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翁婿两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都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并且先后表达了谢意。
就这样,在付绵绵指挥着镖师将地上的匈奴人埋葬之后,一行人再次迎着天边落日的余晖浩浩荡荡的出发了,整条路上只剩下了车轮倾轧出来的‘咯吱咯吱’的声响。
而能够证明今天所发生的一切不是幻觉的,大抵也只有枯黄草叶上的点点红斑了。
大半个月后,一队人马风尘仆仆的停在了长安镇上的一家客栈前,到了长安镇再往北走上两三日约莫就能进入到京城的地界儿了,所以这里对于来来往往的人来说,相当于进京前最后一次正儿八经的补给。
付绵绵先下了马,进去将剩下的七间房全部定下了,他们常年在外走镖的对于吃穿用度都没有那么多的讲究,几个人挤一挤七间房也足够了。而唐胥和赵力自然也没有那么多的说法,在外行军打仗,风餐露宿常有,能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就已经足够幸福了。
当晚,众位镖师与唐胥和赵力在客栈楼下喝了个尽兴,之前的大半个月时间里,为了能够尽快赶回京城,他们可谓是日夜兼程,基本没有太多的休息时间。眼下瞧着可算是胜利在望了,大家心里高兴,难免放纵了一些。
付绵绵也坐在桌边,跟着他们大口的干了几碗,这会儿脸颊微红,倒是难得的透出了一点女儿的娇态。察觉到有些醉意之后,她便默默地离开了酒桌,走到客栈外面的院子里,坐在台阶上盯着不远处的马匹看,不知在想些什么。
忽然,身边坐下了一个人,正是威武侯赵力。
付绵绵侧过脸仔细的观察了他一番,发现对方比之三年前苍老了不少,头发已然花白,眼角更是多了几道深深的沟壑:“侯爷,您怎么出来了?”
赵力笑着摆了摆手:“不成了,不服老不行。我原本打算着,今年这场仗打完便和皇上辞官,万万没想到竟然遇上了这种意外……不过好在都过去了。”
付绵绵只是轻声笑了笑,在归来的途中她便已经知晓了唐胥和赵力沦落到被追杀的根本原因,原是靠近边境线的彰武城的城主以及戍边军队的张将军同匈奴勾结,在他们不设防的情况下设局陷害。
要么说这两位也不愧是大昌国的守护神,必死之局竟也生生逃脱了,在边境线上来回溜了那些匈奴近四天,要不是因为随身携带的干粮不够,谁输谁赢还真是不一定。
“你……你有时间回侯府看看你母亲吧,她很想你。还有老太太,最近一年身子骨愈发的不好了,她也经常说起你。”赵力迟疑着,但最终还是把话说出了口。
付绵绵一愣,不知为何心头有些酸涩,在身边人那期盼的目光中,她轻轻的点了点头算是应了。
赵力顿时笑得很开心。
付绵绵挑了挑眉,只觉得面前的威武侯和记忆中的不大一样了,也许是因为人老了,又或者是因为对方现在把她放在了一个相对平等的位置上,所以才露出了以往她不曾见过的一面。
一老一小就这么在客栈门外的台阶上坐了大半宿,直到唐胥和那群镖师都醉到不省人事,他们二人在伙计的帮助下,合力将所有人都弄回了房间去。之后这间客栈才恢复了夜晚该有的宁静,坐在客房的窗前,甚至都能够听到远处的蛙叫声。
第二日一早,付绵绵准时的睁开了眼,准备去镇上的集市买一些干粮,这样在之后的两天里,他们就可以一直在路上,不必为了裹腹而耽搁时间,从而尽快返回京城了。
简单的吃过早饭后,她带着阿牛在热闹的集市中慢悠悠的逛着,时不时的还会捡起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和摊主来上一番讨价还价。
就在她刚刚花费了相当便宜的价钱买下了一根年份不错的野生老山参,盘算着回头给付老太君送过去补身子的时候,一边的阿牛忽然扯了扯她的衣角,伸出手指指了指前面一条胡同前的方向:“当家的,那位是不是唐将军?”
付绵绵抬眼看过去,果然就看到了唐胥那张瞩目的侧脸。
然而下一秒……
她缓缓地眯起了眼,神情忽而变得有些危险。
阿牛这时偏偏很没眼色的开了口:“咦,既然是唐将军,那这会儿在他怀里哭的伤心的女人又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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