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几个丫头自然都认得清风,此刻也正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清风没有办法,最终只好妥协,让两个丫头送沈修铭回去,并让她们通知绿竹找人照顾沈修铭,她自己则留下来和另一个丫头一起照顾这个瘟神。
当两个丫头好容易跌跌撞撞把沈修铭送了进来,将他的鞋子脱了放上了床,就有一个身材高挑的丫头走了进来。
“沈管事家的已经得了消息,让奴婢来照顾二爷,你们二位也辛苦了吧,那边赏下了一些糕点,你们拿去吃吧!”那个丫头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手里端着一盘子手工精制的糕点,一瞧便知是给主子吃的。
那两个丫头也没多想,见了糕点根本顾不得打量这个丫头,便接过盘子匆匆跑了出去,准备拿到无人的房里吃。
“二爷,您还好么?”那个丫头边低声说着边慢慢走近床边,她抬起头,微弱的烛光照在她的脸上,赫然便是卫九姑娘。
她得知楚惜宁出去参加宴会,沈修铭又早回来,她就知道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原本准备吹笛子的偶遇被她否定了,想起这国公府后院传出来的流言,二少夫人和二爷伉俪情深,想要靠一次偶遇就能勾引住沈修铭,希望太渺茫了。而她不会有太多这样的机会,所以必须把握住,因此才想起找丫头去秦连海面前提一句喝酒的事儿,果然就灌得烂醉如泥。她也扮成丫头的模样,主子都不在,绿竹和清风又被绊住了,这喜乐斋的防备自然就松动了很多。
实在是天赐良机,她若还是爬不上沈修铭的床,根本不可能!
她边想着边坐到了床边,柔荑轻轻地抚上了沈修铭轮廓分明的面颊,指尖停留在他泛红的嘴唇上。或许是因为酒的滋润,他嘴唇上的温度带着一股子灼热,似乎要把她烫伤一般。
卫九的心跳一下子加速了,她的脸上露出一抹甜腻的笑意。眸光再次锁定他的全身,上下扫视了一遍,眼神渐渐变得幽暗,似乎是下定了决心。
她低下头俯下/身,嘴唇贴着他的,想着她娘教导她的,伸出舌头细细地勾勒着男人的薄唇。柔荑也像一条蛇一般滑向他的玉带,手指一挑,便解开了。她的脸上露出几分兴奋的神色,因为触及到他嘴里若有似无的酒味,她的嘴唇不由得加深了吮吸的力度,舌头伸进去似乎要翻搅。
不想那个本该乖乖躺在床上的男人,却忽然一下子坐起,猛地撑起身子,弯□张开嘴。
“哇——”的一声吐了出来,未消化完全的菜和酒水混在一起,带着一股子异常刺鼻的味道。躲闪不及的卫九也跟着倒霉,下半身的罗裙星星点点地蘸着呕吐物,异常的难看。
卫九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底的恶心和厌恶,决定还是要继续下去。虽然她对醉鬼完全的厌恶,但是即使是硬撑她也要做全套。反正都要脱掉扔在地上,脏了便脏了吧。
她在心底暗暗地安慰着自己,心理建设了一番之后,她的手再次回到了沈修铭的身上。
☆、147处置卫九
卫九两只白皙的柔荑隔着衣裳,抚上了沈修铭有力的腹部,她的指尖轻轻按了按,立马感到男人身上紧绷的肌肉感。她脸上的红晕更加多了些,嘴角的笑意也浓烈了几分,手指一一解开沈修铭的衣带,慢慢地脱掉了他的外衣。
褪下的外衣还带着一股子酒菜味儿,她有些嫌恶地皱起了眉头,抬起头瞧了瞧沈修铭,将外衣凑近他的嘴角,轻轻擦了擦,以免上面还残留着未净的呕吐物。
卫九随手将男人的外衣扔到了床下,双手再次奋斗在他的身上,此刻需要脱掉的是他的中衣。不得不说随着衣服一件件地扒下,男人强壮有力的身体也渐渐呈现出来,即使隔着几层布料,也能轻易地看到摸清楚。此刻她的脸上除了羞怯之外,还有一分欣喜。
虽然她自愿用这种手段爬上他的床,为奴为妾,但是每个女人都爱长得俊俏身材好的男人,她自然也不例外。沈修铭年轻又俊俏,还是少将军,根本就足以让所有未嫁的女人动心。
她的手坚持不懈地在和他的衣服作斗争,只是躺在床上的男人却越发的不安分,似乎被卫九骚扰得不舒服了,他转了个身背对着她。未脱完的衣服全部都被他侧压在身底下,此刻根本无法继续下去。
“二爷,转过身来,奴婢替您脱了衣裳再说!”她轻声说了一句,手搭上他的肩膀暗暗使力,似乎想把他转过来。
“别动。”沈修铭扭了两下,只模糊不清地说了这两个字,再次沉沉地睡了过去。
可惜有人偏偏不能如他所愿,卫九的手再次伸了过去。就连里衣的衣带都被她解开了,卫九姑娘的心脏“噗通噗通”跳个不停,似乎都已经堵到嗓子眼儿里。当手指终于触碰到男人健硕的胸肌时,她的整只手都轻轻颤抖了起来。
今晚的风似乎吹得很大,楚惜宁裹紧了身上的披风,前后有青莲和落雪开路,半月和柑橘搀扶着她。几人匆匆往喜乐斋走,时辰不算早了,她抬头瞧了瞧里屋昏暗的光亮,似乎只点了蜡烛。难道沈修铭已经睡下了?一般都会等她的。
楚惜宁的眉头轻轻蹙起,心里冒出了疑问。眼神就下意识地四处扫起来,却没瞧见伺候的丫头。只有个守门的婆子走了过来,低声道:“今儿晚上二爷回来得挺早,被秦少爷叫过去喝酒的,却不想喝醉了,最后被丫头们搀进来的!现在估计歇下了。”
那个婆子低声禀报着,她们一向只负责看门,但是此刻没有丫头过来传话,她也只好勉为其难地上来了。
楚惜宁的眉头蹙得更紧,挥了挥手让那婆子退下,对着前头的青莲使了个眼色,几个人加快了脚步。
“吱呀!”门一下子被脚踹开了,楚惜宁快步地走进了里屋。
只见一个女人骑坐在沈修铭的身上,床上的男人紧闭着双眸,眉头紧蹙似乎十分不舒服。他半裸着上身,外衣和中衣全部脱落在地上。楚惜宁的眼睛轻轻眯起,才瞧清楚那个女人正是卫九姑娘。
“啊,二爷,二爷!”卫九收起了脸上的惊慌失措,尖叫了一声,猛地去推床上沉睡的沈修铭。
“青莲,让她闭嘴!”楚惜宁脸上的神色十分阴冷他,她冷声吩咐了一句。
青莲立马走上前去,伸手在卫九姑娘的神色点了两下,扯住她的头发一下子把她从沈修铭的身上扯了下来,猛地摔在了地上。
骨头撞击地面的声音,透着几分沉闷。卫九几乎痛得要晕厥过去了,张开嘴却是什么声音都发不出。
半月让柑橘出去守门,她又把门关上了,免得声音泄露出去。
“半月,你去打盆凉水来!”楚惜宁停顿了半晌,才压制住心底的火气,深吸了一口气,沉着声音对半月说道。
过了片刻,半月便端着铜盆走了进来,在楚惜宁的示意下,拿了块放进浸湿了朝沈修铭的脸上洒水。
冷水刺激到皮肤,沈修铭不由得打了个颤,原本准备闭上眼睛接着睡,不过那凉水的袭击却是始终不间断,他有些不情愿地睁开了眼眸。
“谁呀?”略带沙哑的声音传来,透着几分慵懒。他睁开迷蒙的双眼,下意识地扫了扫,张开嘴准备打哈欠的举动也顿住了。
楚惜宁双手扶住凸起的肚子,站在内屋正中央,双眼泛红目光冷冽地看着他。他的困意一下子全部消散了,所有的知觉也慢慢恢复了,眼睛再四处地扫,低头就看见了趴在床边的卫九,他的眉头皱得更紧。
察觉到自己上身的□,他的心底有了一股不好的预感,伸出手指着卫九,低声道:“这丫头是谁?怎么会在喜乐斋?”
一旁胆战心惊看戏的落雪和半月,纷纷在心底松了一口气,看样子二爷真的是醉得不省人事了。
“二爷不认识么?我回来的时候,就瞧见这个女人骑在您的身上,正伺候您脱衣裳呢!”楚惜宁呼出了一口气,有些吃力地扶着肚子坐到了一边的椅子上,声音里带着几分调侃,却又隐藏着些许的怒意。
任谁欢天喜地地参加完新奇的酒宴,回到家就看到床上躺着自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心情都不会好!
沈修铭的酒也彻底醒了,他轻轻摇了摇头,直接看向床边的卫九姑娘,那眼神似乎要把她盯出个窟窿来。
“惜宁,你别生气,我都不认识她!喂,说句话!”沈修铭连忙轻声细语地哄着她,又伸出脚毫不客气地踢了踢卫九,似乎想让她解释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