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的去睡觉呢。
夜凉如水,寂静间不时传来几声晨曦的惊诧声,娇柔羞涩。“我都叫你的名字了——你说话不算话——”
等晨曦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她刚想要坐起来,只是一小动,身子就像被人拆了一般,酸涩的不像自己的。她掀开被子,发现身上已经换上了干净的睡衣了,还有一股子淡淡的薄荷香味,那是陈湛北喜欢用的沐浴露。她的脸瞬间烧红了,不难想象陈湛北一定是抱着她去洗澡了。
她慢慢的下了床,走到换衣间。陈湛北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就给他弄了一间换衣间,偌大的壁橱里摆满了当季的衣服。她随手拿过一件,刚换好内衣,房门被打开来。
陈湛北手里边端着一杯水定定的站在那儿。他穿着一身居家的休闲装,逆着光,看不清他的表情,可是她却感觉那种温柔的气息萦绕在四周,晨曦只觉得这一幕异常的温暖。
明亮的光线下,陈湛北看着她身上布满了青青紫紫,他的目光一沉,一步一步走过去。
经过了昨晚,乍然相对,晨曦有些不好意思,她微微垂着头,快速的套上衣服。陈湛北伸手拿过她的衣服。
晨曦囧,“我自己穿。”
陈湛北也不理她,轻柔的替她穿好衣服,然后拉着她坐到一边的沙发上,两人紧紧地靠在一起。
他闻着她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馨香,“先喝点水,一会儿下去吃午饭了。”陈湛北把水杯放到她的嘴边,晨曦就着他的手,喝了大半杯。
“累不累?”他突然问道。
晨曦的脸色霎时又红了,她吱唔了几个字,却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今天就不去拍婚纱照了。”陈湛北轻声说道。晨曦不解的侧过头,“不是和人家约好了吗?”
陈湛北轻笑一声,“你有力气?”
晨曦咬了咬,一脸的不甘。陈湛北拉着她的手,“晨曦,下个月我们搬到s市去,好不好?”
那天她听到他和陈母提过调走的事,这会儿他才对自己说起这事。他是为了自己才离开这里的,s市,她知道的,一个偏远的县级市。他在那儿远远不会比在这里发展的好。
晨曦没有说话,有些沉默。陈湛北为她做的太多了,可是她呢?
陈湛北看着她转动的眸光,就知道这丫头又有自己的想法了,他不甚在意的说道,“只是一个形式,三年后,你要是想回来,我们还会回来的。”
等一切都平静,到时候也是他们归来的时候。去s市,不仅仅是因为他,还有她,在这里,她总避不了和那些人相遇相见,那些过往,总会无端端的让她不快。
晨曦望着他,一时间目光迷惑。直到她肚子传来咕咕的叫声时,陈湛北的轻笑声让她回过身来。“下楼吃饭吧,吃饱了才有力气。”
晨曦听着他的话总觉得怪怪的。这一起身,没走几步,下身传来的撕痛,让她连走路的姿势都有些改变。忽然之间,陈湛北从身后抱起她,她一声惊呼,“快放我下来。”
“放心,我抱的动。”晨曦紧紧的环着他的脖子,心里涌过一阵暖流。
吃过午饭,两人窝在书房。晨曦发现陈湛北即使休息,也还是有做不完的事。晨曦窝在柔软的沙发上,怔怔的看着他办公的情节。她听说工作时的男人最迷人。现下看来,陈湛北什么时候都是迷人的。
她噙着嘴角,慢慢的转过头,为了不干扰陈湛北工作,笔记本静音了,这会儿才发现qq有信息,冷西的信息,她这会儿还在线,晨曦微微诧异。
冷西:徐晨曦,昨晚睡得怎么样?她才不相信,陈湛北都和晨曦领了证,还过着和尚的生活。
晨曦望了眼陈湛北,她想到昨晚上,陈湛北最后和她说的一句话,“现在亲眼验证了我的身材,打几分?嗯?”她干干的咽了咽喉咙。立马回了一句:挺好的。
冷西咂舌:对了我要回来了。
晨曦诧异:为什么?她突然想到一个人。
冷西:我下周就回来,到时候再和你说吧。好了,我下了。
晨曦怔怔的看着屏幕,这时候陈湛北的电话突然想起来,她的心头蓦地一紧,右眼皮快速的跳了跳。
他拿起电话,眉头蹙了蹙,“大姐,什么事?”
晨曦咬着唇角,默声僵在那儿。只听陈湛北语气毫无温度的说道,“好,我现在就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陈部长吃上美味大餐了,我t^t禽流感了,最近老吃素。。。
嘤嘤嘤~~~~不要举报我,我不想修文。。。
☆、31
陈湛北挂了电话,晨曦看着他微微拧起眉角,就知道有什么事情发生了。“怎么了?”
“妈,昨晚动了手术。”陈湛北的声音淡淡的,可是晨曦听得出来,他语气中的担忧。一时间她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她才陈母这次病房的主要原因吧。
陈湛北见她的神色渐渐郁结起来,他扯了扯嘴角,“我们先过去医院。”
“我——也去?”晨曦反问道。
陈湛北走到她的身边,看着她怔然的表情,“当然。”
医院。
陈湛北和医生沟通了一番,才慢慢放下心来。陈母的心脏一直不是很好,幸好这次手术及时。
晨曦默然站在那儿。
老太太这一病,陈湛南和徐和平也都赶来了。
徐和平知道晨曦和小舅子的事,即使再不愿意,可是这两人都领了证。他冷着脸,一言不发。陈湛南瞥了一眼晨曦,心里五谷杂味。
“湛北,妈醒了,有话和你说。我先回去。”陈湛南不想留在这儿。
陈湛北捏了捏晨曦的手让她放心,“我先进去。”
他这一走,房间里的气流一下子就变的急促起来。晨曦紧紧地握着拳头,她突然理解了,陈湛北为什么要离开d市了。
gu903();此时站在她的面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父亲,而她和他之间似乎隔了一段深渊,两人始终无法靠近。