抓着她的胳膊按在她身体的两侧。
“站好听我说!”他的语气里不由得多了几分命令,直到楚惜宁下意识地站直了,他才放手。
“萧芸去了我家后,我就没好日子过,若不是因为过年,早就躲小五那里去了。好在你现在年龄小,没这样烦心的事儿,不过也就这三两年了。等你十五岁,我十八岁的时候,我就来送聘礼了,也不用巴巴地找了这么个烂理由跑过来!”沈修铭脸上的表情越来越严肃,甚至连长远的考虑都这么直白地说了出来。
楚惜宁被他气得脸色发白,哪有人预约好的送聘礼,而且连个影子的事儿都没有,他沈修铭就敢说这样莫须有的话!
“你又在胡说八道!”她的脸色涨得通红,两世为人,她都从来没听过如此胆大的话。
沈修铭沉默了片刻,似乎被她这样激动的表情弄得不知所措。
“你这样胡说,是不是存心盼我过得不好?下聘礼这种事,哪有随随便便就说出来的?沈修铭,你把我楚惜宁当成什么人了?”楚惜宁说着说着,竟是有些委屈地哭了。她最害怕的就是这样,没有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的亲事,只会成为灾难和毁灭。
沈修铭一惊,手忙脚乱地似乎想要去替她擦眼泪,又害怕碰她会造成更糟糕的后果。他知道自己一激动,把藏在心底的想法说了出来,彻底地惹恼了楚惜宁。
“你莫哭,我这次来也不是要惹你哭的,你派人送来的纸条,我看完就被吓住了。匆忙让管家去库房找东西送过来,才有了借口进侯府。我就怕你跑了或者不理我,才说过了头。你......你别哭!”沈修铭越说越急,到了最后也不知自己在说什么,只想着赶紧哄好她。
作者有话要说:沈修铭是一激动就说过头了,楚惜宁因为前世的事情害怕了,觉得别人的承诺都是随口说的,当不得真,也不会珍惜她,所以才会哭了。
本来想多写一些,但是时间太晚了。多谢昨天留爪冒泡的妞们,么么~
☆、067混账东西
楚惜宁并不理会,似乎要把心底的委屈都哭出来一般。沈修铭站在旁边,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一旁的绿竹咬紧了下唇,见自家姑娘哭得可怜,从袖子里掏出一方锦帕攥在手里,犹豫着有些不敢上前。
沈修铭注意到她的小动作,不由得冲着她摊开手。绿竹瞥了他一眼,不情不愿地将锦帕递给他。
沈修铭继续低声哄着她,楚惜宁似乎哭累了,开始一下一下地抽噎着。他见楚惜宁没有原先那样抵抗的神情,就试探性地向前迈了两步,小心翼翼地替她擦眼泪。
“方才那些话,你不爱听我就不说了。这次来的确鲁莽了,我给你赔不是。你骂我也好打我也好,我还是得来这一趟,否则这心里就是不踏实。你真的不能不理我!”沈修铭见她缓和不少,情绪也跟着平静了下来。最后一句却是气势汹汹的,似乎如果她答应,使了强硬的手段也要她松口一般。
楚惜宁瞪了他一眼,刚才没反应过来,现在才察觉到他帮自己擦眼泪,这个动作十分暧昧,而且两个人靠得也比较近。她从沈修铭的手里抢过锦帕,轻轻按了按眼角,哑着嗓子说道:“你今儿来了,这么不管不顾地把人都支出去,明儿指不定有多少人胡沁。别再说这些浑话,也莫再递那些乌七八糟的荷包,我就理你。”
沈修铭见她肯说话了,心里顿时一松,待听到最后一句时,更是欢喜异常,也不管她前面说得是什么。
楚惜宁见他一副眉花眼笑的模样,似乎又忘了规矩似的,不由得板着脸说道:“我们都已经这般大了,以后也不会见上几回面。索性我也挑明了说,你和萧家姐姐的关系,你爹娘只要点头,这亲事十有□会成的。如果以后有什么风声传到她耳朵里,我和她日后见了面都会尴尬!”
此刻的楚惜宁已经完全恢复了过来,她抬头看着沈修铭,脸上带着几分严肃的神色。
沈修铭原本带着笑意的脸,待听了她的话之后,也渐渐变得阴沉下来。他偏过头看着窗外,似乎被说中了什么心事一般。楚惜宁的嘴角带着一丝苦笑,轻叹了一口气道:“国公爷和夫人定是同意的,萧王府富贵滔天,萧家姐姐也是秀外慧中,在各世家贵女里头也......”
“够了!”她还没说完,就已经被他猛地打断了,此刻沈修铭的脸色透着几分阴冷。眉头紧紧蹙起,黑亮而有神的眼睛瞪着她,似乎她说了什么罪大恶极的话语。
“
她再好也没你好!”沈修铭似乎察觉到自己的口气不大好,微微收敛了些,紧盯着她的眼眸,似乎带着一种恳求一般。
楚惜宁深吸了一口气,微微抬起头,脸上泛着一股狡黠的笑意,半是调侃地问道:“国公爷和廖姨怎么说的?”
沈修铭看向一边的窗口,来到这里之后,脸上头一回露出了几分挫败,低声说道:“我爹和娘说的时候,我就在里屋躲着。我爹他......无论怎样,反正我和她不会——”
楚惜宁的下巴昂得更高,脸上的神色就带了几分不悦,冷声地说道:“沈修铭,你说你是不是混账东西?亲事本来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和萧芸是否能定亲,你自己心里最清楚。却还来楚侯府闹腾我!”
沈修铭被她的徒然变化的气势吓得愣住了,匆忙中似乎又要上前几步抬手想要抓住她一般,却她冷冷地瞥了一眼,乖乖地站着不动了。楚惜宁的眉头皱得很紧,她又后退了几步,和他保持着距离。
“如果说被你看上,你就可以随便进出侯府,把下人撵走毁我清誉,我也不稀罕您这位爷的另眼相看!至少从今日这事儿上,就体现出你自私,只想着自己高兴了,不为他人着想的一面!”她并不退让,甚至更加严厉地职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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